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极了,是的,我只是在想,很想,很想。。。
先前苏墨青,当每一件不是很伤悲的事从眼皮底下曝露的时候,都想惹的自己像是极度开心的样子,此时聂四月真想把自己当作一个孩童般的无知,一路只要幸福的笑过就好。可最近真笑起来,还真像那么开心……的确像是那么回事,也许积累多年的心事终于可以抛给一个愿意接手些的人,会觉得这像是一个被冤枉拘留的大好青年被保释了出来一样。
北涵原不敢相信,事实上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天真迷漫的四月,终究其感觉,竟是一片的迷惑,或许那一瞥纯净的笑靥安生着什么莫名的情愫夜未知不可。
北涵想,也许以前四月的世界真的是太压抑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谈天竟然能造化出这样的女子,百媚千娇中包裹着风华绝代继而又是这般绝色出尘。
我踏风摇曳身姿,狠不得将自己揉碎在着干爽的风叶中,忒俗的‘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对此时的我来说都是说不出来的动情惬意。看来风真的是放疯了。
四肢的每个细胞松垮了下来,我确信自己现在是毫无戒备的,任凭意识与自然的融合,听着碎细的风,简单的节奏,亘古不变的节拍,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心里的柔软。
“师兄!”我大喊着,然后像是青楼女子依楼卖笑般花枝乱颤的笑着,“我们来拼速度!谁先到前面的镇子!”声音异常的慷慨激昂,我夜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用上慷慨激昂这种语调,好似隆重的要命。
抢占了先机,我欲乘风归去。是的,我愿乘风而去,不留踪影,身后化作一团刃风,任其倒戈涂炭。谁该为谁活着?我又为何而来,我竟然从未思虑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原因是它会让我活的更迷茫。
路途中我不算是故意的将粉剂落在飞起来的风中,那些细细粉剂随风尾落在北涵的周边,总是能偏些他的身子。可最终,我还是无可奈何的赢了个先。
习惯了每次惊讶抑或惊艳的眼神朝我们穿透过来,像是要看透什么似的。
眼前有两座酒楼,绝对的对门竞争,奇怪的是原本就是一个老板,不奇怪的是里面装潢倒是各有千秋,所以亦可不必深入计较。
北涵往左,我转右。
“师兄,你看左边的西羽楼掌柜的多善心。那边有个小姑娘像是卖身似的,正好对着人家酒楼西面,这都不赶,我们还是往这吧!”
北涵这才注意到,的确,西羽楼正西边相隔不远,一个不是很明显的角落的确有个身形不错的女子被众人围着,那女子坐得很是端庄。
不等北涵视线挪回来过来,“师兄,你去把她买过来吧。要她不是卖身,就给我抢,强抢民女懂不?正好也给叶凑个妹妹。”我全然保持一副看戏的心态。
北涵虽然很奇怪,但还是过去看个究竟,这个女子,这是冒出来的确不正常。于是,下马探个究竟。
北涵一身月牙白,伫立在人群中,说不完的亮眼。轻移身形,原本拥堵不透的人垒,竟让他不着痕迹的乾坤挪移了般身影,立于最前了。
我看了看,眼睛都酸了,怎么这么磨蹭。。。。
狐皮软座,侍女左右,槿木藤缠的古木桌,天灵山上限量产的花茶,未入唇齿,就闻入一片清香,伊人心扉。
座中女子似有似无的将眸子秋波一瞥,却胜似万种风情,妩媚中羞涩更胜,属于一种纯净中的诱惑。旁人看了无不心猿意马。正在她流瞳飞转间,瞥见一月牙白色,眼中既无惊艳也无欲念,反倒纯净的让她想避开。
那女子心中一念,也许自己要等的人来了,如果不是昨夜紫儿胡闹打闹时将画像毁坏了,不然自己也不用这么瞎想,来此卖身,可是,可她又不想想又有谁像她大小姐卖的这么高贵奢侈,看看这排场,卖她身的人还要让她看上才行,简直就是皇太后摆驾御花园赏花似的。
旁边的紫儿,接收到了柳茜茜眼神,清清喉咙,“我家姑娘有意离开凤韦庄,今日恰遇越鬼王大人所说的时机,只要我家姑娘愿意,那人既可来凤韦庄交上违约金带我家姑娘离开。从此生死相随!”
“现在我们将进行一些才华切磋与武试,”还不等紫而说完,柳茜茜就伸出手掌意识她停下,柔美的声音让人听的一清二楚,“不用了,就这位公子。”说罢,玉指宛若随风摆动的柳枝指向北涵。
紫儿瞳孔受惊似的涨大,心想:这个主子怎么这么胡闹,这件事教主都过问了,怎么随随便便就真的把自己许了个人?任务重要啊!紫儿现如今是一派沉稳董事的,才不想是谁昨夜没大没小的跟主子闹腾,最后把任主子赶集似的,派人送来的目标人物的头像给毁坏了。
虽然是有一段距离,但是我没用上内力,所以也就听不见前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见一洋葱指头和众人的目光都描向北涵,便不由的想让我去探哥究竟。
北涵一脑袋的莫名其妙,又不知如何是好,轻扯嘴角,笑若浮云,顿生风化。可柳茜茜,心里更是乐哈哈的,管他个任务呢,先捡个现成的乐。
北涵,转身即走,可后面的人垒实在是密实,只有很风度的说,“麻烦,借过。”
柳茜茜,即使再怎么劝自己优雅优雅,但还是不成的。“你给我站住!”
北涵很听话的转身,说对不起,毕竟自己又没错,可眼前的女子气色看起来不是愉悦的,可想这天下间除了师傅,女人都是麻烦到不同级别的。
柳茜茜压了口起,笑的很婉转,“请问公子,我不美吗?还是,您觉得我是美若祸水,会给您带来麻烦。”
“是麻烦。”北涵很坦诚,毕竟自己已经有一个比你还麻烦的麻烦了。何况来路不明又懂招摇的麻烦,傻子才肯收呢。
众人燎起火了,凤韦庄里,就算是个丫鬟都是国色天香,何况是柳茜茜这样的三大台柱的身价。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眼前这个模样过分俊美的男子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嫉妒本来就是惹人罪恶的,嫉妒加嫉妒就是罪大恶极了,眼前的北涵就是背负着这样罪恶的一个人。
柳茜茜拿出招牌的款款笑,“公子不必在意,我尚有能力自保,不会连累了公子的。”想她从小习武,虽然说不如无量教里其他的堂主香主一样苦习,但至少也算勤劳加上天资聪颖,也算是个高手了。
紫儿有些气结了,这主子,怎么这么没定力!这么没骨气!虽说这次任务后,也就不用再遮掩身份了,但也不能对男子这么一副倒贴的姿态啊!十七岁的女娃就是缺心眼!可是,缺心眼的女娃怎么可能坐到堂主的位置?
“诚意倒是蛮足的,让你旁边的侍女交足违约金,倒是值得考虑的。师兄,女人要倒贴的彻底一些,不需要你费一点心思,这样使唤的才顺手。”我事实的插话,人道自动避开,我瞄了一眼,美是美,却不如井青,虽然我没真正见过井青的容貌,但必定是惊为天人的,而眼前这个女子既然没她漂亮又会武功,红颜祸水的实在是冤枉。
不顾周边惊艳的眼球,我像家长一样拉着北涵小朋友的手,穿越人垒。可后面的好像还不甘心。
“姑娘,这是何必呢?若是公子愿意,我照样还是会呆在公子身边的,绝对不会添任何麻烦。”
我停步,转身。认真的看着她,“你有武功,所以,你不会给我添麻烦?”
柳茜茜,嘴角轻扬,自傲而明媚的微笑。“那是自然。”
可不管怎么样看着她的笑,还是想到了叶阎焱,那个笑到骄傲而又干净的无可复制的女子,不知道当她醒来,会是怎么一番狗急跳墙的发疯情景,很抓狂吧。
敛了敛神,我又极其认真的说,“那是最好。”然后对她明媚一笑,赤菫说,我的笑能迷惑女人,那么天真的孩子说的话怎么能不信呢?
果真,百试不爽,腰间的软剑不到片花捻过的瞬间,就将她手筋脚筋挑断,回神不过她的惊叫声醒来。
除了北涵没想过阻止,其他人都是幡然间醒悟过来。松心针这套剑法使用过两次,两次都是用来挑筋的,看来,我还挺有屠夫潜质的。
“这样你认为你还有能力自保了吗?”旁边的两个侍女想出手,却被北涵不漏声色的用针封了穴。
“你……用的是同心门扬心眉那老女人自创的剑法,你是,聂四月!”
“果然是来者不善。”不等北涵发火,我一剑往她喉咙刺去,但就差一点点的时候,被一钉子打偏了些,伤口虽有血也流不死她。
瞬间数百发钉子想我射来,我想到了传说的暴雨梨花针,可不想,这里却是一把坡钉子,也懒得闪躲,我恰似个没事人一样,安之若素的往旁边狐皮坐垫上慵懒一靠,反正什么都有北涵在招架。我想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给这般好皮囊随意做作一番,此时一定是风华绝代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