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逼的!我这就去干他去。”徐泽瑞二话不说开始掏电话,看那意思不是准备叫兄弟就是准备打电话给骚狐狸。
我赶紧拽他:“别——我欠他的!”
“你*傻袄?什么玩儿应你欠他的?你欠他什么了?有什么好欠的?妈了个逼的,他还是男的不,他怎么能……”徐泽瑞骂完我以后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把我搂在怀里。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摆平了。”徐泽瑞安慰着我,越是安慰我越是想哭,又不敢出声音,怕被服务员听了去会引起人家的注意,只能闷在徐泽瑞的怀里抽着。
过了好半天,我才终于不那么抽了,从徐泽瑞怀里出来坐稳身子,拿着面巾纸擦着脸上的泪。
“这事儿你别管了,你要是真想帮我的话,就帮我给小思找个好点的女孩儿吧。”我不想徐泽瑞去找骚狐狸的麻烦。就算是找,那也是我自己去找,他没有理由为我出头。况且我真的不恨骚狐狸,我只恨我自己。
“你怎么那么死性呢?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去找胡力算账。你在那瞎合计什么呢?怎么我发现你的思维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呢?就算是你真跟他怎么地了,不管是你自愿还是不自愿,那是你们俩的事儿,根本不影响你和贲来思之间怎么地。你老把事儿想的那么偏执干什么?你能活的阳光一点不啊?”徐泽瑞咬牙切齿的摇晃着我的肩膀,晃悠的我有点晕。
“不是,你听我说。这事儿发生了就没办法回去。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小思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没资格了。他为了我两次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根本没办法让女人怀孕,那都是因为救我才会这样的。可我连身子都不能为他保住,我还有什么脸在他面前出现啊?现在我就想看着他有个稳定的女朋友,能对他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解释着,尽管我知道我的思想有些偏执,有些不可理喻,但我就是坚持我所想的。
忽然我想起一个主意:“要不你帮我演一出戏好么?我就装作被你吸引了,然后这样小思就会不要我了,他就会踏踏实实的去找其他女人了,好不好?”
“不好!”徐泽瑞猛地咆哮。远处的服务员立刻瞪眼睛往这边看,他连忙缩了一下脖子,压低声音狠狠的警告我:“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肯定不帮你办那破事儿,还有,你把我当什么?备用的工具箱么?你这找不着人了才想起来我,早干什么了?”
是啊,我早干什么了?这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当初徐泽瑞不是没像我示好过,可我就装傻充愣了,那时候我的心里眼里只有贲来思一个人。不用说那个时候,就是现在我也只挂着贲来思,但我的身子已经不只是属于他了,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好受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找我说。但你要是让我帮你去演什么戏的话,那我肯定不能帮你,以后这事儿要是让贲来思知道了,我肯定会落埋怨的。你还让我怎么在干爹那边露脸了?”徐泽瑞苦口婆心的劝我:“你也别太较真了,这个社会现在就是这样,你跟胡力怎么了不代表你人就不好。现在你看看满大街的女孩儿还谁像你似的?从小到大就守着那么一个人,要都你这个想法的话,就不可能有小三儿和离婚的发生了。”
我知道他说的对,他说的都对,但说我特性也好,说我和正常人不一样也好,我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个底线,我的身子从头到尾就是属于贲来思的,现在我没做到,我就不配和他在一起。
和徐泽瑞分开,我没回公司,而是一个人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就这么走了。
我的消失在家里掀起了轩然大波,爹妈打来电话,歇斯底里的喊着我让我离开回家,否则就报警。
我对着电话说:“一个星期以后我就回去。”
鲍老爹抢过电话吼:“我告诉你你给我赶紧回来,不然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我挂了电话。我都不回去了,他怎么打断我的腿?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我在天津的时候还是下了车,买了一张最近时间的火车票,我又返回去了。
当我出现在客厅时,母后大人红着眼眶,鲍老爹面前烟灰缸里满是烟头,贲来思靠在沙发上瞪着门口的我。本书中只提起过一次的外婆搓着手里的俩核桃没事人儿一样看着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
“你过来咱俩唠唠。”贲来思看我脱了鞋,立刻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我拒绝着:“你别拉我,啥话就这说吧。”
我尽可能的表现着冷漠,想用疏远的态度让贲来思知难而退。我多么希望他能像以前刚上大学时候那样,没事儿就出现个女朋友,那该有多好啊!
我甚至想,去找找非洲火鸡,反正她就在这个城市,应该不算太难找吧。
之前想去北京找贲来思在那边认识的钟欣愉,那个姑娘如果抛去了成见的话,我还是很喜欢的,模样家世都不错,和贲来思也挺配的。但是计划流产了,半路被召回了。
我从小到大,生命中只有一个贲来思,我真的很少认识其他人,现在突然之间让我去找几个女孩儿来,我都不知道哪儿找去。看来我的世界太小了,应该扩大一点。
“进屋说去。”贲来思不由分说的把我拖进去。我家那三个长辈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女儿外孙女被一个男的拖进屋子,竟然连个出来阻拦的都没有。
这什么世道?到底这是谁家?
“我问你,你最近对我爱搭不理的是干什么?好好的又突然之间就跑去外地!”贲来思还记得把门关上,看来他也是不想被我家人听到。
“没有啊,你一直都打游戏,那我就自己找乐子呗。”我轻松的说着。
贲来思沉默了一阵,努着嘴歪向一旁,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你的意思是怪我了?是,我承认我打游戏,那不也是在家没事儿干么?要不这样吧,我答应你平时少玩,多点时间陪你。行不行?”
贲来思退了一步。
我冷笑:“算了,贲大少还是继续你的游戏大业吧,里面有美女可以抱,我算什么啊。这么多年你早就腻了,不是一直想把我甩了去追求美女么?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了,去吧。”
我讥讽着,眼里满是轻蔑。我从来都没在贲来思面前这样过,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听话的、善良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从来没有反抗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