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嘲讽的唇角,扯动了唇上的伤口,昨真是玩的太激烈了,弄的嘴唇上有两个口子,不过唐腾也没好到哪里去,向晖记得自己伸出来手指甲抓了他一把。
保姆十点左右在外面敲了一下门。
“太太,要不要起床吃饭?”
“不要,我有些累,饿了我会下去的,你不要管我。”
保姆踩着拖鞋翻身下去,实在是房子太大了,每收拾这个屋子就得三个多小时还不算是她一个,外面请了中介的每派过来两个人,唐腾不太喜欢别人出入自己家,家里的事情更是严防死守,其实保姆又哪里知道什么了,她压根就接触不到楼上,向晖又不是嘴碎的人,嘴巴比什么都紧,每说的话也就是那些。
倒是过来打扫卫生的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小孩子才出来做事儿也是有雄心,现在给别人干以后就自己干,初生牛犊不怕虎,保姆也挺喜欢那孩子的,觉得将来一定有出息,小姑娘弄的跟小小子似的,十六岁就不读书了,出来打工,自己从西北跑出来到这么远,你说胆子多大。
“我都没有看过这家的太太呢,这是正式的还是外来的啊?”孩子说话没有心眼子,想着住在这里的,自己听说来的,据说好像是有二奶,她心里对所谓的二奶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的清楚,就是好奇。
住这么大的房子,如果是被包的话,那人得长得多美啊,都说古代的美人好看,她看过去那些书上画的可是难看的要死,要是美女都张那样也不用活了。
保姆瞪了她一眼:“干你的活少说话,你记着多嘴是最要不得的。”
特别是对这里来说,唐先生看着笑呵呵的,那动起来气,那是真的翻脸,保姆可不敢惹,自己做好本分就好。
那小姑娘还是往上看觉得可惜了,以往过来都是碰不到人的,难得今主人在家,自己还撞不上,这小姑娘胸都是平的,之前营养不是很好,这样的孩子也是好养活的,一顿饭米饭就能吃三碗,菜倒是吃的少,一般出去干活,主人家也没有说什么的,只是偶尔遇上那些小心眼算计的,就嘟囔说孩子是不是早中晚都打算一顿给解决了。
外面有修理草坪的,不能看着是冬就不管了,院子真的很大,一眼望出去都看不到大门,小姑娘就心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买起这样的房子,早晚的,早晚自己有钱了把爹妈都接过来,叫他们吃最好吃的,叫他们住大房子。
向晖伸手去够水杯,浑身骨头跟被拆了一样,动都动不了,越是推杯子越是跑,自己勉强撑着从床上动动,用胳膊撑在床上,下半身都要没感觉了,顺着丝绸被单往上串,坐起身喝了一口水,下面的疼就开始真实的反应出来了,针扎似的,一下一下的密集。
不用想肯定是破了,自己勉强下了地,双腿抖的不成样子,向晖嘲讽的看看自己的腿,明知道会这样,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撞上去,你不是傻子你是什么?
可是一想,自己也委屈,眼圈就红了,她诅咒别人被他给撞上了,他是不是盼着别人诅咒他啊?自己就是玩呢,当时太生气了,因为笔记被抢了,结果他就这么对自己,眼泪疙瘩就没忍住唰唰的往下落,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给扔进浴池里,洗澡的时候那种疼就更加不用说了,自己又不能去看,再说看也看不见啊,更加不能去一眼叫医生看,她还没有那样的没脸没皮。
强忍着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可是想起来唐腾做的事情,一把火就给砸进水里了,什么颜色的都好,跟自己有关系吗?最好他就早点踹了自己,为了他的性命着想,要不然说不定早晚有一把她给逼疯了,她就跟唐腾抱着一起死。
向晖搂着睡袍,肚子一直在叫,之前是身体不舒服,这些气温有些不正常,明明昨跟春暖花开似的,今儿就寒冬腊月了,风刮在人的脸上跟冰刀子似的砸上去掴上去,那种滋味儿不好受。
从楼上勉强走下去,真是走不了了,自己都想滚下去了。
保姆没想到向晖会这个时间下来,她说了不吃了,平时都是就真不吃了,幸好自己有给准备,赶紧进了厨房把火给打开了。
那孩子不认生,一直就觉得自己缺少一个表现的机会,她有脑子有力气,可孩子到底是孩子,上面一层压一层的,钱到手里还得分给人家,对自己来说就太不公平了,她出来干活就生怕别人嫌弃,抡圆了力气一定把家里给收拾得恨不得地上都发亮。
保姆说这是家政公司派过来的两个帮着清扫家里的,家里的窗帘什么的都脏了,灯也落灰了,唐腾走之前吩咐的让把一切都给收拾了。
向晖自然不管这些,自己坐在一边,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跟没长骨头似的,她根本现在就是坐不直。
那小丫头找机会就过来说话,向晖也看出来了,但是不反感,人为自己找条生路这总是没有错的。
“你家在西北啊?”
小姑娘就点点头,那脸上的都是健康的红润,跟向晖她们这些追求白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向晖她们这种估计扔大山里就跟病羊似的,人家不稀得要,向晖自己苦过,听着她说家里,自己就心动了。
保姆是有点不愿意了,家里都有自己了,唐先生不喜欢家里人多,那太太把这个丫头弄下来那我以后怎么办啊?再说这是家政公司的人,你就给留下来了,你怎么跟家政公司说?
那孩子嘴巴特别甜,开口闭口的叫姐姐,叫的向晖心里说出来什么感觉,反正暖暖的。
果然跟小丫头一起过来的那个就有点不愿意了,一是羡慕人家你看嘴巴甜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好活儿,这个年纪也不是很大,这种家里一看就有钱,给的肯定不少,她们挣的再多,毕竟家政公司是要抽红的,一抽完她们付出劳动了,心里总是觉得不甘愿一样的。
向晖这事儿也就给扔脑后面了,睡了一下午,晚上唐腾没有回来,谁知道去哪里鬼混了,自己懒得管,最好回来的身后发生车祸,这样她还能顺便占唐腾一点家产,向晖如是的想着。那丫头的名字挺有意思的,叫春芬。
放在别人眼里这丫头是会干活,现在到了保姆的眼睛里就成了抢活的了,人都是这样的,远远看着可怜自己怎么可怜一把都行,要是这个可怜的突然就跟你抢上饭碗了,在怎么样的好心情也都没了,更加不用说同情心了,保姆就觉得春芬这丫头有心眼,她说呢,就一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