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贲来思露出笑容,反问我:“你没事儿吧?”
我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衣服脏了,手破了,脸上火辣辣的以外,没有什么不妥。
“没事儿,就是手破皮了。”我回答。
“那就好。”贲来思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在我的面前倒下去。
那一刻,我还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然后慢慢转为惊讶。我觉得时间都变得缓慢了,我亲眼看着贲来思一直微笑着倒下去……倒下去……
直到他的身体和地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我才回过味来。猛地惊醒,扑上去大声呼喊:“小思你怎么了小思?你说话啊!”
贲来思没回答我,他的脸上还挂着放心的笑容,蹙紧的眉头却显示出了他的痛苦。
我赶紧喊旁边的救护人员,两个不知道是护士还是医生的家伙抬着担架过来,刚要挪动贲来思,却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不得已只好让他趴在担架上,快速的送进了救护车中。
眼看着车门就要关上,我才反应过来,两步窜过去跳上车,不管劝说执意拉着贲来思的手,满脸都是眼泪,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小思,我在这呢,我在这呢,你喊我,喊我啊!”我的声音是颤抖的,浑身也拼命的哆嗦。尤其是看到他们把那仪器上各种线贴满贲来思全身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好好坐着,别耽误我们抢救病人。”一声冰冷把我成功的挡在了旁边,我咬着手指头拼命的哭,拼命的哭……
正文051急救
到了医院,直到医生要求家属签字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该给贲爸打个电话,可我又怕失去了母亲和老婆的贲爸在听闻这个消息以后会直接崩溃,便把电话打到鲍老爹那里。
“爸,你快来一趟二院,小思受伤了,挺严重的,要抢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一点,靠着冰冷的墙壁,我勉强自己不滑倒。
“怎么还受伤了呢?你在几楼呢?我这就过去。”鲍老爹到没犹豫,我听到那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这锅不玩了,家里出事儿了。”
“煤气爆炸,你快来吧。还有叫上我妈,我没敢给贲爸打电话呢,你说我告诉他不?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脆弱,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没主见。
“医生怎么说?危险性大不?”鲍老爹在电话那边问。
“不知道,就说要家属签字,我问啥都不告诉我啊!”我气他们狗眼看人低,凭什么看我是个半大的小年轻就不告诉我?我是贲来思未来的媳妇,他们家户口上将来也有我的一席之地。说句难听的话,要是贲来思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就是他的未亡人。
鲍老爹着急起来:“那你得给他爸去个电话,不是咱咒人不得好。这万一真不行了,不让人家爷俩见上一面的话,以后肯定会落埋怨的。”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以后颤抖着手给贲爸挂去了电话:“贲爸,我和小思在医院了,他刚才受了点轻伤,你能来看看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言轻松一点,对我自己老爹我能说实话,我能不控制情绪。但是对于贲爸我绝对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贲爸第一反应就是贲来思和人打起来了。
“也差不多,反正你来一趟吧。”我支吾着。不敢告诉贲爸实情是怕他坚持不到医院就倒下,这两年他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了,这个时候可别刺激他了。
“这孩子,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这才回来就惹事儿,你看我等会儿怎么教育他。”贲爸生着气挂断了电话。
知道他们马上就来,我总算心里有了点谱了,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贲来思没事儿。
我不停的往返收费和拿药口之间,贲来思就那么趴在床上,被人推了进去。我在门外望眼欲穿,看着门上面红色灯亮起,这颗心就没放下过。
贲爸和鲍老爹还有母后大人一起到达的,大概是路上鲍老爹把事情简单的和贲爸说过了,贲爸的脸色特别的难看,一见到我就立刻扬声问:“怎么样了?”
“进去了。”我赶紧回答。
“怎么弄成这样呢?”鲍老爹问我,大概其他人想问的也都是这个问题吧。
我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贲爸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赶紧扶着他坐下。母后大人在旁边咬牙切齿道:“之前走的那个女的就应该负全责,嘭啊,记不记得那女的什么模样?找的到不?”
我叹了口气,那女的跑的比我还慢呢,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哪儿找人去啊!
急救室的门很快打开,我们赶紧迎上去,出来一个护士问:“谁是贲来思家属?”
我们赶紧应声,你护士拿出来个单子:“下去交钱去,血浆钱。”
一听说要用到血浆,贲爸两条腿顿时就软了,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一看,还是我来吧,从鲍老爹那要了钱,拿着单子往楼下跑,这一路眼泪就没停过。
幸运的是贲来思清醒了过来,不过背部因为大面积烧伤,需要植皮。我们市里的医院没有那技术,最近需要去沈阳,弄不好就要去京城。这个时候贲爸也顾不上什么了,立刻联系起生意上能帮得上忙的伙伴,定下了去京城的日子。
贲来思很乐观,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毁背了感到沮丧。我一看他没了什么危险了,顿时脾气上来了,站他病床前指着他鼻子大声吼着:“贲来思你说你是不是傻x?你干嘛帮我挡着?你看你现在多遭罪,你有病是不是?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骂到最后,我泣不成声:“你干嘛要管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