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伤势远远超过了夜心雨的估计，宋傲的那一指打碎了他四根肋骨，之后的一剑更是严重的贯通伤，而且还带上了死气的腐蚀。三天过去，那伤口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连带周围的肌肤都成了苍白色。

“怎么办啊。”看着如水的伤势，夜心雨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的！”

“还能出什么事。”如水笑道，他自己反而是一点都不担心，“断了几根骨头，被死气沾染了而已，等我精神再好一点，把死气弄掉不就行了。”

他说完这些，停顿片刻，又道：“你在这里学的应该也是斗月杀法吧，这种武道和死气有关系吗？”

“死气？你刚才就提起这东西，死气到底是什么？”夜心雨疑惑道，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死气，完全不知道如水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如水很诧异，他以为夜心雨应该知道的，难道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吗？既然是修行功法中的内容，那么每个弟子都应该知道才对。其实这一点，反倒是如水理解有误了，他的阅历还是不够。任何一个大门派，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全部功法都交给弟子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天才易出，好的功法难求。

“吱呀……”门开了，夜心竹和另外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个女人慈眉善目，穿着与普通女子无异，气势也很平和。

“妹妹，我们出去吧，祖师想和如水弟弟谈谈。”夜心竹这么说，就把夜心雨拖了出去，根本就没有给她挣扎的余地。

祖师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了如水好一会。她的眼神很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意图来，但是刚才夜心竹说“祖师”，莫非这个女子就是斗月尊者？

良久，女子长叹一口气，道：“你是黄龙神州第一阴阳师世家欧阳家的后人，对吧。”

如水点头又摇头，道：“家里确实是法师世家，但是并不是第一，也不敢称第一。祖师谬赞了。”

女子笑了起来，她虽然不是年轻少女，但是有一股成熟的味道，如水忽然间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妈妈还在，是否也是这样呢？

“也是啊，自从欧阳笑去了仙界，欧阳家就再也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了。”她很随意地说道，但是如水能够听出来她很惋惜。

“祖师和先祖认识吗？”如水问道。

祖师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她把手直接伸进铺盖，放在如水胸口。这举动不但吓了如水一跳，还让外面的某女红了眼。

“她要干什么！”在外面偷窥的夜心雨眼睛都直了，紧紧抓住姐姐的手臂，“祖师要干什么啊！她都一把年级了！”这飞醋吃的，唉，无话可说了。

祖师微微一笑，道：“外面的小姑娘很紧张你呢，莫不成我还会把你给怎么样么，呵呵。”

祖师的手很光滑，而且很软，如同凝脂一般的触感让如水飘飘然。当然，夜心雨看见他的表情后，心火是越来越旺盛。不过祖师的目的是治好他的伤，这小姑娘的无名飞醋，她老人家是安然自若。

奇异的舒爽感从胸前蔓延开来，只可惜仅仅持续了十来秒，这超爽的感觉就消失了。如水开始惋惜那宋傲怎么不多砍自己几刀，这么爽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

祖师看他表情，知道这小子必然想入非非，心里暗暗好笑。干脆不把手收回来，就放在他胸口。

“欧阳笑曾经打过我，而且很厉害，所以我记得很清楚。”祖师这几句话说的如水心惊肉跳，难道祖师和先祖是那种关系吗，嗷，莫非这祖师要移恨到自己身上吗！

祖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不过我奇怪的是，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修为居然还这么低。”

“其实我应该已经不是欧阳家的人了。”如水黯然答道，虽然一直以欧阳家自居，但是他内心十分清楚，欧阳家承认他的只有父亲和姐姐而已。舅舅们虽然喜欢自己，但他们不属于欧阳家。

祖师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笑了，道：“不成，不成，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她站起身，顺手把如水身上的铺盖拉开。

“啊！她要干什么！”夜心雨气的快要疯了。

祖师两只手按住如水的肩膀，一道白光闪过，两个人都不见了。夜心雨立刻拉着姐姐撞开门冲进去，但是那两个人就是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说，妹妹，你吃祖师的醋？”夜心竹有些好笑的问，她知道妹妹虽然平时神经大条，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如水弟弟有那么好？”

“哼，你管不着。”夜心雨拿起如水的外衣，把它想象成如水又抓又咬泄愤，让夜心竹不禁大摇其头。

祖师把如水带到一处宽大的场所中，放开了他，道：“尽全力攻击我，我看看你到底实力如何。”

如水苦笑一声，摊手道：“祖师，我的攻击对你来说，不是挠痒痒一样么。”

祖师看了他右臂上的纹身一眼，道：“欧阳家能在你身上下这么大功夫，你不想回报吗。”

如水一怔，不错，父亲在自己身上下的每一样功夫，可都是不菲啊。这种恩情，就算是父子，父亲的恩情也太重了，不能不报！他立刻答道：“想啊，可是，我，我没有灵骨。”

祖师笑了，道：“我知道啊，这有什么关系，灵骨？很重要吗，你只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