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来,那姑娘倒也是位美人。不过还是我家的小妹比较好,你是不知道她的样子……”
“大哥,我们今日只是来听听曲子,就不要再说这话了。”楚天遥实在无奈。
“好吧。不过我说的你可不要当了耳旁风,仔细考虑一下也是好的。”建嘉还是不死心。
吟星将那一曲唱完,向两位男子提议:“客官可要听听奴家新学的曲子么?”
“哦?有新的曲子?什么名字?”建嘉忙问。
“那是阁主新教的,说是《西厢》。”女子温婉的声音缓缓说道,有一种摄人心脾的慵懒。
“好,你就唱吧。”楚天遥也来了兴趣。
女子的纤纤素手在琵琶上轻挑满捻,那乐声便如流水般湍湍而出。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了几多卷,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写下当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常开人难留。谁家种的桃花开了,花下谁在哼着离骚赶考书生还要趁早,要把功名报。树上的鸟儿,你为何紧皱眉。地上的人儿为一个情字醉。”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过了半晌,两人这才如梦初醒,不禁鼓起了掌。
“想不到这桃姑娘除了生意好,填词作曲倒也不含糊。”米建嘉赞道。
“谢谢二哥的夸奖。”桃妖妖推开红色漆门,笑道。
“桃阁主倒是好耳力,才夸了你一句,你便来了。”楚天遥对这个女子倒是好奇更大。
“吟星姑娘还真是,我才教她的曲子这么快就给你们唱了,别的间的客官听见了,正找我问呢。”桃妖妖冲吟星做了个鬼脸,“我只好来要人了。”
“那可不行,我们今天可是包了吟星姑娘的不是?”米建嘉佯怒。
“那就算是妹妹的不是,今天就算我请客,改天再请吟星姑娘到府上去唱?”
“那就不必了,我还想活得清静点。”建嘉垮了一张脸。
“那就谢谢二哥和楚公子了。”说罢,妖妖便领了吟星走了。
也不知道吟星姑娘是不是有意,在走过楚天遥身边时那丝帕便落到他的脚边,但她也没停下,徐徐地走了。
外面又开始搭上舞台准备上演歌剧,二人便商量去那廊上的雅座坐了。楚天遥状似无意,从丝帕上轻踏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