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追忆_犬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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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追忆(1 / 1)

着北涵往我的客房走去。合上门,并确定附近没人了。我问北涵他那本聂谱看的如何?他说除了最后一部分还没参透,其他都已明了于心了。没功夫赞叹他的天才智慧,在确认他最后一部分熟烂于心后,我把另外一本聂谱给他看,狠狠的教育他,要在明后天前把他熟背了。

他明白我担心什么,也知道鬼王将会如何盘算。

“你说你先前要是再勤一点练武,现在是多有出息的孩子。”我忍不住唠叨了起来。北涵白了我一眼。

我又突然间认真了起来,“我知道你会尽心尽力的保护我,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我在诸葛堡里出事,所以你务必凡是只出七层的力,你现在锋芒太露,我们更危险,我知道如今的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怕万一遇到我的事你就需要我像现在这样事先提醒你。如今,我的锋芒足以为你掩饰,你安心的变强就可以了。”我依旧像个老妈子在唠叨。

突如其来的某天北涵侥幸而又迷茫的对我说,四月,其实娶你也不是很坏的打算。

我说,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个孩子,我若按照是原形打入这个世界,你真该改口叫我四月阿姨了。

他问,那么我这算不算是个冥冥之中的契合?

我很别有用心的对他笑笑,他一怔。

这幅皮囊是不是很迷人?你发现了没?我的卧室里没有镜子,因为我也会被她迷惑。

北涵一本正经的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人的外貌和内在其实都是一样与生俱来的,里面的可能比外面的腐化的更快,人们热爱一样东西总有那东西的好处,美的东西是来不及考究的,你不能因为烟火短暂就遮住我的眼睛,等过后指着一炮灰尘劝解我看清吧?如果真是被皮囊迷惑了,那么只要它能填满心志,能让人忽略其他,一切不适都会因为看见这副皮囊而甘之如饴,那又有何不可呢?何以为值或不值?不若鱼安知鱼之苦乐。何况,三耳的容貌即使能让我偶尔片刻失神,但是我一直是我,不是吗?”

我下巴有些脱臼,这样的话是从北涵嘴里出来的!?

见我失态的表情,北涵更是一脸理智的说:“我愿意舍身是因为我们足够熟悉,熟悉对方不会再有精神上压迫。”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那是,因为你没爱过。”随即脑海光照一闪,我不会被感觉到有牵扯了吧?是不带有责任隐身于心,时而触发的那种?呵呵,我不是贪恋上了这种誓死受保护的感觉了吧?即使知道我们之间是那样的不存在男女之间的情爱。

不知道叶是不是个喜欢彻底探险的女人?难得看北涵这种神色泰然的恍若教书夫子一般,觉得打趣的紧,口中却不觉颓然道,“我想退缩了,觉得现在过得有些适应了,有点怕死了,想着聂家上下那么多的尸骸,我觉得自己忒无耻。其实我大可缓几年,可我心里一直有种很强大的预知暗示自己,今年可能就是最后我最后一个清明了。”北涵不劝,因为他知道我的命轮是算不出来的,只知道是‘险’,也因为他会尽好师父的嘱托,还有一些他认为的责任,当我危险时,他会舍生护我。

可我虽然害怕却不想自己生命里这样一个重要的人,跟我一起浸入死亡的冰冷。

“你可还记得以前的苏墨青是什么样子的?”

“模糊了,记不清了。”真的想不出来了,苏墨青面容像是被水糊开的纸,一片不清明。

北涵哦了一声,我像夫子敲学生脑袋一样弹了他,“你好好给我记下,不然我初夜的名声就白白毁的没有价值了。”

北涵没法跟我沟通了,就全神贯注的看着聂谱,再也没搭理我了。

直到天亮,北涵确定熟记于心里,我立马找出一个火折子,把书给烧了。“呵呵,这个世界只剩下两个活神谱了。”

北涵摇头笑笑,我恶作剧的将灰烬弄成粉末往他脸上弄,虽然避开的及时但身上无可避免的留了一大片灰渍,我讪讪的笑着:“出门后,留下一个悬念啊!这可是聂谱的骨灰,身价很高的,一点也不亏你。”

北涵,气呼呼的摔门而出,带着一身的灰,脸上也有些像是上灰一样,不这么好看。

有些累了,倒头便是睡……

遮眼的黑会在人的心脏里垄起一块瘤子,看不出良性或者恶性,教坏人的念头着失望或无望。

可睁大了眼睛仍旧的黑,却是叫人绝望的,像是落单的瞎子,找不到盲人道,也找不到人群,很是连敏锐的耳朵也辨别不出一点碎音。

我感觉自己走进入一个深山老穴,而且正在越走越深,把从前的路也弄丢了,想回头自己来不及了。在失去方向感的同时,知道自己走不到前面的出口,却不敢停下疲劳,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切身的处境,逃避地执著且坚定。

无论如何自己最终都会累下来,停下来,想起事实来。面对了,压抑的想掏心掏肺,痛的歇斯底里,嚎啕呐喊,听自己的声音,可心被抽空了,支撑不起那么大的能量,想到曾经自己没心没肺的笑,欲望重来的时候只感觉一遍又一遍的虚缈无力和奢侈浮夸。

我颓然的恐慌极了,眼前确是出现了一个人,冰冷的苏墨青,躺着面无表情,明明唇齿未动,却是传来了一种冷不到极致却毫无生气的音调:“该回去了,宿主终究是要归回原位的。”

我一身汗惊醒,大声的粗喘着气,并未大叫出来,此时还是下午,阳光正好,明亮的周边让我安心不少。

那不是梦也许是警告,终究是躲不过的。我缓缓起声,走向窗沿,推开窗户,阳光暖人心脾,初春的风还是略带凉薄的,可这样的一阳一刚,正好能把人的需要安抚的服服帖帖,晒着温温的阳光周身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转身让背也北阳光烘焙一下,过了会浑身暖气酥麻,我总是不习惯用内力来维持体内热量。

顺眼看去,这间房间附带一个小型的书桌,我不知不觉得走去,找了张纸和笔,磨墨的时候袖子沾了点黑,我轻轻一拭,黑沾染的地方更是大了,脑海中冥冥出现一副画面,是关于苏墨青的。

有次,苏墨青被一个同班小女生不小心用漏墨油的水笔沾到了校服,那小女生连连道歉。苏墨青在这个小龄班本就存在一些自卑感,只是温和的笑笑没关系,一直以来她活的都是察言观色,不让自己落下把柄的。

苏墨清跑到厕所,见人太多了,就干脆跑到保卫科旁边的水池边去,反正也不远。等她洗的时候,因为衣服穿在身上的,十分不好洗,污渍晕开的更大了,而且皱巴巴的一团难看死了,此时正好上课铃响了,必定会当着全班人的面迟到。

这是苏墨青生平第一次旷课,因为学校不到下课前十分钟校门是不开放的,而且她的书本都还在教室了,就闲着无事,在校园里瞎逛逛。走累了就靠在一颗树下坐着,四周安安静静的,阳光泼洒如麻,苏墨青全身放松的融入着静谧的日光裕下,好不惬意,那样的舒适正如四月刚才的感觉一般,那也是她少有的美好回忆。

拿起笔一笔一画的勾勒,画中只有一个整张脸都扬了起来的女子,像是在感受阳光,嘴角轻扬,感觉幸福极了。图中的阳光却怎么提笔也画不出来,因为画中的女子已经有了阳光温暖的感觉,再多提一笔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我拿着画出神了很久,知道北涵轻拍我一下,双手一怔,画掉在地上,北涵捡起来,“这就是苏墨青?”

“是啊!你看也是很温暖的。”我笑眯眯的说。

“一浅阳光就能如此幸福,不知道是太满足,还是温暖太过贫瘠了。”北涵看着画有敢而叹。

“好在那女子已经死去,不存在了,聂四月还活着,活的比她要好。”我语重心长的看着北涵。

“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就如我以前未曾怎么对你好过,弥补现在才最是重要。”

“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明天收好帐,就离开诸葛堡,好好逛逛这个江湖。”北涵笑的一脸天真无派,却是让我无比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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