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都疯了。有一个疯子突然冒出来咬了我一口!它们好像恨不得把我撕碎似的!如果不是我跑得够快,后面追过来的几个人就。。。”青年神经兮兮地把门关好,脸上紧张的神情才稍微有点安定下来。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衬衫上大部分已经被污血所染成了暗红色。
“妈的!痛死我了!”萧枫看着自己右手前臂上一个狰狞恐怖的伤口,咒骂道。伤口的深度深到甚至能看到肌肉覆盖下的尺骨。本来一直被他死死按住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手只是稍微地放开了一下,那鲜红色的血液又开始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来,让爸看看。”原本正在看电视的父亲听闻后,马上慌张地走了过来。
“啊!亲爱的,快拿点纱布和碘酒过来。”父亲看到那恐怖的伤口,便急急吼向了那边的妈妈。一旁还不知所措的妈妈傻楞楞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楞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拿东西来帮阿枫清理伤口啊!”父亲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将母亲从迷茫中震醒了过来,这才冲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一卷纱布和一瓶碘酒就被母亲给拿了出来。
“棉签呢?我找不到棉签!!!你放在哪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慌张地问向一边的父亲。
“大概放在房间里了吧。上次用过好象是用过,忘记放哪去了,你到房间里找找?”父亲回忆了一下,不是很肯定地说。接着,便走到了窗前,把原本半开的窗子开得老大,希望能把新鲜的空气放进屋子里来。可是,窗子刚一打开,那杂乱无章的警车警报声便像狂风暴雨一般,从狭窄的窗口中钻了进来。更离谱的是!他甚至还能听出警报声中所夹杂着的零碎枪声。一条条滚滚的浓烟正缓缓地升上天空,而浓烟的下方的建筑物贼早已经橘红色的火光吞噬在其中。
父亲也没理会太多,只是好奇地看了几眼,就直接走到电话旁。毕竟比起这个来说,他儿子的伤势才是更值得他关心的事情。
“你还记得那混蛋长什么样的吗?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家伙!”父亲恼火地问道。
此时萧枫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平日里的红光满面已经不复存在。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中沁出来。话刚刚说完,无力的身体竟然不争气地顺着门滑了下来,一屁股摊坐在地上。那只受伤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父亲看着狼狈的儿子,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心里想讨回公道的决心更是坚定。“一定不能放过那混蛋!我马上打电话给警察。”说罢,他便按动起手上的电话。不耐烦地开始拨动着号码。可是时间才不到一会儿,他又恶狠狠地摔下电话又拨打了起来。看样子似乎还是是没通。但是他也不放弃,又一次拨动了号码。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性机械般的声音。接着是喷正一大串听不懂的英文。
随着一阵翻东西的声音的停止,母亲拿着一包棉签急急地从房间跑了出来。
“又占线!”父亲不耐烦地说道。
“先别急着报警啊!快把救护车叫来,这伤口的深度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阿枫必须去医院,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母亲看着儿子受伤狰狞的伤口,心里心疼极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受伤的就是自己!而不是自己宝贝的儿子。
“啊!轻点!痛!”儿子痛苦地叫了出来。母亲心头一痛,仿佛自己儿子所受的痛苦就象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母亲清理伤口的动作也更加小心了。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电话的另一头仍然是一成不变的声音。
“可恶!又占线!就连医院的电话也打不通!”打了几次之后,父亲也变得神色慌张起来,电话就这样掉在地上。发出嘟嘟的响声…………
“别着急。等会儿我开车送阿枫去医院。”父亲稍微冷静下来之后道。
“阿枫,你得忍着点,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母亲不忍心地说。
“啊!”随着母亲把碘酒倒在那伤口上之后,那剧烈的疼痛差点把脸色苍白的萧枫弄晕过去。但是那疼痛并没有随之消失,之前倒进去的碘酒就像浓酸液般竟开始腐蚀着伤口。而伤口周围的静脉开是慢慢蠕动起来,仿佛一条条的蚯蚓不停地在那手臂中爬动一般。那无比的疼痛更是化作一声声恐怖的尖叫不停地环绕在房间里,把眼前两个父母的心揪得一痛一痛的。
萧枫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好象都在燃烧一般,火热刺痛的感觉不停地肆虐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末梢。
不一会儿,那火热刺痛地感觉突然又转变成一阵阵揪心的剧痛。就仿佛有一把带有“锯齿倒钩的刀子”正一片一片,一点一点慢慢地撕扯着他的皮肉。而且那感觉正慢慢地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又是一阵剧痛从青年受伤的那只手中传来了过来,手臂里面的组织仿佛被绞成了一团。一个凸出来的小点点正出现在了他手掌中间,看样子似乎有什么尖尖的东西正顶着他掌心的位置的那块皮肤,而且那尖尖的东西正不断地施力。甚至有破掌而出的趋势。
“啊!~~”萧枫的凄惨叫声变得越发的尖锐。此时此刻,萧枫真的恨不得直接把头撞在对面的墙上,直接给自己来一个痛快的实在!这非人痛苦简直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可是可笑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正不断地折磨着他的躯体,他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动作。别说是撞墙,就连站起来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萧枫的脑海里面突然闪过无数的画面……第一次写字……第一次看书……第一次上学……许许多多的第一次就如电影倒带一般,不断地浮现青年的脑海中。他艰难地从嘴角中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看过一本书,书名叫什么也差不多忘记了。里面说,在人临死之前,脑海中会掠过往事许多的画面。
我真的离死亡不远了吗?青年想。
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不断地从外边传来。那声势仿佛就像要把这扇门砸碎一般。
“来了!来了!急什么嘛?”父亲看着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青年,心里非常的担忧。
萧枫永远无法忘记咬伤他手臂的那个人狰狞恐怖的凶像,那一张张被弄得血肉模糊的脸仿佛烙印一般引在了他的脑海中。
难道!“它们”一直跟着我来到了这里?粗鲁的敲门声不断地提醒着他十几分钟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爸爸!不能打开那该死的门!萧枫几乎快要疯狂了。他很想警告正要开门的父亲,可是那可恶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竟然发不任何的声音。那只严重受伤的小手伸向了走去父亲的方向,小脑袋不要命地摇摆着。可是不幸的是,父亲是背对着他的,根本就看不到儿子的警告。
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萧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喀嚓”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门刚打开,三个满身血红“人”立马从门外冲了进来。还没等父亲反应过来,他们就把父亲推向了对面的墙上,疯狂地撕扯着父亲的躯体,不一会儿,父亲的躯体就被“它们”分了家。柔软的肌肉自下至上撕开一道可怕的裂口。破碎的脏器、骨片、肉末在体液与鲜血的冲刷下,无可抑制地流淌出来。把构成生命的最基本部分丝毫没有迟滞地摗走。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把雪白的墙壁染成了鲜艳的红色。母亲看到这翻情况,刚想过去阻止这些疯狂的暴行。可是,一切都晚了。就连母亲也被拉了进去………………那种发自体被最深处的剧烈阵痛,好像一只最可怕的魔鬼,狰狞地笑着,大口吞噬着他脑海中最后的清明和意志………………
萧枫的眼睛里早已经被泪水塞得满满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失去亲人的痛苦。此时,在他眼中的世界正逐渐逐渐地模糊下来,直到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一切的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就连胸腔前心脏的跳动也完全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