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众生浮世记 2_北京诱惑前传-谁脏了我的灵魂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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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众生浮世记 2(1 / 1)

里也是干等,我索性穿上衣服,想起外面海风大又带了件外套。刚一下楼就望见那辆体魄彪悍的银灰色宝马x5款款而来。我很绅士地帮着开了车门,今天她扮相十分清纯,马尾辫,t恤衫加牛仔裤和休闲鞋,朦胧的夜色下仿佛年轻了十岁。见了我直接来个熊抱,一股浓烈的酒味刺鼻,浑身酥软而滚烫。

香玉满怀,我再次嗅到了那股催情香水的味道。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一时有些情欲焚身,却又故作矜持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轻揽着纤腰往海滩走去。清凉而咸腥的海风袭面,波浪粼粼而动,一顶顶小帐篷里透出的烛光将海滩点缀得十分温馨。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目微阖一句话也不说,双手紧紧箍着我的手臂,像是怕我跑了。

我忍不住打破宁静问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眼也不睁轻声说:“就叫我姐姐吧。”我表示赞同地说:“也好,现在正流行姐弟恋,咱也时髦一回。”她嘿嘿地傻笑着,脸上被酒灼出的红晕分外迷人,浑身上下都是成熟女人的销魂味道。

很快我把她背回了宾馆的床上,其时她早已经烂醉如泥任人摆布。双目锁紧,脸上表情时怒时惧变换不停,显然是在做梦,全没了那夜的狂野欲望。当我将她去茧抽丝般剥光时,却忽然愣住了,那洁白的皮肤上竟满是伤痕,其中有鞭挞的红印,有咬痕,甚至有烟头的灼伤、针刺的红斑,好几处明显是新伤,令人触目惊心。

这让她的身份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让我忍不住猜想起来。首先想到她是某位巨富的情妇,宝马车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个巨富应该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恐怕还有些心理疾病。平日忙于应酬无暇顾及她的去向,每晚狂躁袭来无以发泄便剑走偏锋大搞sm,弄得她遍体鳞伤。这应该是最靠谱的一种假设。

当然她也可能早有预谋地嫁了位迟暮之年的富翁,色乃刮骨钢刀生生断送了那位糟老头的性命,顺理成章地得了大笔遗产却又没本事去创业,只好放纵红尘四处寻索我这样的嫩芽慰藉身心,聊度残生罢了。

还有一种可能,她是某豪门的大家闺秀,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心灰意冷。不羁于家族的管教,游荡在灯红酒绿之间,宿醉无度,挥霍尽最后一点青春……

但无论她是什么来历,我还是少招惹的好。想到最后已困倦不堪,宽衣解带倒在她身旁沉沉睡去。那一晚睡得很香甜,仿佛回到家中,躺在母亲的身边。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床榻空余残香,美女姐姐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床头柜上摆着一摞钱,足有几千块,不知是赔给我修车钱还是付我的小费,若是后者看来少爷这行也蛮好做的,有朝一日我心灰意冷之时不妨也去客串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打她手机一直不通,百无聊赖之际只好四处搭讪。终于天可怜见,猎下海滩上一头卖冰品冷饮的大眼妹。我正打算下午陪她逛街,糖衣炮弹砸下去今晚便能洞房花烛。偏在这时候赵总的电话不识趣地来棒打鸳鸯了,电话里只说了两句话:“假期取消,速回公司!”

酒吧里开始喧闹起来,一群姑娘妖妖艳艳地从我身边挤过,肉香扑鼻、眼神迷离,十有八九是坐台的。其中一个故意用伟岸的胸脯挤了我一下,二马错镫之际还不忘抛个媚眼过来,逼得我荷尔蒙凝聚成片,心里暗骂这老小子可真会挑地方。

这老小子名叫胡宏伟,一家装修公司的经理。在生意上和豪格有过几回来往,我进公司较晚倒没跟他打过交道。赵总十二道金牌调我回来就给了一张名片,让我找胡经理谈话,回头再把每一句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他,别的什么也没交代,不知他老人家又唱的哪一出。

先请人力资源部的老刘吃了顿饭,顺便打听一下情况。知道他姓胡的也算是老江湖了,十几岁就出道,风风雨雨三十年。和人合资办了个宏派装潢公司,为人处事说好听了叫豪爽,说不好听了叫傻气,哪次揽活都得挨一顿痛宰,江湖人称胡大傻。最近豪格秋苑二期刚开盘,前后二十几栋楼的大活儿,外墙涂料、塑钢窗再加上样板间,标的足有1500多万,谁看着都眼红。

估计老刘也蹭过胡大傻的酒饭,还问我赵总是不是让你去洽谈合作的事儿,那可是个肥差啊,到时候不用客气狠砸这龟孙子一顿。说得直吞口水,满脸妒嫉之情。我连连摇头说赵总啥指示也没有,信不信随你。可我心里却似乎明白了,这年头拆迁的、装修的在干房地产的面前都是孙子辈,想吃肉就得帮着把猪养肥了。什么招投标,简直就像丽春苑的报效恩客抬价砸钱点花魁,真正得利的只有开窑子的。这里面赵总是窑子的台柱,楼盘是婊子,老胡是嫖客,而我们是一帮大茶壶。这回想必是老胡想竞标又舍不得钱,托人找赵总说情来着,赵总自视清高懒得理他,干脆派我去藐视他一下。

有了头绪我就给胡大傻打个电话道明来意,老胡十分盛情,定下时间地点我就到了这儿。刚愣了一会儿,手机忽然震动,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说:“是文哥吧?胡总在206包间等您呢。”我抬头看了看楼上,黑漆漆的一片,环形的场子密密匝匝一大圈儿门,只好叫个服务员领我上去。我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门立刻开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点头哈腰地把我搀进去。屋里正座上坐着个中年胖子,衬衫庄重领带整洁,大背头加金丝茶色镜,拾掇得好似北朝鲜政府官员。他大咧咧地跟我握了手就坐下了,只把个蒙古包般的硕大蛤蟆肚腆向我。

我很恭敬地打了招呼,说我们赵总最近身体不好,委托我来跟胡总谈谈。您的话我会一字不差地汇报回去的,说着掏出纸笔做虚心记录状。

胡大傻大概是对赵总只派个小马仔来答有些不悦,他的态度颇为不屑。张口就说你们豪格大公司大买卖,一年开盘好几起,结结实实地发财,犯不着跟我这小家小业精打细算吧?总共1500万扣去工本费我还剩多少?你们要得也太狠了,要不是看老交情,谁爱干谁干,我他妈可不义务劳动。

我笔走龙蛇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见他说完了这才点了点头,说:“投标自愿,竞标自由,干与不干您是老板您说了算。您的意思我会原原本本地报上去,随后通知工程部另找下家。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再有打交道的机会,还请胡总多关照。”说完收起笔就往外走。

对付这帮人不能惯着,否则登鼻子上脸立马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他绝不敢让我走,里里外外四百多万的赚头傻子才会随便松口。

这一招欲擒故纵果然奏效,胡大傻万万没想到我一个小马仔说话这么硬气,一面拦住我,一面使眼色让那小丫头给我点烟倒酒。见我坐下才长出一口气,说:“不是老哥我脾气太烂,关键你们工程部的钱总手太黑,想进场就得先拿一台宝马7,这不是明抢吗?我们这小本生意哪经得住?”

我听完头皮一炸,闹了半天又是老钱捣的鬼。这狗贼历来是雁过拔毛见缝下蛆的主,这次秋苑二期工程刚敲定就死命往前抢,果然没憋好屁。上回办完土地证之后我处处躲着老钱,就是怕这鸡贼找后账。这回赵总是先听了胡大傻的小报告才派我来的,这里面的事儿他未必不知道,难不成又要拿我当枪使唤?活该我跟那钱锈两人犯冲啊。想到这一节,心里一阵阵的发毛,汗也下来了。

胡大傻见我愣神还以为我不信,连忙凑过来悄声说,“老弟跟赵总能说上话,就帮着美言几句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还能亏了你吗?”说着从背后掏了个信封出来,里面厚厚的一大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眼见胡大傻又要冒傻气勾得我心头火起,手痒得厉害,今天要是多喝两杯必定廉洁不保。只可惜这趟来虽然没拿着尚方宝剑也算个奉旨行事,回头往上禀报,赵总不可能由着老钱胡来,今天拿了钱胡大傻未必能守口如瓶,等于把小辫子送到老钱手里。左思右想还是忍了吧,把钱往回一推说,“胡总啊,我一个跑腿传话的值不了这么多,等赵总真同意合作了您再谢我也不迟。”

我越低调他心里越没底,又试探着说,“出门左转就是富翔酒店,要不咱一起补点夜宵吧?”我看了看表摇头说,“赵总去接待客户了,晚上十点左右回来等我汇报,改天吧。”胡大傻搔了搔锃亮的脑门儿,忽然一捂肚子说好像吃坏东西了,让我先坐着一会儿。说完就夺门而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屋里只剩我和那小丫头。

包间的玻璃是特制的,里看外灯火通明,外看里一团漆黑,氛围烘托得极其暧昧。我抬头看了看她,感觉有些尴尬。

刚进门的时候瞥了她几眼,还以为是老胡的闺女呢,头发染的好似金刚鹦鹉,不光耳钉打了七八个,嘴唇上、眼角上、鼻孔上也镶满了银钉,衣服挂满各种累赘饰物,咋看都像棵圣诞树。分明满面的稚气,偏要装出红颜易老的幽怨与哀叹,从我进门就一直在瞟我,这会儿老胡躲出去意思很明显,美人计也算得上高明,可惜这美人还只是个半成品。

我刚想喝杯酒定定神她就缠了上来,一面敬我酒一面说:“这屋里好热啊。”眼看着就要脱衣服,我不冷不热地说:“外面凉快。”她顿时不敢乱动了。我问:“你多大了?”她调皮地眨眨眼说十八周岁,说着越发地不甘寂寞,过来搂着我脖子说:“文哥你好帅啊,咱俩咋好像在梦里见过呢?”

我说是噩梦吧?她调皮地眨眨眼说为啥啊?眼睛弯弯,小嘴嘟着,像日本卡通剧中的美少女战士,很是可爱。

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乐康的童彤,一般的年纪一般的可怜。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如此凶残,让这么多无知的孩子不分真伪善恶地去面对堕落的漩涡,无度地挥霍掉自己的青春,然后在迷茫与绝望中消耗下半生。

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恨意,一把将她扔在沙发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被我的粗鲁吓着了,一面慌乱地推拒,一面说:“你不要急嘛,我自己脱好不好?”我置若罔闻生生撕下她的短裙,抬起巴掌往那发育不良的屁股上打去,嘴里恨恨地骂着:“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打扮得人五人六的装小太妹,爹妈养你这么大是让你给别人当二奶的吗……”我义正词严地好一番声讨,巴掌落得又疾又重。

这小情人开始还负隅顽抗,然后是求饶,最后只剩下哭的份儿了。我打到手麻胳膊酸才住了手,她的屁股已被打得丰满了不少。我一脸厌恶地把她丢在一旁,收拾好东西踹门而出,远远看见老胡正在角落里和一个妖冶风骚的舞女说笑着,抬头看见我便挥了挥手。我懒得再看他,径直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