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金刚墙

跑到离他们一千多米外的地方，连对讲机都超出使用范围了。找了个表面看起来稍微好点的地，才向下打了十米左右，就遇到砂石了，洛阳铲根本就没办法下去了。又换了还了好几个地方，都是不到二十米就打不下去了。

我开始兴奋了，不在打洞了，慢慢得往回走。

“耗子，那边去干什么啊？内急也不用跑那么远嘛！这边有美女也没谁会偷看你的！再说你这个时间也太长了点吧？”老顾历来就是有机会那开我的玩笑。

“去你的，挖多深了？有什么东西没？”我看了看他们打眼时带上来的土，都是很匀称的黄土，甚至颗粒都差不多，我心里已经有九层把握了。

“有个鸟啊？四十多米，全是土。”老顾很不耐烦。

“土就对了，我还怕不是土呢！”我嘴角露出一丝笑。

“司徒先生怎么讲？”看来这个日本人的观察力相当好，连我脸上细微的变化都注意到了。

“是这样的，你们在这边挖的时候，我在那边也做了探眼，不过在十多米的时候就打不动了。这两边相距不过千米，土层结构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这是人工痕迹。”

“人工痕迹？！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站在封土上？”老顾显然对我的发现很惊讶。

“等等，司徒先生，您怎么确定这就是封土？”这又让我见到日本人的思维细致。

“我已经说过了，相距千米的土层结构不会那么大，在地质学上是不成立的。第二，这里也符合封土的特征，土层各深度的土质一样，几乎没有层次，自然也是不能形成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对宫井说。

“不，我不是怀疑这是封土，只是你不觉得这里的封土面积太大了吗？且不说地下的宝藏有多少，如果说在埋宝的时候就挖开立刻这么大的面积，那岂不是要重建石佛寺，根据我们现在手头的材料，石佛寺至少应该建在埋宝以前，所以不可能是埋宝后建的寺。当然在光绪年火灾的痕迹流在您所认为的‘封土’之上这点我不表示怀疑。还有一点我们已经下探了四十多米，挖出的依然是封土，如果是埋宝，您不觉得这个深度太匪夷所思了吗？”宫井不急不忙的说完他的话，逻辑严密，条理清晰。

我不住的点点头，但还是说，“古人的思维和某些历史的偶然或不确定因素，所共同造就的某些事实，是我们无法解释的，比如埃及的金字塔。既然四十米下还是封土，那就继续向下，我不信一直是封土。”

诗雨和雅殇听见我们争论的声音，走过来，“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想很快就有答案了。”我说。

“我不得不说司徒先生很固执，但希望他能证明他的正确，那么我们就完成了一半的工作。”宫井对诗雨说。

也不知道诗雨听懂话的意思没有，只是站在旁边和其他人一起看着我把洛阳铲放下去又拉起来的机械性动作，老顾则注意拉起来泥土的成分。再又一次松手把洛阳铲放下的时候，通过手上抓住的绳子，感觉到碰到硬家伙了，然后听到从洞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短音，凭经验感觉到是石头或者是坚硬的高温灰砖。如果是石头就证明我的推论是错的，是灰砖就要另说了。

提起洛阳铲，但并不将起拉起来，只是提高一个高度，然后快速松手，目的上利用冲力多在下面的东西上敲落点碎片，等下混着土拉起来的时候，能更好的分辨。我拉起洛阳铲到地面的把泥土敲下，一看，结果在我们所有人意料之外，是石膏！

“这个是？这个是什么啊？白色的？”老顾问道。

拾起白色的颗粒放在嘴里，用门牙磕了下，舌尖感到一股火辣，“呸，石膏！”

“怎么会有石膏呢？”宫井问，显然他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再探探在说。”我要在向下看看，有东西没，才好判断。

果然石膏并不是很厚，但继石膏之后的是些类似木炭的东西，“马上就到了。”我开始嘀咕。

“什么就要到了？”诗雨问。

“马上就知道了，快了”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松软的木炭过了又是层坚硬的东西，像刚才一样连续冲击了几次，拉出来一看，是砖灰了。量了量绳子的长度，足有四十八米。

“什么东西埋在四十八米的地下？”雅殇的汉语很别扭，所以少说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看结构是座墓！”我一语惊人。

“墓？怎么会有墓？

“难道宝藏埋在墓里？那墓里有是什么人？”

大家都被我的话怔住了，还是日本人反应快，“那么，司徒先生，恕我冒昧，如果是墓，那么昨天我们探到的地方都是封土，也就是说这下面都是墓地的范围？”

虽然宫井的思维很快，但话语已经没了刚才的条理，“对，没错，我想是座高规格、大规模的墓葬。”

“那么司徒，你觉得宝藏可能在里面吗？”诗雨依然是对宝藏的关心不减。

“这个不好说，如果里面没死人，那么肯定不能叫墓，把金银埋里面，那只能叫着窖藏，不过一切要进去后才知道。”对于没看见的东西，不好下结论。

“死耗子，你昨天怎么没发现这里是封土，害我们干那么多活？”老顾对下面是什么东西不感兴趣，反而对自己白出的力气，耿耿于怀。

“你小子可不能这样说，我也没见过封土面积这么大的墓，再说确认是不是熟土也不是小说上写的，用舌头舔舔或者拿鼻子闻闻那么简单，从来都是利用封土和周围的土层差异判断的，不然挖探沟，打探洞干什么？一般的墓也就十来米，最多不过二十多米，昨天已经按二十米打的，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怎么知道的！”我为自己鸣不平。

“好了，不要闹了，这不是找到了吗？先想办法进去。”诗语开始调停。

“找到墓了，要进去这个看家本领，小菜一碟。”我轻轻的说，的确墓都进不了，还盗什么。

“你们三位先休息，剩下的我和老顾先忙会。老顾这样，先确定边缘，好选洞口。”宫井显然是对这个很感兴趣，“你们是在干什么啊？”

反正告诉他也怕他和我抢饭碗，“首先，我们两个人以五米为距，从这个洞开始向外围呈射线延伸，如果在打到五十米都没见底，就按前次间距的一半回缩在挖，就这样，一直到确定墓壁外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