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猫眼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于当年我所认识的诗雨了。虽然她现在比以前更吸引人,确切的说更吸引男人的目光,但到目前为止我并不喜欢她带来的新感觉,“你的观察力很不错,不管你怎么知道我底细的,这个并不重要。开门做生意就不怕别人知道,刚才你也看见了,我为他们提供了场所,他们也就是我的保护伞,当然除了酒水钱,也挣点外快。他们买去送礼好,充面子也好,收藏也好,甚至转手卖给洋鬼子,我都不管。再说这行道也不问出处,你说你有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果然爽快,正好帮我掌掌眼。”边说边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三个盒子,大的尺高三寸见方,较小的,只有大的一半高,小的只是一个小匣子。
诗雨先把大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个报纸包裹的瓶状器物,我已经猜到是瓷器了,打开一看果然是个瓷瓶,诗雨把瓷瓶房在桌子上示意我可以拿了。
看来她果然懂点规矩,看东西不能手过手,必须找个地方放稳了,让对方取,还回来的时候也一样,不然中间摔了、磕了不好算。
我拿起仔细一看,整体感觉较轻,胎色白而微黄,釉极薄。釉色洁白晶莹,芒口处有釉没有镶金、银、铜边圈。坯身上有牡丹印花纹。
“定窑,还是北定,洁白似玉胎薄似纸,比较常见的瓶形器,保存完好,坯足上有‘凤华’的铭文。”我边看边说,“这几年瓷器行情看好,价格在至少五十万以上。”
诗雨听的很认真,老顾却只管喝他的酒。
放下瓷瓶后,我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个珐琅碗,上、下夹着海绵泡沫。碗上所绘的是五爪金龙,黄底,金属有微发红,没有看见铜绿。
“掐丝珐琅不会错,底款是‘乾隆年制’,所绘五爪金龙,应该是御用之物,掐丝用的是金丝,碗胎用的也应该是金胎,怎么也能卖个三十万。”我用手反复在金边上摩挲,想看看发红的锈印能不能擦掉。
“你怎么知道是金胎金丝的?”诗雨好奇的问。
“你看金属掐丝微发红,凡是老物件,放久了在空气中都会氧化,金发赤,银发黑,铜发绿。”我指着金边说,诗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放好珐琅碗,刚要开第三个盒子,一阵敲门声传来,我赶快将三样东西放在桌子底下。开门进来的是小段,“大厅的张总说有急事要见你。”
我想刚才楼下的那个张总,是这的常客也算半个财神,既然有急事,下去看看也好。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他在楼梯转角等我,迎上来对我说:“皓总,不瞒你,刚接个电话,最近有个项目需要打点一下,也都知道现在直接反现给回扣,傻子才收,所以想找你淘换点。”
我眼睛一亮,“刚好有件定窑的白瓷和件掐丝珐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听见有东西,“先看看吧!”他说。的确,再好的东西也要眼见为实。我直接把他带进客厅,笑着对诗雨说,“买家到了。”
看完两件东西后我说:“张总东西也都看了,你给个价吧!”张总,“东西是不错,两样一起一百五十万。”我静静地喝了口茶,“成交!”我不喜欢和人谈判,划过来划过去,虽然我知道按他的出价再多卖个十万左右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为了以后的生意我也就不叫价了。“爽快,每次和你做生意都爽快。不过今天我可没那么多钱,这里有十万支票,算订金,明晚我来取东西。”张总说。我笑着点点头,收了支票。
送走张总后,我把支票给了诗雨,诗雨却不要,说是我的佣金,“那怎么能收,多年朋友小事一桩。”诗雨说,“说不定还有别的事要麻烦你。”
收好支票,我想起了还有第三个小盒子,前面两件都是瓷器,最后一样也应该差不多吧。我已经在想是斗彩的小碟还是钧窑的瓷片,打开盒子一看一道黄光射入我的眼睛,我不自主的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才发现是一颗石头,确切的说是宝石,通体晶莹透亮,中间有一条贯穿的蜜黄眼线。足有寸于大小,我不由喊到:“猫眼。”转动一个角度猫眼中的眼线渐渐由于光线的角度不同变成了黑绿,老顾也被我手中的猫眼吸引过来,“这个东西还会变色啊?”老顾感叹了句。
接过老顾的话,“诗雨,对于宝石我眼拙,也倒腾的少,这颗猫眼我不好说。这颗大小只能说中等偏上,可眼线极好而且是蜜黄色,猫眼以蜜黄为上品,但是它眼线能随角度的不同呈现不同的颜色,是我未见过的,绝对是稀事少有,可总觉得有些古怪。”
把猫眼放好,推给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