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见秦关月,仿佛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啥欲念都没有了,饭都不想吃了。
这倒不是说闪金光比秦关月漂亮可爱,而是因为闪金光垂手可得,而秦关月太高不可攀了。
别看萧诗剑看见过秦关月的馒头、山丘和火焰,可却从不敢小看或不尊敬她。
秦关月是军分区副司令员的女儿,军人的对象,全场排名第三的美女。她就是脱光了,摆好架势,等着他上,他都不敢相信。
“饿坏了吧?小闪今天另有任务,抽不出人手来替换你,以后就由我来给你送饭。来赶紧趁热吃吧。”
秦关月爬上窝棚坐下,一边打开饭盒摆放好,一边微笑着张罗。
五个馒头一饭盒菜,菜是三样,有食堂的菜,另外还有几块煎带鱼,两个咸鸭蛋。
萧诗剑惊疑地指着咸鱼和咸鸭蛋,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关月若有所思地望着萧诗剑,漫不经心地说:“鱼和鸭蛋是我家捎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随便当咸菜吃吧。”
“这么好的东西不合口味,啥合口味?谢谢!”萧诗剑真诚而机械地嘟囔着,伸手去口袋里掏出饭菜票,拿出一斤饭票和一毛钱菜票,讪笑道:“指导员,鱼和鸭蛋,我就不给钱了。”
“快收起来。”秦关月把饭菜票挡回去,冰颜上闪现两片血色,两只美丽的眼睛,蛇眼一样朦胧着,看着萧诗剑微笑道:“你们男的能吃饭量大,饭菜票不够用。这就算我是支援前线了吧。”
萧诗剑早已经习惯这种支援了,也就不再客气,把饭菜票装回口袋,伸手就去抓馒头。
啪的一声,萧诗剑的手,被秦关月打了一下。萧诗剑手上一麻,心里一跳,迷茫地看秦关月。秦关月笑道:“洗洗手。要学会讲卫生。不讲卫生,吃出毛病就糟了。”
秦关月拿起水壶,拧开盖示意,萧诗剑凑上前把手伸出窝棚,秦关月倒水,两个人的头几乎碰上了。萧诗剑闻到一股幽香,体内那股已经奄奄一息的邪火,腾地又被点燃。忍不住转下头,用嘴唇碰一下秦关月的香腮。
秦关月颤抖了一下,瞪眼看萧诗剑。
萧诗剑吓一大跳。自己怎么敢对她耍流氓?
萧诗剑急中生智,凑向秦关月的脸,用力抽鼻子闻。
秦关月向后躲避着,声音颤抖着笑问:“闻啥呢?跟个小狗似的。”
萧诗剑舔着麻酥酥、香甜无比的嘴唇,嘟囔:“哪来这么一股子香?香的特别,绝对不是香水雪花膏的味。”
噗哧,秦关月喷笑,顿了顿嘀咕:“小傻瓜样吧!连处女的体香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
萧诗剑一震,下面腾地膨胀起来,直指秦关月。
萧诗剑不敢让自己自由泛滥,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开始吃饭。转移注意力。
秦关月见萧诗剑不接这个话茬儿,瞟了他一眼,摇摇头,笑问:“没发现啥情况吧?这几天有人偷果子没有?”
萧诗剑摇头,大口吃饭。用尽全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真叫风卷云残,看的秦关月两眼发直。
转眼,馒头和菜就无影无踪。
秦关月舔舔嘴唇,忽然神秘地问:“有没有发现啥异常情况?”
萧诗剑心一颤,下面膨胀如铁。昨日中午的电影,唰地重放
萧诗剑抬头睃了秦关月一眼,见她神情怪怪的,脸颊好象红了许多。
萧诗剑心一动,想着是不是大骡子和闪金光闹大发了,被人发现逮捕,全部交待了。昨夜大骡子就没回宿舍,这可太有可能了。
要不然,闪金光咋会突然不来了,秦关月又怪怪地问这怪问题,脸还红了,声音也大不一样了。
萧诗剑的心里打起鼓来,这两个放电影的人,要让人抓了,自己这看电影的是什么罪,有没有啥罪?
“眼珠子滴哩咕噜乱转什么?贼眉鼠眼的!问你话呢?有没有发现啥?”秦关月的声音飘飘的。
萧诗剑的心里一震,心说完了,大骡子和闪金光肯定被抓起来了,并且全交待了。但说啥自己也不能承认看过这精彩的黄色电影。他坚决的摇头说:“没,什么也没发现!”
秦关月乜着萧诗剑说:“要说实话。别忘记,你是有前科的,虽然没有抓住犯罪证据,至少有犯罪动机。”
萧诗剑有点犯急,急赤白脸地嘟囔:“指导员,我又咋了?好好的,我有啥犯罪动机了?”
秦关月嘴角泛起一丝怪笑,眼珠子一寒,咄咄逼人地说:“还说没有犯罪动机?跟闪电花搂抱在一起亲吹眼睛,并起了干坏事的念头,是不是你?这是你自己默认的吧?两次擅入女厕所,硬看我那啥,是不是事实?这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又会有多少呢?”
萧诗剑耷拉脑袋了。秦关月继续说:“仅我就被你硬看两回,白占两回便宜。别的被你硬看或偷看的,又会有多少?老实交待,你一共看了多少人?都是怎么看的?还是那句话,在我这交待过去了,就不给你上报了。上回的事,我不但没追究还替你掩盖了吧?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人不怕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说,一共看了多少女的那啥?”
萧诗剑垂头丧气地嘟囔:“树林草丛里蹲着上一号的,无意中也碰到过几个。但在厕所里,站着的啥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除去你,我要是再看过别人,我就不是我妈养的!行了吧?破屁股臭哄哄的,有啥好看的。要不是阴差阳错,让我撞上了你,白给我看我都不看。”
“说啥呢?”秦关月严肃起来,有点恼羞成怒:“你要这么说,我倒要好好跟你算算帐了。你跟刘凤霞是咋回事?跟吴丽媚又是咋回事?你以为我们啥都不知道?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老实交待,你跟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她俩为啥反目成仇?!”
萧诗剑瞠目结舌,整个人傻了。
看起来,无产阶级专政,真是天罗地网,无所不在无孔不入,自己的这点事,她咋都知道呢?跟她俩谁的事,都够办学习班或劳教的了。
秦关月颤声说:“发什么愣呢?打鬼主意也没有用。痛快说吧,刘凤霞怀孕,是不是你干的?”
“啥”萧诗剑大吃一惊:“糖葫芦、刘凤霞那啥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