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记得以前看电视剧时,一般主人公若想逃出去便会在boss身上找个什么令牌之类,然后装作boss的手下混出去,也不知道在现实中这招行不行的通。
她便在男子的身上摸索了一阵,从怀里掏了块木牌。翻了他腰间的锦袋,顺了几块金子,又拿了他身上的玉佩,然后心满意足。冲他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看了自己一遍,转念一想,若是丫鬟不可能穿这么好,便沿着走廊想去看看有没有下人的衣服可以顺。
男子在失去意识之前看见了女子的鬼脸,然后鼾声如雷。
当桃妖妖穿着一身难看的还发散着汗味的灰衣走在这奇怪的胡同里时,心里真是高兴啊。不管怎么样,她是混出来了。果然,电视剧这种东西有时还是比较符合古人的逻辑的。她也不敢停下,也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就过了,忙拿出了上学时跑长跑的架势,一口气冲出去好远。
“古代就是不好,连路灯都没有!”在桃妖妖第一百零一次抱怨时,终于有光亮从前面传来。
茅屋米憧睁开惺忪睡眼,对着面前的紫绸纱发了会儿呆,才想了起来自己紧抱的男子是谁,忙想抽回自己的胳膊。
王萧睡得很香,完全不了解怀里女子的那些细微的动作,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米憧挣了半天也没将他压着的胳膊拉出来,睡着时还不觉得,醒过来才发现浑身都已僵硬,好不难受。
他的胳膊还是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但已经没有一点劲了。米憧轻轻一翻身,他的胳膊便滑了下来。
她扬了脖子盯着他。啧啧,长得真是漂亮,就是个女人么。看看,看看,连胡子都没有,线条还那么圆滑,简直是妖孽。
她真的觉得他和娘好像,虽然她的娘并不如他长得好看,但是他们的感觉都让她觉得安全。是的,安全。
自从娘去世后,虽然爷爷将她接了过去,但她一直害怕爷爷也会像爹和娘一样,撒手人寰,弃她而去。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她是留着眼泪睡去的。她不断地想那些破碎了的画面,有时还会出现幻听。
她一直隐忍着,表面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但是,又有谁能看懂她眼底的那一闪而逝的哀愁?
曾经重复了好几年的一个梦境是被人追赶,不停地奔跑。总是跑在一个循回反复的地方,走廊,或一扇扇的门,无数次转折的巷道。跑得已经非常累了,却不能停下来。那时的自己,有着强烈的拒绝和不安,带着一股脑儿的叛逆,决不妥协。现在想来,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的缘故。
闯江湖,不单单是一个梦想,而是一个支持着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青春是道结痂的伤,她选择藏在最明亮的地方。
当别人无法给她温暖的时候,她要有能力去环抱自己,自我温暖。
皇宫御花园“皇上,你看看,这莲花开的可真好!”红衫女子倚在一片明黄里,浅笑嫣嫣。
“这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爱妃可曾听过?”年轻的男子,低头在女子的脸上就是一吻。
“这倒是听过的。不过看她们亭亭玉立的模样,宛然一副傲相,便是不把其他的花儿看在眼里。”女子接着便是娇哼一声,“就像那个莲妃,总是说奴家是妖魅之类,说我霸着皇上。”说到最后,已拿了丝帕拭泪。
“原来还有这等事?”男子皱了眉头,“爱妃别哭,朕替你做主。”
“谢皇上。”女子打了千,低垂着脸,在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地弯了嘴角。
詹府“老爷,信上怎么说?”詹夫人看着脸已变色的詹佑急急地问道。
“说是犯了宫规,被打入冷宫了。”詹佑拿着信纸的手颓然地松了,纸张便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那,那她的后半辈子不就全毁了么?”詹夫人呜咽着说,“我那可怜的女儿啊,今年才二十岁啊,以后可怎么熬啊。”说罢,便恸哭起来。
“你先别哭啦,让我静静想一想。咱们莲儿知书达理,怎么就触犯宫规了?”詹佑低头思考。
“可不是,这事的确有些奇怪啊。”詹夫人也同意詹佑的看法。
詹佑突然抬头,目光灼灼,激动万分。
“老爷,您怎么了?”詹夫人不明所以,赶紧询问。
“只怕不是单单冲着莲儿来的,怕是我们也快了!”詹佑喃喃地说完这几句,便马上去了陆府。
恐怕,他们这帮人都要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