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花默飞是贵客,所以我们三人是紧靠坐在一起。依据个人的口味点了三种不同的茶水。端了上来时,茶还是热热茶香闻得大脑异常的舒服。其实我对着并没有讲究的,只是随意,这样的场合想要杯普通的茶相比也很难吧!
待人端茶上来,看似不经意的很仔细观察了花默飞的神色。在茶端来的那一刻她瞳孔微微一敛,但神色安然。才不到十八岁,不但是同行行家还是个情商极高的女子。
台下的师侄正如推销员一样掩饰着自己的杰作,我随便看了看,都还行。
我端起茶,“两位是同心门的贵宾,我这以茶代酒向两位致意。”其他同心门的师姐们也端起杯子来。
花默飞并不动静,我善意的问着:“怎么了花姑娘?这茶不合你口味。”众人纷纷投视于她。
“不是,这紫云本是我最爱,可最近我身体欠佳,不适合饮这带寒紫云,本是不向驳了大家的面子,我自幼身体不是很好,怕是待会出了什么状况,扫了大家的兴。”她说的那么得体。
“那这样吧,这杯慕云,我还没喝呢,若是不嫌弃,我们就交换一下,我也想试试新的口味。”我说的也够大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她笑得也是那么得体。
“不谢,你是客嘛。”好歹毒的女人!反应这么快,就不怕毒死我。
我缓缓举杯,她已开始优雅的喝了起来,我稍微的惊呼:“这茶恐怕有毒。”
众人闻声,面色沉稳的离座过来。
“掌门,你闻闻这可是像谢心诚的‘噬心草’?”我把杯子凑过去给无影闻。
不待我说完,花默飞已经痛声跌地,受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众人忙过去一旁紧张着,我心里郁郁闷的,我试药哪会可没你那么大动静。
无影迅速从怀里掏出药丸,花默飞,没开始那么痛苦,但依旧能看得出她很难受。场面顿时很凝重。
我也这才反应过来,花默飞是同心门的一个贵客,何况,花家又是什么样的江湖地位?我无意的瞟了北涵一眼,他依旧轻松的面色自在,可能他早就明白,只是依稀记得他说过不愿意让我受委屈,我也依稀记得当时我不怎么当回事。同心门在他心里还是又地位的,他这样做让我想冲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北涵你马上给花小姐治疗。”无影面色沉重的吩咐道。
“掌门师兄男女有别,我看这毒不太方便,而且我相信有一个人可以胜任。”随即也学着吩咐,“四月,就交给你了。”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差点没冲过去,狠狠的抱着北涵,在他脸上吧唧一下。
“四月师妹年纪尚小,这毒恐怕……”领导头头都不开口,那位曾经被我挑断左手筋脉的叫心怀的女人插嘴道。
“师姐倒是不介意再耽搁下去。”我接的极其顺口。
“书渊把花小姐抱到最近的一间客房去。四月就交给你了。”无影没考虑多久,就吩咐身边的女子,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不看他,“射飞,我要忙去了,就不招待你了。”我侧脸往左一望,众人很配合的把眼神齐刷了过去。
这样的场合,射飞依旧能没心没肺的笑的暖人心肠,束手就擒的毫不狼狈。
我抽身离开,任由他们向国民党要审问犯人一样压制着射飞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看着躺在床上的花默飞抑制痛苦的浅浅呻吟着,心花像是蔓延来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在仔细而又迅速的检查着下,我得出了结论:这是个相当有挑战的课题。
我忙配出十几味药吩咐人赶快提炼,然后,拿出针灸的方法来试试,反正也没事,何况这个方法奏效,就是疼了些。这也是北涵制药的一种风格,除非他事先配好解药,不然针灸是再所难免的了。
因为,太过熟悉北涵的风格,所以不到两天我心里就有底了,但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我花了七天的时间。
等到花默飞的毒素解清了,大批同心门的领导干部集聚一堂来探望花默飞这个身价高贵的病患。
我想无影肯定有些懊悔了,说不定他顶多五天就能解的毒让我多耗了两天。
花默飞一脸诚意的向我致谢,如果我不是透解这个女人,说不定还会惭愧并认为她是真心的。这样的天之骄女,平白为我挡了一劫,如今虽说是大病初愈,但我在救治的时候已经能预见她大损元气了。
这样的女人太健康了,只会是个莫大的隐患,好在她内息浑厚,才让我更放心的下手。
我发自内心的高兴,显少笑的这么开怀过,连声说着:“没关系,你没事就好,怎么也是为我挡了一劫。”我那天真善良的笑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叶以为我吃错药了,没必要这么开心的。
其实我是喜欢叶和射飞一样的没心没肺的,花默飞中毒这么些天,她只来探望过一次,还一个劲的问我累不累,夸张的是还给我带来炖汤,当我意识她有病人也需要关怀的时候,她直快的对着病恹恹的花默飞说,我知道你也吃不了,就干脆省了。
就在叶临走时,还感叹一下,让我注意身体,到底谁是病人啊!小叶同志?经由这件事我也发现我挺有工作狂的潜力的,都疯狂了这么多个日夜,比北涵配药的时候更显精力旺盛。
北涵对我会心一笑,看在别人眼里像是对我医学上的赞赏,而这样的秘密被蒙于大白而无人察觉,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想北涵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乐姿姿的美目细长,笑的热火朝天,迷呆了不少人。但眼尖的留意病后更加羸弱的楚楚动人的
那位,粉拳紧攥,神情却是依旧闺秀的女子。即使她察觉到什么不对的,也不会想到药是我放的毕竟理由是她编的,越鬼王的高徒,不会闻不出她与我交换的茶水有异,追究起来,也没她什么好事,茶水你不是明知道,有问题还同我换吗?
事后,我回自己的住处准备清净清净时,无影叫人传了一句让我觉得有兴趣的话:嫌疑犯射飞发话了,不见着我,同心门就是把碧罗阁的姑娘全喊上,也不松口半句。
这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把整个同心门的人都骂了去,若同心门是拉皮条的,我不就花魁吗?
我问来人射飞是否好酒好菜的耗着。
那人答,那倒不至于,但三餐正常供应。掌门说了,先不要太过怠慢了。
我笑着对那人说,那好,明日起,不用送饭菜了,今天同他说一句明日起戒斋四天,如果他没饿死的话,我就考虑他的建议。
来人显然是一愣,没想到我耍这排场。但随即又迟疑道:“可掌门吩咐…”
不等她说完我果断道:“你可以先请示掌门。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伸转脖子,感觉很舒服,看来,我是真的累了。
于是那人称是的,然后退出去。
我又不嫌麻烦的叫住他,跟他说,若是射飞说我们同心门小气,你就送他一些精心配置的消化丹。他要吃多少,你就必须无条件满足他。
我休息了一会,突然睡不着,天还没黑,并非我只认天黑,不认类只是不喜欢睡太久或者一睁开眼就是天黑。
没一会那人就在门口回复,“掌门说一切都按师叔说的办,也让师叔好好休息。”知道我要好好休息,就不怕现在可能会把我给吵醒了呀!
我恩了一声,然后调整内息,静心修炼内功及心法,直到半夜才休息下来,泡了个澡然后第二天睡到日晒三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