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还想与摆上我一局?即使我又落于你,我也不会弃权的。”鬼王的这句话,让越子付,听的如晴天霹雳。
“不,我们可以一战。若是文武鬼王前辈都承让了的话,我想您会同意我的提议。”
“你有把握赢我吗?”
“至少,没有把握会输。”若是早先在诸葛堡时,或许北涵胜算不大,可如今,北涵除了对鹤翁没把握,其他人……
“好,我倒要试试你小子有多厚的底子。怎么个比法,你说吧?”
“除非有人认输,否则你我投下生死状。若我没死就算我赢,当然直至比武结束,彼此不能离开方圆两里之外。可否?”
“生死状?你可知即使我们双方有一方死,对方也必受重创?这对楼主竞选的武试会有一定影响。”
北涵并不做声,依旧笑的风轻云淡,不追究种种任何代价一般。
鬼王答应过聂四月不使北涵陷于危难,而在清明前两天他曾经与四月打过照面,四月说,你我赌上一局如何?当初你输给我父亲,如今也会输给我。鬼王有些轻笑小女孩的问,赌什么?
四月巧倩笑兮,好似不真实的美稍纵即逝,让鬼王看了有种怜惜,还有……不忍与莫名其妙的同情。鬼王问四月赌什么,四月含笑这说,就赌我能不能活过今年的清明。鬼王一愣,然后问赌局如何?四月说,不亏待你,我若是活过了,先前你答应我的事与朔月山庄的事,我郑重的向您一笔勾销。如果你输了,永远不要动北涵,即使他与你以死相博。
鬼王明白,日后韩无影少不了与北涵对立,自己的确是左右为难。但终究是觉得有些不对,然后拿出一粒药问四月敢不服食。四月虽然不喜欢这种老套,但终究还是不耐烦的吞下。
“你可知,你吃的是什么?”
“药啊,五日内让我身受百毒而不发作的良药。只是五日后,毒素会一并像早上觅食的鸟儿一样倾巢出动。”
“你会怕北涵死而一命换一命吗?”
“我担心他受伤,你要是死了,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所以……顺路就捡便宜。”
“我从不捡东西一捡还是个便宜了。”鬼王说时口气满是嘲讽。
四月也不和他说明是自己在死之前捡个便宜,“你是选择输,还是弃权?”
“好,我就赌,就算我输了,北涵不会比我损失的少。”
聂四月像是一般快要死的人一样,趁着还有一口气,见人不管是谁拉起家常来。“鬼王,年轻的时候肯定有一个印象很深的女子吧!”
听着四月这种好景不长似的夕阳红口气,鬼王身心也跟着莫名的松懈了些。“是又如何?”
“那女子应该很像花默飞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鬼王语气显然有些波动了。也许连自己深爱过的女子,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动过情。
“猜的。”
面对鬼王怀疑的眼神,四月自豪的笑笑。
“我猜的一向很准。你问我爱不爱北涵的时候,我猜,你也应该有个深爱过的女子,不然要杀人前,没人会问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你说我伤了花默飞的时候,心疼紧张的眼神是没必要装的。”
四月说完之后,笑的更是小人得志。看着默不作声的鬼王得意忘形道:“就连北涵和韩无影的身世都是我猜出来的。”
鬼王被四月这么一句话,说回了神。恶狠狠的说:“看你怎么等死!”然后像甩袖离去。
当时,鬼王依旧无声离去,只是不如那日那么大动作。直至鬼王离开两里外,越子付才不敢确认后确认,一向不服输也鲜少输过的师父,现在却不战而逃了。
面对北涵以死相博的楼主之位,在鬼王看来,自己是不战而败了。当混混混到了一定地位都要讲道义与信誉,何况他越鬼王何许人也。
当时,北涵也不明其中缘由,但他也不如从前那么好奇心切了,现在任何事于他都只是尚待时间解决的问题。
来来回回的追忆,命中注定的都说明北涵终究非池中之物,也必然不会困于浅滩。
“北涵是要参加十一天后的武林大会?”
“正是。”
“可是,你究竟要代表那个门派去?你已经退出同心门了。”
“既然离开,当然是自立门户了。”
“哦?未有耳闻,不知道……”
“倒时你便知道。”
没人见到北涵离去的身影,似乎连身体挪动的迹象都没有看出,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越子付知道,这场武林大会终究是有看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