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不饿。”
靠!装个毛啊?我都被饿醒了你居然还说不饿!
“多少也吃一点嘛!走吧~~~咱们都见过好多次面了,一起吃个饭还不应该嘛?”
谷致绯一脸“我完全不认识你”的表情。
“你是?”她压低了声音问,神色带了歉意。
汤仰故有点恼火。他真想自毁形象反问一句:你还记得《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课上的那个被老师暗讽的倒霉蛋吗?那、就是我。
看看她怎么接下去。
话虽如此,汤仰故还是尽量保持温和的说了句:“汤仰故”。
“哦,你好。”
拜托!你在“哦“什么啊,你知道汤仰故是谁吗?还“你好”,一听你说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法交流!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汤仰故非常配合地进入了李雷韩梅梅的问好模式,“一起去吃饭?”
“我不吃了,不饿,抱歉啊,你先去吧。”
汤仰故要晕了,中间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绕来绕去又绕回了最初那几句话。她脑子是什么做的,塑料泡沫吗?让你去吃饭又不是吃毒药,去吃一点会死啊?装纯也要适可而止一点。装到出神入化人神共泣很没意思。
汤仰故懒得跟她磨蹭下去,礼貌地说了句:“那下次再一起吧,我先走了。”
“嗯”她答。
下套成功!下次你不得不跟我一起吃饭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不记得的话我来帮你记着。
汤仰故边下楼边想。
拿出手机翻出黎翰的号,他特想对黎翰说句:你特么一双火眼金睛真会慧眼识英雌,看上了这么个极品。和谷致绯对话就是鄙视我智商,我的脑细胞一个个受不了的都自裁去了,你知不知道?
他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仰天深吸一口气,汤仰故深觉任重而道远。
为了每天中午能够跟谷致绯独处一小会儿,汤仰故比照着课表去蹭她上午的三四节课,混个脸熟,营造所谓的“暧昧气氛”和“缘分”。
她上完课要留在教室整理笔记,几乎无一例外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
汤仰故不久前搞到了一款新的外接声卡和电容麦,他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练发音、找音乐灵感、弹钢琴、写简谱。上午后两节课正是补眠的好时候。谷致绯专业课老师的声音具有良好的催眠效果,暖暖的阳光具有良好的辅助作用,容易沉睡。
十二点下课,汤仰故定了十二点二十七分的闹钟,清醒一分钟,观察她两分钟,然后去外面找家餐厅吃午饭。
来大学报道的那天他吃了一次食堂里的大锅饭,饭菜的味道和打饭方式让他对食堂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能入口的饭菜不以光速去抢就买不到,排队能排到天荒地老,排到了窗口,服务人员挥舞着大勺盛上饭菜,怎么看怎么像闹饥荒的难民领救济粮。
在食堂,避开吃饭高峰和吃到相对可口的饭菜是很难两全的事情。
来到d大老校区,汤仰故还发现了一点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食堂位子不够。通常你还没吃完,就有同学站在旁边等着了你吃完离开了。草草吃完让位吧,心里有点小不爽;厚着脸皮视若无睹吧,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就会把杯子往你面前一放,说:“同学,我先去买饭,先在这里占个座好吗?”
能说不好吗!!!
遇上冲一点的,就会直接说:“你能吃快点吗?我们等了好久了。”
有谁让你们等了吗!!!
放在以前,汤仰故绝对受不了这种闷气。是女生的话可以从轻解决,轻到何种程度,要看她的态度、长相等得综合评估;男生的话,废话少说,用男人之间最原始最直接的武力方式解决。
汤仰故把谷致绯划分在慢热型女生一类,攻势太猛了反而会让她产生抵触心理也说不定。
最初,汤仰故去外面带两份饭回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谷致绯说:“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菜,我吃什么就给你买了点什么。不用客气。喜欢吃就吃,不喜欢扔了就行。”
持续了四个中午,谷致绯吃是吃了,第五天塞给汤仰故一百块钱。
她说:“以后真的真的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会买。”
满眼的戒备。
以后汤仰故再不管她,到点儿就吃自己的去,吃完直接去睡午觉,省时省事儿。
某天汤仰故由于熬夜的缘故,课上睡得特别沉,闹钟完全没能惊动他分毫。睡着睡着感觉有人在推他。
“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你有课么?没课就回宿舍去睡吧。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是你?我在哪儿?”汤仰故这么随口问谷致绯,他随即迅速清醒过来,“哦,没课没课,你也没课?”
“我有”
汤仰故当然知道她有课,他就是象征性的问问而已。
“我挺喜欢你们这专业,想多跟着你们听听。”才怪!
“那你还在课上睡觉。”
“眼皮非要合上我也拿它们没办法。总不能拿小木棒撑开吧?你们这位于教授讲课又啰嗦又枯燥。每次都是:这个点不是很重要,大家了解就可以、我简单说两句,然后一扯就是大半个小时,跟领导发言似的。你觉得呢?”
“呵呵,还好。”
“不诚实。”
“教授之所以是教授,那证明他还是要比我们学生强出许多,听说今年他还要带一批研究生。”
“看他那模样儿,适合闭门搞研究不假,讲课真是摧残听力细胞。让他带研究生不怕折了祖国的苗苗么?”
贫嘴,谷致绯想,不喜欢听还要节节课都来,好奇怪。
她拧开保温杯盖子,把豆浆倒回纸杯,“我怕豆浆凉了,所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