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问世之变异_犬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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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问世之变异(1 / 1)

,有回溯,有倒流。

我愿想如织女手中的梭一样灵巧,倒退到古代,侠女,大盗,亦或捕快。

那便是追随自由的味道,而后幻想的游走。

若较真,我当真要念想着的倒步,

是回到母亲的胎盘里,从新有意识的蠕动。

暂停那些不舍的温暖,

至少让我再强烈的感受一次,

我想我有这个权利,依赖片刻那些的温暖,

那个舍我而去的女人,不知为何缘由。

最终,九月穿梭回来,我选择长大,

无论如何,独当一面,壁立千刃。

对于穿越的具体过程,我已无从考究,只模糊的抓些零碎的感觉是,当我飞奔下楼,大口大鼻的冷风钻入,身体被膨胀一番后,就进入了这个胎盘。

我倒是差点贪恋了这温柔乡而误了出生的时辰,如此温暖又甜美的地方,让我一点接触外面总会有寒冷的空间的欲望都没有。直到出生前的一段时间,我都会误会的庆幸自己着自己当时的这种逃避,也为自己争取了那么多点的温暖。

折腾了这个给我温暖的女人一年零两个月之久,我心存愧疚的等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临盆。

听着这个即将成为我母亲的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喊声,我神经抽痛着,心里隐隐的愧疚与自责。

当我是在忍不住睁开眼,刚晃过神来,还来不及好好赏着这厢古色古香是如何别致韵味,文文静静的等来的却是个老婆子倒挂着我的身体,狠狠死命的拍打我的屁股!

我当场郁闷的想把自己向往地板上栽,习惯性的泯唇忍住,可越是这样那老婆子越打的急和那微颤焦急的声音,“快!快!哭出来啊!孩子怎么能不哭呀,呼吸!。”

老婆子一边紧张的叨唠着,又身旁听床头那方的紧张抽痛声,我听着赶紧哭了起来,怎么自己就没早意识过来呢,还好不是穿越了太落后的年代,至少简单的医理这些产婆还是通晓的。

一听我哭了,老婆子赶紧把我抱好,此时我才算真正的呼吸畅通了,而且能感觉小脸憋红的热腾劲了。

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而进,听得出步法紊乱,大致是紧张的吧。又看着眼前着老婆子生动的由惊到喜的表情,想想前世,心中难免苍凉委屈。本来只想随便做做样子的哭哭便罢,索性尽情尽兴的哭个够本的。

听着我越哭越大的声音,我转而被个男人接手抱着。一眼探去,惊为天人,声音顿了下去,竟然反应不过来哭声该怎么接下去。耳旁就听见那老婆子说了句所有产婆都该说的话,“庄主您看,聂千金,跟夫人长的多像啊!多漂亮啊!”

随后不久,一席人尽皆退出去了。

听这么一说,我心中倒想着:庄主?总算时福兮临至了。不过,说与连后脑勺都没看清的母亲相比,若说和眼前这位帅哥父亲长得像那才是更好的呢!

认真审视着这位父亲,男子竟也会如此脱俗清丽又不失去刚阳气。剑眉爽朗,眼若冬至午后阳光泼洒而入的琉璃明净而温暖,眉宇之间仿佛蕴含仙风,使人一眼对视尘俗之琐碎伴随四月清风在丛中淡去,鼻挺而不过分刚劲,唇若明净的海棠花瓣晕染过的凝脂般诱泽,五官镶在致美的轮廓上整合一番,简直就一鬼斧神工,上天合神之力不曾分心之作。

“聂哥,我们的清儿,还好吗?”话是耳边在木床方母亲那儿传来的,心里被这样的轻柔温婉而又柔弱之音软化开来。声音细腻而又不嗲,我喜欢。

清儿,这名字清明,清清白白,不与前世瞻念,我甚为喜欢。

帅哥父亲把握抱到那个被我在腹中瞎折腾一年多的女人身边,我更是愣远了神,帅哥父亲在对生床塌上的生母笑呢,美到极致了,在见转而他如此动情的看着我,心中暖意横生,是前所没有的幸福感。

转而,母亲那边的楚楚水眸,清涣温盈,柔而不弱,被这样一双美到毫无瑕疵的眼神目视着,谁不会美感到惊叹,任凭心里坚硬之人也会柔化为一潺潺缓缓躺过的清泉呢?

在帅哥父亲把我抱到母亲眼前时,我从未感觉“天生一对”这个词时如此妙不可言。幸而对那产婆说的话再没有异议了,觉得再动听不过了。这个地方,我再是欢喜不过了,无论以前受过什么苦,现在如此补过,境遇已是再好不过的了。

十七年河东,十七年河西。终于轮到我苏墨青转是重为人、扬眉吐气了,不,不再是苏墨青了,是聂清儿。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见我笑的如此欢畅,母亲无限怜爱的美目稍愣了下,而后惊叹:“清儿竟会笑了。”眼中没有喜悦,有的却是担忧。

父亲也在一旁勉力笑道:“即时我们的清儿,夫人有何必如此介怀呢!只是委屈了门外不肯离去的护卫们。是我们替清儿欠上的。”

母亲听到不禁涓然泪下,“聂哥,你会不会怪我太任性执意要生下清儿。朔月山庄的聂家神谱几代以来对江湖上乃至天下之事都从未曾有过失算,如你所说,清儿并非同常人一般怀胎十月,一定要至于清明才出世,那么,朔月山庄真的要毁了吗?山庄内只有清儿一人生死不卜吗?那聂哥与我岂不是也……”

母亲无限恋爱的看着父亲而后又看着我,继续黯然道:“……可你我夫妻十二年,难得又清儿这么一个,我又怎能舍得下……聂哥……”

父亲安抚着,“何止是你,我也舍不得,你我夫妻已十二年,清儿就是我们在这世间剩下的所有。朔月山庄有牠的命理,我们……自然也一样。清儿的卦象来看是个容天悲悯之人,望她能好好活下去,一生三劫,过则,拨开云雾见晴天,不过,也就如我们如此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接下来所谓的人间仙境般生活又是被上天欺弄的假象,我竟然是带着血腥杀戮而来的转世妖孽。

什么容天悲悯之人,记忆里一次又一次的舍弃和离去,为什么没有孟婆汤?感觉体内疼痛张弛的灵魂拥挤在这个渺小无力的身体是那样的窒息难受,可即使如此,我除了静静流淌着眼泪,我还能做什么,呵呵,原来这就是我所等待的,从一个悬崖底下爬起又继续像没用的工具一样甩摔下去。

前世今生,荒谬的让人心疼。

当我还未在悲戚中踏出来的时候,门外的兵刃声已纷纷沓至过来,竟如此之快。老天,你竟容不得我一天的幸福吗?这个世界,我除了仇恨还能什么。

母亲轻柔的从父亲手中抱起我,“清儿,怎么流泪了,我的清儿,竟回如此伤心!幸而你还小,什么也不懂,以后要开开心心的活者,为自己而活,人若是为别人而活,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随即又看向父亲,“清儿,要守住清儿,聂哥,来世,我们还做夫妻,门外护卫百余人的人情债由我们一同承担,所以,来世,千万别找不到我了,那样,你我都会很辛苦……的……。”然后泣不成声,哽咽的抱着我一起靠在父亲的怀里。

原本父亲阳光般清明的眼神顿时暗暗沉迷,眼神见浸透满满的浓郁色泽,“会的,我会找到你的。即使雾霭遮天蔽地也好,我一定会找到如似的。清儿,大可放心,近日不是她的劫,是在我们走了以后。……四,十四,二十四。”然后沉溺的看着我。

母亲笑的越发飘渺了,仿佛如远离林间的一抹晚霞,即使是再多的招摇,也唤不回她的停留。

“聂哥,我现在只想清儿好好活下去,她是我在着世间唯一的希望了。还有,聂哥,来世你要不见了我,哪也别去找,我的魂儿会留在这儿,一直等你回来。”说后,腹中是我见不着——仿佛涓涓始流的山涧溪泉——汤汤而出,色是极致的嫣红,最后,素丽纤影一倾,再也听不到世界上任何动人的声音了,包括婴儿天真无邪的啼笑声。

父亲把我抱在床榻不远处的柔软摇篮里,然后,单膝跪地在床边,拿出一把手工精细的匕首,深深轧入心口,衣服上晕染开的血红犹如桃花瓣铺平,里面包裹的却是骨肉之间的血色模糊和那些留给我的爱。

满园花暖,浅足步入,初尝春色,惬意未尽,却被那些血腥狠狠地煞了把回来。

四月清明,一切清明的一塌糊涂。我闭眼,心口死寂,干脆装死,睡去,再也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