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吗?天堂和地狱只是一扇门的距离,爱和不爱也只是一个字差别,天堂的天使爱上了地狱的魔鬼,看似荒唐,却也演绎了另一种浪漫。
而我的爱,在心里深埋,发了芽,只是到了天堂了,那份爱被狠狠地跌落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让我的神经崩的更紧了,我知道只要一不小心,轻轻一碰,它就断了,我不知道那时候还要花多少时间去修补。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不去接。
我闭着眼睛,按下接听键。
“喂。”
“晓晓。”
“恩。”
我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可是我可以听的出电话那边的人也很紧张。
“我是树。”
三个字,让我的紧张没有了。
可这三个字,也让我的兴奋也没有了。
“树。”我装作很平静。
“晓晓,还没睡觉啊?”
“废话,睡着了能接你电话吗?”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不要告诉我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给我讲个笑话?”
“对啊,可是我想你了。”
这样的对话好熟悉,只是当年的我是现在的树,而我仿佛是当年的然。
“恩,好吧,你讲。”我不想让树对我的用心落空,我知道这样的感觉,当你很小心的准备了笑话想逗对方开心时,你需要的是配合,而不是否定。
“你知道一只跑的很快的乌龟和一只兔子跑步比赛,谁赢了吗?”
知道我的心情吗?仿佛什么都在倒退,只是然没有回来,因为这样的笑话我曾打动过然的心。我知道答案,可是我还是装作不知道。
“兔子。”
“不对。”
“为什么?”
“我说了是一只跑的很快的乌龟嘛,好笑吧,我听到的时候也笑死了。”
“你听谁讲的?”
“没有啊,朋友啊。”
我真是太容易多想了,我甚至还认为然和树是认识的,我以为这个笑话是然告诉树的。只是我知道这个笑话很多人都会,只是然的心情没有办法去理会什么这样的冷笑话。
“好笑吗?”他问,是和当初的我一样,很期待的那种。
“很好笑。”我是笑了,其实是笑当初那个无聊的自己。
“那我再说一个好吗?”
“恩。”其实我早知道他下一个笑话是什么,大概他会说:“一只戴了墨镜的乌龟和一只兔子跑步,谁赢了。”
“兔子。”
“不对。”
“为什么?”
“因为那只兔子摘掉眼镜后发现原来是刚才那只跑的很快的乌龟。”
我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无限的悲痛。
“晓晓,怎么了?不好笑吗?”
“没有,很好笑啊。”
“你没事吧?”他问的很小心。
我忽然间发现树从没有在半夜打过电话给我,一直都是我才会睡不着的。
“树,今天怎么那么晚还没睡觉啊?”
“没有啊,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了。”
树总是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给我安慰。
“树,我想去找他,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什么找他?”
“恩,我只是想看看他,我想看看他,我想。”我在企求他。
“什么时候?”
“马上,天一亮就去。”
“好,我在车站等你。”
树连问我为什么都没有,就答应了我,我知道他在宠着我,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晚我又一晚没睡觉,一直等到早上。
我该为自己的冲动难过,还是为自己这样残忍的对待树而内疚呢?
妈妈也没有问我,去哪里,只是我知道我去哪,妈妈都会担心的,所以我只想去看看,然后回家,我只想这样。
人们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是的,我知道,我去过一次杭州,那是在夏天,西湖荷花盛开的时候,我总喜欢去捕捉那些美丽的景色,我在想那年18岁的我,如果在西湖边遇到了然,你说会怎么样呢?也许所有故事都不会这样了,又或者什么都不改变,他选择的依然是文,而不是孩子的我。
见到树的时候,他很憔悴,我知道昨晚他也一定没有合过眼睛。
“走吧。”他对我说。
“树,你真的要陪我一起去吗?”
“我都来了。”
忽然我又发现树的神情很奇怪,而且为什么他从上海过来,却比我要早呢?
“树,你从哪过来的?”
“哦,我昨天回来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