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急速的分泌。操!太他妈的暴躁了!太血性了!是条汉子,我顶你!
不过,当初设计的语言不通这一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就因为这个设定,依着安德的脾气得枉杀多少人啊?这时候的左轮枪自己没有发觉的是,他已经渐渐的把安德看作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活生生的人,不再是他笔下的一个简单的名字了。
后悔归后悔,但是左轮枪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可以豁出命。
眼下的安德恰恰是豁出命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以及小猫女的尖叫声中,两柄战斧生生劈碎了冻结双腿的冰环,并且砍伤了双腿,鲜血瞬间飞溅起来。
安德拖着战斧,一溜黑光对着目瞪口呆的阿泽尔-盖伊冲锋过去。在所有旁观者都以为名震大陆的悔恨岭领主;大陆唯一的法师塔的主人;泛大陆所有魔法师的导师;有着法师之神的美誉;拥有以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号的阿泽尔-盖伊以如此憋屈的方式陨落的时候。冲锋中的安德骤然停了下来。
不是他安德大发善心,也不是腿伤发作。而是他害怕对方伤害小猫女,对方抱着小东西就是为了威胁自己不是吗?
那么周围那些人呢?显然也是杀不得的。那么怎么办?坐以待毙?
那绝不是我安德的风格!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杀死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姑娘,可以在瞬息间做到。
安德越想越憋屈,并且逐渐感到一团火从脚底窜到头顶,如果再不发泄出去,恐怕就要自爆了。
“啊!杀!杀!杀”
怒火无处发泄的安德,跪倒在地仰天长啸。两柄“掘墓人之手”同时举起连续平拍在地上,疯狂的姿态令所有人不由得后退数步。
“咚,咚,咚,咚”仿佛整个大地都随着这剧烈而急促的巨大声音而颤抖。随着动作的加剧,安德的身体逐渐发热,变红,最后甚至开始冒出蒸腾的热气。
狂怒中的安德几次想要起身斩杀周围的“敌人”,都被自己最后的理智生生压了下去。直到眼前的地面已经支离破碎,裂痕蔓延到身周一百多米远的距离,整个地面下陷了足有一米多深。他终于扔掉了两柄战斧……
众人以为他的疯狂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消停了,哪知道他放下战斧后竟然开始用双手撕扯自己的胸口!
疯狂中的安德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强烈的愤怒无处发泄的那种憋屈,令他的心从隐隐的做痒开始一直发展到奇痒难忍,他觉得如果不发泄出去,他会活活被自己的怒气憋屈死,可是偏偏在场的敌人哪个都碰不得。
这一切都因为对方手中掌握着小特瑞莎,这一刻他仿佛又看见了在美国的一列列车上,他疯狂杀戮之时出现的那个娇弱的小天使。
特瑞莎,我真的不甘心啊!安德撕扯着胸口,泪流满面。
当安德开始撕咬自己的手臂时,阿泽尔-盖伊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转过来。
“阻止他!”
听到这声吼,其他人才算是惊醒过来。尤其是史瑞克,这个见多识广并且极度冷静的盗贼,做梦都没有想过世上会有气性这么大的人。
因为有顾忌,我无法对你出手,以至于这份怒火无处发泄,那么好,我伤害自己,只要能解恨,伤害谁都一样。
“这他妈是什么逻辑?”一向自诩是盗贼中的绅士的史瑞克也禁不住骂了一句。
“碰!”一记闷棍打在安德的后脑上……竟然无效?出手的刺客学徒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匕首的握柄,再看看安德哗哗淌血的后脑,一阵眩晕。对方那逆天级别的力量迫使他不得不全力出手,可惜对方毫无反应,反震之力却令他半个身子都是麻的。要知道这样大力的闷棍打在随便哪个毫无防备的人身上,轻则造成严重脑震荡,重点的话就永别了。
受了一记极品闷棍的安德伸手抹了抹后脑的鲜血,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偷袭自己的家伙,还没做出动作,又接连吃了两下更重的,才缓缓的倒了下去。佐德和史瑞克忍不住终于出手了……不能再让这个疯子随便折腾了。
见到安德终于倒了,众人终于狠狠的舒了一口气。要不是看在他是小猫女的“大哥哥”的份上,几人围起来杀掉这个恶棍绰绰有余,但是真想要动手的时候,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敌人也会该到最大的尊敬,虽然大家都怀疑他是个疯子。何况,这件事情归根结蒂是因为无法沟通而造成的误会。
安德晕倒了,其他人也都放松了,但是小猫女和刺客学徒却疯了。
小猫女自不必说,看到大哥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的小心肝都快碎了,哭叫着撕扯阿泽尔-盖伊的法袍和头脸,搞得堂堂法神狼狈不堪,却发不出火来。
刺客学徒自打安德回头瞪了他一眼之后,就一直处于呆傻状态。安德回望他的那双眼睛已经深深的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他一直在无意识的强迫自己在脑海中重现那一幕。
漆黑的双眸因为极度愤怒而过度充血,当那闪烁着毁灭光芒的血红双眼望向自己时,仿佛灵魂都被焚烧了。眼神所传递的无声呐喊比他那一声“杀”的威力犹有过之。巨大的痛苦伴随着无边的恐惧瞬间从大脑蔓延到全身,仿佛一个永恒的梦魇,久久不能挣脱。
史瑞克立即发现了这个情况,直接一记手刀砍晕。
“这孩子差点吓破胆。”
“真没出息,就还是咱们俩联手教出来的学生呢,以后我可不敢认他,想想都丢人。”金发佐德永远不吝啬自己的嘲讽,无论对方是谁。
“如果换作是我,比他强不到哪去,我能感觉到,这人具有愤怒的力量。”一直没有做声的法师学徒,突然插了一句,声音颇有老师的风范,听起来像一种破碎的打击系乐器。
“两位,帮我带这对疯子去法师塔,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阿泽尔-盖伊一脸的无奈,声音很低。仿佛声音大一点都会吵醒睡着的恶魔。
“哦?这么简单就能得到法神的一个人情债,这买卖值。”佐德故意做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会跟你回去的,他的力量是怎么来的,你们不觉得好奇吗?”史瑞克指着地上熟睡中的安德,语气低沉。
“那好吧。等等……谁能帮我一下?”佐德拿起两柄“掘墓人之手”后,走路都费劲了。
“这个家伙就是个牲口,怪物!不!是恶魔!”佐德毫不犹豫的往外泼脏话。
“是啊,我感觉他拿着这两柄战斧,比我们拿着两柄匕首还轻松。”史瑞克抱膀站着说风凉话,却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你的废话怎么也变多了?”阿泽尔-盖伊瞪了史瑞克一眼,挥手将一对战斧收进了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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