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偶尔觉得……有点心疼罢了。
“你要是敢打,我自然给你……”
这豪言壮志还没有说完,街口那边突然出现一拨人,各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这原是在书局那边等着的薛蟠招来的人,一见了香菱就喝道:“就是那人!”说罢一群人就冲上来了。
林琯玉不知道他们是冲着香菱来的,还以为楼上那冯狗屁真不要脸了,当机立断:“跑!”
香菱:“……”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秒:要是有事来找你,我给你顶着!
下一秒:跑!
——来自帅不过三秒的林琯玉。
可见本文最帅的小姐姐是王颀(滚!)
薛大傻子不是坏人,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打死人,并且接下来他将会被亲妹妹怒怼。
以及贾雨村不是好人,谢谢。
☆、第二十七章忘恩负义
好在林琯玉和香菱两个人都穿着男装,身材又纤细,在大街上跑起路可谓是如鱼得水。然而香菱到底不是林琯玉这种猴子转世的,才灵活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
林琯玉只好拖着她跑,嘴里还在碎碎念,“我不是打不过他们,真不是,我就怕等会儿伤到了你就不好了。”主要还是怕林如海。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在大街上斗殴,那只怕是要把祠堂的地板跪穿。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林家后门,林琯玉担心看门的小厮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二话不说,后退两步一个起跃,徒手翻过了墙,还趴在墙头让香菱赶紧上来。香菱仰头看着她:“……”
最后她整了整衣服,堂而皇之地从后门进去了。那小厮本还奇怪,奈何她神色太镇定,居然也没有敢问出口。
那群打手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到林家要人,在外头徘徊了一会儿,满腹怒火地回去报给雇主了。林琯玉在里头大笑,香菱还是担忧,道:“那冯公子是何人?为什么惹出这样大的阵仗?”
林琯玉想了想,道:“我觉得那不是那小白脸的人。”话毕突然愣神,问香菱:“我嘴里的小白脸是不是很多?”
香菱掰着手指头给她数:“王公子……卫公子,还有那冯公子。一共三个。不知道会不会更多。”
林琯玉于是摆摆手,“横竖都是小白脸,没差,我以后喊王颀王姐姐就好了。”
“……”香菱忍着笑,“如果不是那冯公子的人,做什么要追我们?”
她一说,林琯玉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她唯恐香菱不自在,并不提出来,只是道:“我得罪的人约莫有点多?”
说罢她摆摆手叫香菱先回去,自己去王颀院子里头,预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他。
然而脚还没有跨进他的屋子,就听见闷闷地一声哼。
她仿佛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站住了步子。心里七上八下地转了几个圈儿,从王颀养小情人儿再到王颀被猫挠了,想出了各色光怪陆离的故事。好在随后何赤暇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他话里头透着十足的嘲弄,冷冷地道:“今日是第七日,正好是最疼的一日,你且忍忍罢……要不要我给你找块抹布来咬在嘴里?”
王颀声音颇有些虚弱,但是仍然透着他惯常的欠揍意味:“不必——何公子是不想竖着从我这门口出去了是吧?”
也不知道里头又发生了什么,王颀又是一声痛哼,林琯玉甚至听见了这位从来骂人不带脏字的王公子骂了一句娘。她顾不上通报,连忙走进门去,道:“小何你轻点啊——”
“……”
里面的两人都不曾料到她会突然闯进来。何赤暇显然是在施针的过程中被揍了,但是好歹还算衣衫整洁,而王颀却是袒着后背趴在床上的。他漆黑的眼珠子从林琯玉呆若木鸡的脸上滑开,镇定自若地一把推开了何赤暇。何赤暇忍着笑收了最后一针,由着他拢好衣襟坐起来,转头笑吟吟地同林琯玉道:“你呆在那里做什么?”
林琯玉木着脸道:“眼瞎。”
王颀嗤笑道:“看都看了,才说眼瞎只怕是来不及了——你这回赶过来做什么?”
他到底不算是很荒诞的人,虽然和林琯玉十分熟悉,嘴上很不把门,也只是轻飘飘一句就揭过了。林琯玉还是有些觉得不自在,难得的有些局促,道:“哦,我今天一不小心不那么客气地会了会一个人,想着他是从京里来的,心里不大自在……”
王颀长长地叹口气,约莫是方才痛得有些厉害,这会儿十分疲惫,“简短点。”
林琯玉:“我揍了人,想问问要不要紧。”
……
王颀静了一会儿,才道:“你揍了太上皇?”
林琯玉莫名其妙:“为什么?”
“当初水澜跟着你的时候断了腿呢,你说起来也并不忐忑,”王颀面无表情,“这会儿揍的只能是来头更大的了。”
林琯玉翻个白眼,说:“不是,您老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