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不是车子又坏了,而是堵车,回来的时候,进入高架以内的范围,没有几段路是畅通的,一个红灯要等两三个红灯的时间。
最近市区周围除了大量整修道路,还在用重型机器掘地延伸地铁,所以有时在一个十字路口被堵住几十分钟很正常。
打发杨盼盼离开,我在电脑上察看财务报表和销售代表最近的月绩报告,销售代表的业绩没有以前我在天才的时候好,但回款的回收率却达到了那时的水平,财务情况运转正常,除掉这个月要发的工资还有杂七杂八的费用,看报表上的数据,天才的帐上还有九百五十多万现金。
只要潘虹现在不以大名的名誓收回当初的那八百万,天才基本上已经渡过了难关。
为了打消潘虹收购天才的想法,我把财务找来,我决定先拿出三百万还给大名,堵了天才被收购的危险。
阳少总同意,财务也说拿出三百万没有问题。
潘虹接到款后,她说:想不到你回天才,妙手回春了。
我说:这也是托中国目前经济较为乐观的福,要是换成别的国家,就难说了,以目前这种有点类似回暖的状况,只要不蛮干,死还是死不了的。
潘虹道:恩,要继续保持。
我拿着那张列着所有欠天才债的公司的单子,现在上面的名单要删去三家,那三家这段日子相续宣告破产,总经理跑路了,不知去向。
三家加起来的帐一共两百八十万,基本没有了下文。
这一天下午,城南一家公司被我跟杨盼盼讨回了九十万,回去的路上我很高兴,我对杨盼盼道:等会我们一起去吃一顿好的。
杨盼盼道:你终于开窍了,这段日子我吃食堂都吃腻了。
我这才感觉到这段时间杨盼盼跟我过得仿佛下乡插队的日子,我说:如果你觉得很累的话,你可以申请回潘虹那边去。
杨盼盼道:没有啊,我觉得挺好。
我说:天才不比大名,有那多不动之产,天才什么都得靠自己。
杨盼盼道:我知道。
到了晚上,我邀了几个部门经理一起去吃法国菜,我个人是比较吃川菜和赣菜,但由不得我,杨盼盼一看这架势,把我拉到一边问道:这就是你所说得我们一起吃好的?
我说:对啊。
杨盼盼是嫌吵,她原本以为就只有我跟她两个人。
我说:人多才叫一起嘛。
吃过法国菜,大伙又提议去参观看看我的老窠,我并不忌讳,我一直把这些替公司出力的当兄弟姐妹看待,倒不是说我在收卖他们以获得他们更多的支持或者更加卖命之类的,而是我觉得我们中国人普遍都活得很辛苦。
我始终认为作为一个商人,除了要计较利润的同时,也要有人道主义和团结合作的精神,一个人的吃、穿、住、行只用的了这么多,把那些朱门酒肉,灯红酒绿省下来,可以令很多人富足起来,一个人只要吃穿住不愁,不过那种整天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大部份人还是愿意十分安分守己,可以保证社会治安的基本良好,我们也不用整天听那种心惊胆跳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可以保证的说,不管我在大名还是天才,跟我一起做事回报的时候都是最公平的,报酬也是同行偏上的。当然,那种投机取巧,无理取闹的除外。
中国自从奥运会之后,已经在国际上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要不是一个人口的问题拖着,早就是世界列强了。
正因为有这个人口问题,注定这些年可能大部人都没有很多的财富,没有很多财富并不代表日子过来下去,我这样做,也只是在努力缩小公司上下的贫富差距。
有时候我之所以会耍些这样杂七杂八的花招,也是逼不得已,否则我不稳啊。我说过不管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国家,做事都要带点流氓性质,我说得是对外的策略,一味的去守规矩讲道理,很难强大,要知道,道理并不是人人都听得懂的,再说在这个世上,有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人。
我现在住的地方搬到离天才只有十公里外的一个社区里,那社区估计是九十年代建的,虽然里面不缺现代化的家用电器,但看包装的话,比较破旧。现在这个城市四处在拆建那些旧的房屋,进入这个城市越明显的地方,越在动重大手术,比如说一些街道旁边的,或者旁边后面的,统统拆掉重建。
据说这个城市自从申请直瞎市失败之后,就变得像二战时空中的轰炸机一样的速度,只要工程队所到之处,一个月之后再去观看,那里就已经被移为平地,比一些股份制的地产公司建筑队速度还快。
我住的小区尽管房屋破旧,楼层也矮,但地处偏僻,不是政府要整修的对象,所以得已保全。
对于那种大规模工程队所到之地的寸草不生,我早就觉得该这样了,本城虽没法跟上海深圳那样的一流城市相比,但二流城市中,本城肯定要排第一名,也就是说,中国除了四大特区一两个经济特区之外,如果再排名,就要从二流城市开始排。
一些设着居委会的老街道总是提出一些什么要保持本地的特色啊维护什么传统文化之类的,没错,保护文化有时候是有必要提倡的,但要看是什么级别的文化,整天提个鸟笼闲逛或者搞一条别人敬而远之的臭豆腐街的那种,能算什么文化。
喜欢走了几公里还要听到鸟叫的,那去农村好了。现代有些人就这样,总是提倡什么大自然,要他住回纯大自然的农村去,又死活不愿意,一听到哪里动拆迁的大手术,就举起抗议的牌子,事实这批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热爱大自然者,他们的兴趣只是喜欢在大都市搞个大自然,意思是你们每天上班挤死挤活的在车上,你们看我倒有这种提着鸟笼闲逛的雅兴,完全是一帮假大自然者。
殊不知要搞类似那种工、商业大都市,就不能允许在门口放一份类似试验田的这种,哪有这么多地方搞那东西。
有些顽固不化分子他就喜欢干这种事情,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在这种大都市中搞起大自然文化,穿补丁衣服,出门带鸟,小区里施肥种菜,搞得四周的空气乌烟瘴气。
在我看来那些假大自然者就是暴发户的丑恶嘴脸,我们在这个大都市里忙碌的焦头烂额,他们倒是露出一副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是一场云烟仿若佛学家的德行,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我就没看过哪个佛学家每天在上班高峰的时候挤在十字路口放鸟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