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我在哪里工作,因为这并不重要。
我一天最大的快事就是看市里那张三流的报纸,因为上面偶尔有
我一半篇狗屁不通的文章,我总觉得写文章的人虽然穷酸,但还是给
人有文化的印象,对女人来说(尤其在目前遍地美女的时候),能写
几句就更不寻常了。今天我又翻来翻去地看,发现前两天猛吹的一个
化工集团现在没影了,又在吹一家钢厂。我问别人,他们说那家集团
效益差了,接近破产的边缘。
我顿时有许多感慨,说,你看这报纸就像个婊子一样。后来又想
想哪张报纸不是这样呢?广告和发行是两个永远的嫖客。这个原理可
以延伸到许多领域。更何况渺小的男人女人呢。
这阵子我心情不太好。今早一醒来,就想起夜里的梦,在梦里,
我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结婚了。婚礼还挺隆重,并且还和他当众接了
吻。
昨天晚上,我忽然很寂寞,推开窗子连星星都没有,我打开电视
没有好的节目,打开报纸没找到想看的文章,间或有猫的一两声叫春,
这让我突然地躁动不安,后来就想找一个人陪陪,我想到的第一个人
是我的现任情人董格子。我先是打通了他的手机,他说,我现在在家
里,过一会儿我到单位,回头走你那里。我立即下床,把门打开等他,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只好再打他的手机,但
是他关机了。我又打他的传呼,包括自动的和人工的,一气打了十个,
但还是没有应。
后来我想我该给我的前任情人打个电话,因为我这个人有一个致
命的弱点,总是在没有达到满意时情感外溢,可能是体内有报复情结,
也因为我的前任情人在寂寞的时候也找过我,更因为我现在已经达到
了上床下床一个样的最高境界。可惜我的前任情人当时正在他现在的
情人那里,他说实在对不起,我没有分身术。
我说我只是想聊聊而已,没有关系,真的。只好作罢。
这时我再看表,已经是夜里一时了。和我同龄的女人都躺在丈夫
和孩子身边睡下了,男人就不用说了,也正躺在女人的身旁,疲劳了。
或者,即使他也失眠了,我又怎能打电话到人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