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涵一点都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的赶往同心门,路上多多少少有拦截,可真正的狠绝没出来几个。
我笑道,可能是本人魅力太大,人家难怪心慈手软了。北涵白我一眼,这种疲劳战术只会拖延回同心的时间,没准高手都在后面赶来了。我开心的大笑,要是北涵习惯稍稍劳驾他的智慧,以后我真的就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配药练武功了。
临近烙月城时,一群衣裳华服,光鲜活跃的高手,空袭过来。隐隐杀气夹着淡淡的荷花香迎面扑来,总共二十个人。
可惜了,我只认出射飞一个。于是,对着射飞讪讪笑着,“晚上好?吃夜宵了没?”
不知为何,在这个俊美如花的世界里,清秀利落的射飞总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感觉,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笑得没心没肺可又真真切切的温暖人,虽然只有一次狭路相逢的照面。
射飞依旧有脸就笑着,给人里面好似空洞又无底的温暖。“能被你这样的记得,何其荣幸。不知,是否有幸能给我一个,单独约你的机会。”
“同心门有很多闲置的空间,比如浮离宫,比较近,不知射飞公子是否有意一同前往?”拐卖未成年少女啊!?可我已经过了那年龄坎了。
“那不是谢夫人以前住的地方吗?听说毒药很多的,不安全,还是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师兄,你放心得下我这柔弱女子,这么晚跟一个只见过一两次,总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个时辰且来路不明的男子单独离开吗?”声音简直做作!做作啊!等我扭捏完了自己先散了一地的疙瘩。
北涵身子一颤,心想这个女人一会儿强调自己老资历,一会儿又在这扮嫩,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抹不去阴影?(好奇…那是谁留的?)看着前方,果然黑压压的一片都略微动静着。
呵呵,北涵想:看来高手也不是绝对的需要武力来比拼嘛,四月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北涵还是很好奇,原先那两人为何未来,那样的话胜算会更大些。看透了北涵的想法,我轻巧的说着:“那药量可没敢少放。”虽然谢心诚而言对自己研制的药不难解,可恢复的时间和材料配置还是费时的。
身后隐隐感觉有小批人过来,是烙月城的方位。我看看北涵,他微微颔首,论功力他必能感觉后方气息,分辨敌我。
射飞夹在其中的感觉更像是补足凑数的。当他旁边一位领头羊眉头一皱,决定速战速决时,他依旧松垮垮的停泊在那里。
因为盟军加入,我兴致骤然高昂了,借助薄薄内力立于马上,记不得一些卡通经典动作,只有学毛爷爷向人民致意的动作,声音宏亮极其严肃的道:“我宣布!战斗开始。”
北涵不乐意以一敌十九,但对方愿意主动以十九敌一。双方不消片刻,战阵进入白热化。
两个闲人看了一会儿,两位同心门的师兄率了数十位弟子赶来,加上北涵刚消灭了对方几个,这会可谓是双方势均力敌。
我笑盈盈的看着射飞,那厮赏心悦目一番后,立马面带警惕了起来。“这么美的月色下,我是不会主动对漂亮女人打打杀杀的…”
“呵呵,身上带钱了吗?”不等他说完,再次笑脸迎人走上前去,不近女色也得往里跌。
“带了。”
“多少?”
“一万两。”
“黄金?”眼开了,眼开了!
“银票。”
“我压同心门赢,你呢?”不管了,钱是无罪的!
“无…量教。”
“好那么把赌注掏出来,双方验货。”
我拿过他手上的银票数了数,五千到一百两不等加起来一万两银票,正好!确认后,依依不舍的又还给他。
“那你的赌注呢?”
“他们输了,我就跟你走一趟,难道我的出场费不值一万两吗?”
“那赌不赌都不一样吗?”射飞面对这么一个理直气壮的风华绝代者哭笑不得。自己刚刚居然还回答的那么老实,越混越觉得世道难了许多。
“一个自愿配合的聂四月和被强迫的完全是两种性质哦!”
“比如呢?”小样兴致也高了起来。
“比如,你先在乖乖的别动我过去帮忙。如果你嫌银票上的药不干净,就先存我这吧!”还没等射飞反应过来,我抢过银票。
东风求便,来的正好。我立马意识大家全部后退,然后将身上所有的药剂倾囊相送。对方少有几个是避开的,其他些人都难以幸免…
前来的一个师兄要求崭草除根,我来不及阻止,就在他一声令下,眼见双方又要开战。
我竟会毫无意识的对射飞说:“刚刚银票上是清热粉。”意思倒像是你卖力打吧!打太久也不会中署的。
北涵见我不为难射飞,也乐得省些力气,一旁伸长起懒劲来。
射飞笑起来的声音比第一次在林间遇见诸葛的还清凉,听起来同属纯净的那种。“还真以为你要把我藏到浮离宫去呢?”
“你不忍心对我动手,我又岂会忍心对你用毒,勉强于你?”
眼前双方人马又纠缠了起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道,“都住手。”双方很显然利用一招间隙暂时停顿对峙着。
真记不得领头的是姓谁名谁的,于是统一称呼。“师兄,留些活口给谢心诚报个信:同心门和她的账还没了呢!还有”我正色道,“都这么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太晚睡不利身体健康。”
……
看着射飞似笑飞笑后转身,一圈圈子的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留活口’?其实撕杀起来,北涵就是插手也不保能赶尽杀绝。无量教,到底有多少暴力恐怖分子……
夜影子沉沉,把同心门的大理石刻牌匾折射的棱角模糊,却是一派的隆重而沉稳。去时不见来时见,原来同心门的招牌和想象的也相差不了多少——一样的中规中矩,一样的气势凌人。
我不再住在北涵的畅风居了,坐落在南面不远处的海洛阁,成为了我在同心门暂住的定所了。
再次回来,却是没什么感想。虫语蝉鸣的夜晚,在床铺上辗转了几下,倒是怀念其思过崖了,那倒是真像我在同心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