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负债与艳遇_闯天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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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负债与艳遇(1 / 1)

二个月生活费了。萧诗剑又拿到全额保命钱。

农场实行的不知道是什么报酬制度,每人每月十五元钱。

想全额拿到这十五元钱,得出满勤,还得出工出力完成定额。旷工或完不成定额的,该怎么扣就怎么扣。插秧、割麦、锄草、施肥等,都有定额。

据说这都是胥福当初当管教时,从战犯罪犯身上总结出来的定额。

这些还好对付,再累也就是那三五天。

最要人命的是冬天,田地里没活了,便挖排碱沟、清理黄河渠、积肥。天寒地冻挖沟清渠,都是一镐下去一个白点,每人每天必须完成多少任务,上工时有人给分活,下工时有人验收。不合格就扣工分,想完成任务,得吃大苦流大汗拼老命。

萧诗剑没拼老命,却连着两个月都拿到全额生活费,壮劳力郑光明和大骡子,都没有拿上全月生活费。

大骡子没拿上全额生活费,却满不在乎,拿上钱就去买烟买酒。请萧诗剑喝了一顿小酒,并吐露了他的爱情苦恼。

对于领不到全额生活费,大骡子早习惯了,从进农场到现在,他从来就没有拿过全额生活费。

这小子比在学校时,长高了一头多,变的人高马大,同人打赌,一次吃过五斤馒头。

打架斗殴不要命,就干活儿舍不得掉汗珠子,向来是出工在后,收工在前,出工不出力。

为了不下田插秧,他能狠心把脚趾盖砸掉,宁肯用碎玻璃把脚划破,也不下田。

大骡子拿不到全额生活费,无所谓。他是流氓,他怕谁?

到打饭的时侯,拿一张二分钱或一分钱的菜票,向食堂打饭的人手里一塞,打份三毛或五毛钱的肉菜,往往还得找钱呢。不然的话,小子就等着挨揍吧。

食堂的人,有两三个都被他打成死党了,所以他不怕没饭吃。

郑光明就不行了,他没钱,就得饿肚子。那滋味,萧诗剑已经领教过。

萧诗剑后来多次看到,快到月底时,郑光明常常是喝水,或去菜地里拔两根大葱吃下,然后喝上两大碗水,就算是一顿饭。有时摘一兜儿沙枣子,就水吃了也是一顿饭。

夏秋好混,到冬春就不行了,地里没有可吃的东西。有时看郑光明饿的可怜,萧诗剑就利用自己后勤连人的优越,去菜窖拿回来几个大萝卜或几个土豆了什么的,丢在宿舍里任凭他吃去。这是他最大的能力,别的实在帮不上。

这天,见郑光明手捧着十元零五角钱,呆呆发愣。

萧诗剑突然心里一颤,暗暗思索起来,胥福让他掏厕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要说坏,就是臭点。除去臭,这里的好处可就多了,轻松自由,活又不重,按照胥福的说法,他只要不让屎棍棍戳穿方便者的尻门子,每月十五元的保命钱,便算是进了口袋。

这段日子,萧诗剑渐渐弄明白,胥福嘴里的驴儿子,不是骂人,相当于东北人口中的王八羔子、小兔崽子,宁夏人说的婊子儿,是一种口语。有时侯甚至是昵称。

想到这,萧诗剑意识到,胥福这是在照顾他。

萧诗剑后悔了。在后悔咒骂黑驴和他家女人的同时,让他后悔莫及的是那次投毒的阶级报复行为。

胥福老婆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萧诗剑眼前。

萧诗剑第一次有了负债的感觉。

这天下午,萧诗剑掏三号厕所时,在女厕所前照旧吆喝几声,没人吭声,他才进去。

萧诗剑走进女厕所后,听到侧后面一声低叫,回头一看,傻了眼

这个三号厕所,跟别的厕所不一样,别的厕所都是一进门一排便池,三号厕所拐弯抹角形成一个死角,不走进深处回头看,看不到这个角。

萧诗剑回头一看,又是秦关月,毛裤坠地,一手掀起毛衣,似乎是在整理衣服,雪白的肚皮、高高的馒头山、黑黑的火焰,一览无余。

与上次不同的是,秦关月并不慌忙掩盖姑娘的宝物,木偶一样就那样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在喷火,似乎在放射愤怒的光芒,好象在责备胡杨林:你怎么屡教不改呢?又仿佛在说,你不就是想看嘛,看吧!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死都不怕,还怕你看?你看,好好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萧诗剑傻呆呆地看着,全身僵硬如雕像。两人就那么对峙着

终于,秦关月身子一晃,蹲了下去。

萧诗剑不知道秦关月是挺立不住瘫软了,还是想提裤子,反正被这变化惊醒了,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跑,跑出好远还在跑,在荒野中不停地跑呀跑

萧诗剑越跑越清醒,觉得秦关月就是在等他,甚至于在等他扑上去。可他绝对不敢相信,一个军分区司令员的女儿,农场的第三美女,准军官的对象,会把自己献给他,等着他扑上去,打死他,就是乌山崩塌、黄河倒流,他也不敢相信,可荒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萧诗剑跑的快吐血了,才噗嗵一声倒地上,将自己摆成太字,仰望苍天,大口喘息,向白云、向晚霞、向上苍,寻找这荒诞景象背后的答案。

可白云无语,晚霞无声,苍天躲闪,没人给他解答。

萧诗剑只能认为,是自己昏头了,把事情想反了。秦关月一定是气昏了,才让他那样大饱眼福。

想到这,萧诗剑又开始害怕。怕秦关月气极了,真的采取措施,狠狠地收拾他。

天黑了,萧诗剑战战兢兢地回到宿舍,饭没吃完,就听见秦关月敲门怒吼:“萧诗剑,出来!去趟连队办公室,有事情找你谈!快点出来,听见了没有啊?!”

萧诗剑饭盒一推,在大骡子和郑光明幸灾乐祸的坏笑中,无可奈何地走出门。

再次眼珠子盯死那个美好的屁股,牧羊人后面的绵羊一样,跟着秦关月来到连队办公室。

果然不出所料,秦关月痛心疾首地低声喝叱:“你今天又是怎么啦?咋就屡教不改呢”

萧诗剑垂头丧气,辩无可辩,也懒得辩了。只好任凭成车成船的革命道理,潮涌而来

疾风暴语过后,是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年青好奇,对不知道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能理解这个,可别人能理解吗?这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别人,把你告到革委会,你怎么办?你要真做了什么,告你也不亏你什么都没干,你冤枉不冤枉我都让你气糊涂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今天的事跟别人说了没有?”

“没。这种事,打死我我也不会跟别人说!”萧诗剑听出转机,赶紧表决心。

“那好吧,我就再原谅你一次。记住,如果有一个人知道,倒霉的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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