“之后……之后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他们自己觉得活得太久，无聊了，就自杀了，也可能是忽然悟道，破碎虚空了，总之我在那之后神智不清，什么都记不得，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五个已经不见了。”

风吟被我的回答震得目瞪口呆。

“你……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

……

这次我的确没有说谎，更没有隐瞒。风吟仍然感到难以置信，仔细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丁点儿的动摇，可惜就算我刚刚是在胡说八道，也不可能出现在眼神里出现任何变化，他白费心思了。

良久过后，他终于放弃了，一拳砸在地板上，地动山摇。

“小心点，若是震坏了复生舱，我不介意在这里杀掉你。”

我是认真的，管理员什么的，对我来说远远没有对风吟的意义重大。五十个管理员捆成一打儿，也没有绯红的妹妹，芙莱娅的指甲更珍贵。

风吟冷哼一声：“别说得事情和你无关似的，若是管理员真的已经不在，到时候没有人能逃得性命。”

“不能吗？”我微微一笑，懒得和他多说。

（反正，管理员已经不在了，克格尔堡垒虽大，还有谁能制得住我？到太空港抢一艘战舰过来，还不是海阔天空任逍遥？）

见我神色悠闲，风吟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

“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想要逃命还是很简单的。”

风吟哼了一声，随即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你把自由联盟想得太简单了。刚刚我想到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管理员的存在是维系克格尔堡垒的关键，这一点在堡垒设计之初就已经考虑到了，而当时同样也考虑过，如果管理员不在，该如何处置……管理员的地位无可取代，除了派出这五个人外，再没有人能为空间机器提供能量，而这五个人，却不是自由联盟政府能训练得出来的。”

（的确如此……仔细说来，难道从克格尔堡垒建立时起，自由联盟就已经开始利用变种人的能力了？）

“神殿吗？”

风吟摇头：“不是神殿，神殿和政府的合作是在五年前左右，才正式开始，而克格尔堡垒建成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管理员也是在堡垒建成的第一天开始，就进入堡垒内部。派出管理员的另有其人，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总之，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能取代管理员，因此自由联盟所做的计划就是：如果管理员出现问题，立刻派出舰队，彻底摧毁克格尔堡垒。”

（什么？自由联盟疯了？几百万亿建成的堡垒，因为五个老头子的原因毁于一旦？简直荒谬绝伦！）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毕竟特别行动局局长远远算不上政府高层，其中内幕我还接触不到。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运气不好，大概自由联盟的舰队已经在路上了……”

“……”一时间，我也有些乱了方寸，好在没有丧失思考能力，片刻间又有了想法。

“自由联盟凭什么确定管理员的情况？”

“管理员会定期向特定频道发送加密信号，已证实自己还存在与人世。怎么，难道你想伪造管理员的信号？放弃吧，发送信号的设备被严格加密过，和空间机器又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管理员本人，外人根本无法使用。”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道：“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

（管你是什么加密不加密的，电子操控能力或许不能平白生出能量，维持空间机器的运作，破解个信号发送装置难道也做不到吗？）

迄今为止，除了所需能量过巨，导致无法开启外，世上我不能用超能力操控自如的电子设备还没出现过。

风吟哦了一声，喃喃道：“似乎……在卡塔洛斯的传闻中，电子入侵的能力也很引人注目……”

（小子不笨嘛，这么快就抓到要点。）

“既然如此。”风吟思考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