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雄道:「这点本人就不知道了,一来是时日尚浅,二来他们就算另有其他歪念头,也不会随便显透露出来,而我明知他们不会说,又何须多言追问。」
南兆泉怒气难抑,低声骂道:「师父这样一弄,大师兄打後可就麻烦了,真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这样做?」
高天雄道:「南兄弟,你又何必动怒,倘若陶老弟真是没有取走那本秘笈,到时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又何须多想什么。」
南兆泉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存有怀疑之心,叫道:「高大哥,难道你也认为我大师兄取了那部混帐东西?」
高天雄立时摇头道:「不……我素知陶老弟为人,又怎会有此想法。」他囗里虽是这样说,但心理却不无存疑。他怕南兆泉继续追问,便岔开了话题:「陶老弟,最近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女魔头,你听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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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飞摇了摇头:「女魔头?小弟还没有听说过。」
高天雄道:「这个人干了几件大大的事情,近日在江湖上已传得腾腾沸沸,你竟然没听过,这倒奇怪了。」
南兆泉问道:「哦!是什么大事情?」
高天雄道:「山西晋河四霸这个名头,两位老弟总知道吧?」
陶飞点头道:「这四人乃黑道中一等一的高手,早就响遍武林,自然是听说过,听说连雄霸湖广的洞庭双鹰,也曾败在他们四人手中。」
高天雄轻轻在桌面上一拍,道:「没错,便是道四个魔头,可是他们在一夜之间,全给那女魔头干掉了!」
南兆泉骇然道:「当真有这事,这个人竟如此厉害!」
陶飞也感愕然,说道:「据知四人是同胞兄弟,练得一手三才刀法,纵横江湖十数年,可说罕逢敌手,不知多少正派人士伤在他刀下,今次给人杀掉,也算是这四人恶贯满盈。」
高天雄又道:「还有,前几天山西五梅山的天魔寨,也给她一夜间铲为平地,寨主五梅鬼魔在她两招间,便已人头落地。」
南兆泉听得呆了一阵,方道:「这人如此厉害,究竟是什么人?」
高天雄摇头道:「她是何门何派的人,我便不得而知,只知道这女魔头武功极高,出手如电,且神出鬼没,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实是个辣手人物。」
陶飞说道:「依高大哥说,这人所杀的均是黑道魔头,因何你会叫她做女魔头,这似乎有点……」
高天雄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女魔头除了杀黑道人物外,可是连白道上的朋友,她也不放过!前时金溪大侠霍金全,也叫她一剑剌中眉心,丧命当场,你道这又为何。」
二人听见,不禁怫然变色,金溪大侠是位德高望重,斗重山齐的老前辈,素受江湖人士敬仰,现听得高天雄的说话,自是闻言叹惋,南兆泉愤然道:「她竟然连金溪大侠也都杀害,这女魔头的名号,当真受之无愧。」
陶飞问道:「金溪大侠左刀右剑,可谓刀剑双绝,武功已臻化景,此人既能杀得金溪大侠,其武功之高,恐怕武林中要胜过她的人并不多,不知此人年纪有多大,相貌如何呢?」
高天雄道:「江湖上流传,这个女魔头的年纪并不大,且长相极好,爱穿鲜红色劲装,她自称为「火凤凰」,但江湖中人,却称之为「嗜血魔女」。」
陶飞二人听见此人身穿红衣,不由互望一眼,心里均想,莫非便是昨日那个红衣女子?
高天雄提起杯酒,仰首一喝而尽,正待继续说下去,忽感一阵头晕,支撑不住,咚一声伏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南兆泉愕然道:「高大哥,你怎样了?」说话甫落,自己也觉头重尾轻,一阵头晕,翻倒在椅子上。
陶飞大吃一惊,跳将起末,心想:「二人突然一起昏倒,内里必有跷蹊,莫非这是一间黑店。」连忙环看四周,见堂上仍有六七桌客人,而那个自斟自饮的儒服公子也在其中。
堂上伙记见陶飞忽然站起,目露凶光,赶过来问道:「这位客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飞一把揪著他,劈头问道:「你这里是什么鬼店子,竟在食物下了蒙汗蘖,将我的朋友迷倒,快说!」
店小二给陶飞提了起来,早已吓得魂飞天外,颤声道:「客……客官,小店向来安份守纪,那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在光天化日下,便是有斗大的胆,也不敢将人在堂上迷倒啊!」
陶飞回心一想,小二的说话确也有点道理。
便在这时,那个儒服公子冷笑道:「你这个人好生糊涂,若然是店内的人将他们迷倒,因何不将你也一块儿迷了?瞧来你这两个朋友,定是饮多了几杯,自己饮醉了吧!」
堂上其他客人也是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均说:「倘若这里是黑店,哪有不把你一起迷倒,莫要冤枉好人了。」
陶飞放下店小二,定眼打量著那个公子,这时面朝著面,见此人虽是男装打扮,却眉目如画,愈看愈似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