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见先前那女人打忙的已是不可开交了,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显然下手是留有余地,我意识北涵等等,我冲到那女人身边,下了把猛药。
此时北涵已经靠近我,拉了我一把,然我快点。我才发现,四周好像又有人赶来,对那女人说了句保重,然后迅速离开。离开时,我看见那女人颤了下的眼神,差点又中招,忙又救了她一次,此时我当然没看见北涵的身形也颤巍了一下,当然也不知道,她就是谢心诚。
跟着奔波的马儿,疲劳猝死总计不超过十五匹。可以说我和北涵是在马儿英勇的牺牲下提早来到诸葛堡的,若不是人追的紧,我是(有可能)为它们举行一个祭奠的,当然场面比不过同心门的走秀。
北涵说,也好,万一哪天遇见马的主人,见我们带着他们的马不亦乐乎的游山玩水,说不定其中哪忠马就以死明鉴自己的坚贞,到时候还得给它收尸,现在随路死的也挺方便的。
带着十五匹马游山玩水?我是不敢想的。农夫赶猪,我这个女神医就在大街上赶马?我想着自己和北涵顶着这么一副天人之姿,走哪都忙乱的赶着一群马,实在太滑稽了。
一路上,我和北涵,有说有笑,完全忘了杀戮,忘了仇恨,忘了责任,好不自在,让我有想种拉长路程的感觉,终点越远越好……
整装了一下我们就来到诸葛堡门前,我和北涵都不想狼狈如初的再遇诸葛。果然有钱人家的大门看了就知道是用钱砸出来的。
我随手扔了颗石头,算是敲了下门,居然没反应。北涵看着我,然后笑着摇摇头,“你也太省事了。”
“不然怎么样?我怕守门的太丑,这会让我花容失色。”其实实在是站在原地不愿动,一路杀来,有些疲了,也不想待会遇见守门的势力嘴脸。
北涵耐性的上前敲门,来着见北涵一脸生面孔,但见北涵一身华服,稍稍迟疑。还是礼貌的问了句:“请问这位公子贵姓?前来诸葛堡有何事?”
北涵很有涵养的对守门的微笑:“我是来找诸葛……公子的!”
“请问是那位诸葛公子?这堡里诸葛公子不下数百。”听见这样的回答,守门本想不做搭理的,但见北涵气质卓然又怕得罪什么贵客,还是耐着性子问。
北涵用了一个求救的眼神看着我,我似乎也记得不太清楚,想起诸葛明朗的笑,我眉眼间跟着豁然开朗。淡淡然的一笑,“磊落,诸葛磊落。你告诉你家少主,你就说同心门来了个收账的。”
那守门的见两位气质不相上下的俊秀男子是同心门的人,便是不敢怠慢,恭敬的说了句:“我这就去通报,请两位稍等。”然后,让旁边另一个看着,腿脚马力不凡的通报去了。
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了,随口闲扯,“对了,北涵我还不知道你给自己取的姓呢?”
“想不出来,所以,我就姓北了。”
“这个好,起初我还以为你会跟着师傅姓。”
“那是两回事。是不是已经不耐烦了?”
“不是已经不耐烦了,是老早就不耐烦了。”随即我仰天大叹:“怎么欠账的比收账的
还大牌!?”
“怠慢二位了,今晚我就设宴好好款待二位,算是赔罪。”主角终于出来了。
我和北涵偏头看去,诸葛磊落终于出现了。然后,算是生死之交的三人相视一笑,我待要抱怨什么的时候。
诸葛随口道:“怎么这么怠慢贵客,下去领责去吧。”说的从容淡定。自始至终也没看守门的一眼。
我也随口道:“那仆人态度挺好的,就算了吧!我们一来,你就给我演这出,好像我们一来就整不出好事似的。不会是我不该来吧?”语气也是那般从容淡定,但是笑的却是明显。
“既然四月都这么说了,那就加他三个月的月钱吧!”稍愣了一下,诸葛这么微笑的对这我说。
守门的忙激动的哈腰谢过,激动吧!终究还是因为怠慢了客人!?
“是啊!怠慢我们的可是你,就算讨债你也别这么摆排场啊!”心里有些郁闷,像是自己扇自己的巴掌一样,此时我们已经被请进诸葛堡内,果然是豪华大气。
三人然后轻松的笑了起来,可有人就是寻声而来的。
这也让我见到了叶口中让她晃眼迷人的花景楼,果真,这样的男人,就像马格丽特·米切尔笔下的瑞特,英俊明锐,自信大胆,风流而且有内涵,但最主要的还是多情。
“大哥和景兄今天怎么没去马场驰骋,大家可都去了。”
“六弟不是也没去吗?”怎么诸葛堡的人都喜这样欢淡定的笑?
“这不是有贵客要迎接吗?”然后另外四只眼睛漂浮了过来,他们的随从倒是本分的始终乖乖立于一旁,没跟着主子眼神飘。
“两位既然进了诸葛堡里就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了,大可放心的以真面示人。”开口的示花景楼,他笑得春色尽开妖娆。
北涵的笑声爽朗依旧,“四月,我就说你的技术不怎么样吧?越子付要是知道你把他的技术抄袭成这样,说不定不等他来找你,他师傅就先跟你拼个鱼死网破的呢!?”
“坐享其成者无权批判辛勤劳动者!”我狠狠的瞪着他!
然后我和北涵撕下人皮面具,理所当然看到的示惊艳的眼神。北涵越发俊朗,比这诸葛堡内的第一美男诸葛磊落还更胜一筹,我想若是叶再在北涵身边呆呆,发现他的许多优点,说不定此时已能承袭诸葛堡这样淡定的笑容,当着花景楼的往北涵身上靠上了。
“四月不但长高了,还越来越……‘美’字似乎都有些贬你身价了。”诸葛玩笑道。
“是啊!说不定,现在若有人再出价,我的身价就不止一百万两黄金了。”我也跟着他话讲。
虽然以前和诸葛相处也不算是很深入,但至少能感觉到这个人变迁很大。从北涵刚刚进门时的眼神里能看出,北涵也感觉出来了,北涵的感觉一向是和他对药理的研究一样,是不出误差的,特别是对的聂谱的研究后,虽然只是短短几日。
诸葛简短的话别了一下,就亲自带我们去客厅闲聊,然后吩咐下人准备两间客房。
与诸葛家的长子和花景楼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收注视,我淡定的功力也绝不输给他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或许很没礼貌,但我的确这样了,我现在的确不像北涵那样礼数周全。
女人的直觉让我有如芒在背,像是一只待捕猎的寒颤。北涵自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和北涵嘴角轻扯,看来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最容易出状况了。
这些命里闲情带金的人怎么会了解……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若不是北涵、叶、射飞这样同样少心肺的人怎么能被撩动。
何况,我是以一个将死之人的冷静来面对死亡的冷清,我仅有的温度又怎么会随便消耗在游戏别人的游戏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