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千蝶

“……千蝶。”

横在漆雕飞凌身前与他的肩膀平行的短刀血舞千叶泛起一沉能在漆黑的迷失中看到的黑色微光，显得很诡异。

站在漆雕飞凌对面大概十米处的蓝染右介勾起嘴角，对那黑色的微光很喜欢。

一只金黄色的光芒蝴蝶从血舞千叶刀刃中间挣脱而出，他翩翩飞舞，到了漆雕飞凌背后。蝴蝶在漆雕飞凌背后画出一对巨大的蝴蝶翅膀，当金黄色的蝴蝶翅膀轮廓完成后，那只金黄色的蝴蝶也就消耗殆尽，碎粉着消失了。

“嗡”。金黄色的蝴蝶翅膀轮廓飞散，光芒充斥整间会议室，与其同时血舞千叶已经粉碎性消失，然而换来的却是九百九十九只有金黄色轮廓的黑色蝴蝶。因为在漆黑之中，所以能看到的就只有泛着光满的轮廓。

千蝶自然是一千只蝴蝶，还有一只便是漆雕飞凌。他的背后不单单有金黄色光芒的蝴蝶翅膀轮廓，还是一对巨大的黑色蝴蝶翅膀。

九百九十九只蝴蝶不规则的飞舞着，仿佛在无所事事的悠闲。而漆雕飞凌腾起距离桌面十厘米的高度，俯视着无所谓抬头与否的蓝染右介，他突然道：“要是不小心毁了四十六室的会议室，恐怕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吧。”

蓝染右介勾起嘴角，笑得很随意，他不是为了什么而笑，他只是为了笑所以笑。因此笑容里没有感情，也没有情绪。他道：“不会。有些鬼道是不会破坏实景的，比如……”

“破道之八十四：噬灵。”能力是对灵力、活力的侵蚀，使之失去灵力和生命力，也就意味着死亡。

整间会议室的最中央，距离地面两米的位置，一颗明黄色的光球只有珠子般大小。珠子似乎欲膨胀却又回缩，所以发出“噌噌”的两声。然而在第二声“噌”还没有完全消失时，珠子猛然膨胀，瞬间就充斥了这个四十六室的会议室。

桌椅没有灵力没有生命，四十六具尸体也已经没有生命。而天罗相杀对使用者自身是无效的，所以在光芒消失后，会议室中一切都没有改变，蓝染右介依旧站在原本的位置上，甚至漆雕飞凌和九百九十九只金边黑色蝴蝶也已经存在。

蓝染右介脸上浮现不出笑容，这一次他太吃惊了，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就算千蝶是灵力组成，但是鬼道对千蝶无效就注定无效。”漆雕飞凌努努嘴道，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鬼道无效？”蓝染右介觉得这能力匪夷所思，大惊失色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所有鬼道的都无效？”

漆雕飞凌点点头，道：“就算虚闪也对千蝶无效。”

蓝染右介缓缓腾起来，站立点而漆雕飞凌一样高的时候他却反而要微微低头才能正视漆雕飞凌。蓝染右介突然勾起嘴角，“原来如此，我一直很好奇七十以上的鬼道是不是也能被你的斩魂刀免疫，没想到连虚闪都可以免疫。却是是很不错的能力。”

漆雕飞凌努努嘴无所谓道：“本来就知道你是想了解这一点，所以才告诉你。”

蓝染右介一怔，忍不住深深的勾起了嘴角，这一刻他笑得兴许有欣慰，甚至开心，他道：“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本来就知道你的斩魂刀的能力。”

漆雕飞凌点点头道：“当初狐狸几乎天天跟着我，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蓝染右介的右手握住挂在身体左边的斩魂刀刀柄，问道：“当你认为我没有解决千蝶的办法，所以才大方的告诉我是吗？”

没有拔刀的声音，然而刀光却已经闪过，当刀光消失之后，那一声“锵”才迟迟赶来。

刀光没有只是虚空一砍，并没有看在蝴蝶上，然而原本距离蓝染右介较远的，在无所事事飞舞的一百三十一只蝴蝶突然消失了。

“零误差？”这一次，漆雕飞凌是真的吃惊。四枫院夜一的误差是三只，碎蜂的误差是七只，然而蓝染却没有一点误差，那一刀将他能立刻砍刀的一百三十一只蝴蝶全部砍杀。

这里的地方太小，完全不能发挥千蝶的能力，漆雕飞凌突然一闪，已经消失不见，同时他也带走了剩下的八百六十八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