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宁静,转折_诸神之法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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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宁静,转折(2 / 2)

青年人却皱眉问道:“古语说,追二兔者不得一兔,你希望获得全部,但是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我依旧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一个人不能认清自己的能力,而一昧渴望获取是愚蠢的行为,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会追逐任何一只得不到的兔子,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能抓到手的兔子。而且,映空高中作为华夏的顶级学校,也决不会让学生在其中一无所获的,不是吗?”

中年人点头笑道:“不错,我们绝不会让学生在学校内学不到东西。”

青年人似乎仍旧心有不甘,继续追问:“你认为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很刁钻呀,任何明确的回答,都会显得武断,而避而不答也不是好方法。

我于是反问道:“请问您认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极限在哪里呢?”

青年人一愣,摇头答道:“那含有太多的未知了,根本不能断言的。”

我拍手道:“正是如此,婴儿的前途无法预知,因此很难说他的极限在哪里,而同样,面对映空高中,现在的我就仿佛一个初生婴儿,未来的一切都还没有决定,在这所顶级学府内,我的极限将不停地提升又提升,您让我现在又怎么说得清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呢?”

听到这里,中年人已经带头鼓起掌来,老年人对我的回答似乎也非常满意,连连点头。

青年人还想再问,但是话到嘴边,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本以为面试部分基本就到此为止了,那名老人忽然却问道:“王诗原同学,请问,如果我们今天没有认可你的入校资格,你会有什么想法呢?”

好家伙,果真是老而弥姜呀!真正刁钻的问题,原来等在最后面。

这种问题,如果用什么不会气馁,屡败屡战之类的回答来搪塞,必然得不到高分的。而若是回答什么:那将是映空的损失这样的狂傲说法,只怕效果更糟。

大脑飞速转动,寻找着最佳答案,但无论怎么说,似乎都不能很好的应对。

最终,灵光一闪下,我明白了该如何去做。

面对老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我微笑以对,不发一词。

有时候,人的那种傲气,以及必胜的信念,是不能通过语言传达的。

老人神情微讶,良久良久,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很好!”

中年人也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轻轻鼓起掌来,身旁的青年似乎略有不甘,但还是跟着拍了拍手,随后与老人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我看着中年人,问:“面试结束了吗?”

他点了点头:“是的……今天破例的事情真是格外多,面试过程像你这么短的,非常少见。”

“很短吗?”

“通常都会提问上近一个小时的……但是因为你笔试部分分数很高,因此关于学科知识的问题就被省略了。而且你在回答问题上的表现很好,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能难为到你的问题,干脆就结束面试好了,省得一次考核过程变成了你的个人表演秀,我们三个考官岂不是显得很无能了?”

我对此微笑不语,看着他回到办公桌上,在键盘上一阵敲打。

“对了。”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工作,“提醒你知道一下,刚才那位老先生,是本校的校长,今天难得能把他请过来……老头子大概是闲得无聊了。那个年轻人是他的秘书,今天不是有意刁难你――不过面试过程太快,让他感觉不太和规矩罢了。”

我点头应了声是,心道:那个秘书的问题虽然多,但威胁不大,基本上等于给了我表演的机会,但那个老头子……话不多,却能命中要害。果然是干校长的,和秘书的级别就是不一样。

说着话,高姓中年已经完成了工作,转头告诉我:“好了,接下来,只要缴纳够学费……”

我直接递过一张银行提款卡,十五万元,三年学费一次付清。

中年人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果然是自信十足的学生!”

接着将提款卡在电脑前的一个刷卡机上一划,待我输入密码后,他在键盘上又是一阵狂敲。

“你的学籍资料已经被我输入本校学生档案库了,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正式的映空学员了……恭喜你!”

一阵虚伪的掌声。

高姓中年又继续说道:“新生要做的工作很多,领取校服,书本,学习学生手册……嘿,麻烦得很!不过这些工作都不需要我负责了,你去找精英班的负责人张东华老师吧,他会带你适应这所学校的。”

一边说着,一边给那个什么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这么说,我进精英班啦?”

“除非你不愿承受那份压力,也可以考虑将你分到普通班,你自己选吧。”

我笑道:“您见过选择普通班的学生吗?”

他皱皱眉:“新生的话,还真没有。”

映空精英班的水准太强,名声太响,诱惑力太高,而任何一个考入映空的学生,也都会有着充足的信心,能在精英班内坚持到毕业,得到一份美好前程。

可惜的是,能坚持到最后的,只有一半多些,虽然精英班没有什么末位淘汰,但经受不起那种竞争氛围的少男少女大有人在。

说着话,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一进门就恭敬地向高姓中年点头问好:“高副校长,您找我?”

后来我才知道,映空的招生办公室是没有专门的负责教师的,通常都是一群校领导在这里做兼职,难怪一天就遇到校长副校长各一――据说当时教导主任外出办公未归,不然面试时,我面前的就将是映空三巨头了。

副校长非常客气地对张东华笑道:“来,给你介绍个新学生。”说着将我推上前去。

张东华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副校长的意思:“转校生?能进入精英班,很不错嘛。”

“那是,韩校长都赞不绝口的学生,今后就交给你来照看了……这孩子可傲气,想学的东西多着呢,可别让他失望了。”

张东华大概也很少见到让副校长如此高评价的学生,略带诧异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答道:“我们那个班上的事情,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副校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挥手示意让他带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离开办公室,张东华一边带我去领校服等杂物,一边就开始和我扯起家常,当话题转到我身上时,我就微笑着编制着一个又一个谎言,将张东华骗得深信不疑。

整整谈了一路,我都开始怀疑起,这个话多的和艾达有一拼的无聊中年,真的是贵族学校精英班的负责人吗?在我印象中,贵族学校的教师,为了能够培养学生的高贵气质,通常都会以身作则……哪有他这样透出一股草根文化气息的?

(可能这所学校的人都高贵太久,就开始对庸俗文化产生兴趣了……就像漫画里那些没见过公交车的大少爷们一样,脑子里装满稻草。)一边满怀恶意的揣摩着映空的学生,一边接过张东华交给我的几套校服,还有大摞书本。

因为脑子正在想事,也就忘记注意一个细节,几套校服,加上好大一堆书,重量足有五六十斤,我单手接过,浑不费力,直把张东华和负责管理书本用具的教师惊得瞪大眼珠。

“张老师,之后……我换上校服,就可以去上课了吗?”

张东华一愣:“这么急?”

废话,万一那群自由枪骑兵今天下午就动手了,出了事情你给文茵小美人儿偿命?

我点点头:“迫不及待。”

张东华老师皱皱眉头,思忖片刻告诉我:“虽然有点匆忙,倒还真是可以,下午上课前有段短暂的训话时间,趁那机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吧。”

那真是最好不过。

为了行动自如,我的休闲装基本都是紧身款式,于是干脆直接套上稍稍宽大些的校服,拎起书本,对张东华说道:“走吧。”

张东华已经被我的办事效率彻底折服,连连摇头:“服了你了……午休还有半小时,你先跟我去办公室坐一会儿吧……顺便我再给你找个书包……”

实际上我手中的书本,八成以上都只是辅助教材,除非特别闲得无聊,或者求学之心甚强的疯子,一般没人去碰的。大部分书本都被学生锁在柜子里,或者放在家中角落,封印三年。

我不是什么好学生,更不会闲得无聊去读课本,那些没用的辅助教材,我只想用足力气,顺着窗户扔到十七八公里以外的山坳里。

也好过,在张东华带我走进精英班教室时,单手拎着一只巨大帆布包,一脸的不爽,活像旧时代被贩卖到异大陆的苦力工人。

我甚至听见台下有人在忍不住轻笑!

“同学们,这位是新转来咱们班的同学……”张东华的开场白同样充满着草根气息,好在不长,三五句话后,就轮到我上台进行自我介绍了。

冷着脸走上讲台,一眼扫过整间教室,三十余名学生尽收眼底。

不愧是贵族校精英班的学生,帅哥美女远比平常学校来得多,但我的注意力,却在一瞬间就放到了一个坐在教室中间地方的女生脸上。

文茵!

她比相片中更加漂亮,俊俏的小脸上挂着一丝柔和的笑容,皮肤被午后的阳光映得宛如白玉。我看到周围有不少男生一直在偷偷打量她。

这就是我要保护的目标吗?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我忽然感觉。

这个任务,似乎,还没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