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抹寒光,张小楼切肤地感到一种疼痛,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利剑割断自己脖子时,利剑与颈骨磨察的嚓嚓声音,接着是一股痛彻心悲的疼痛传遍全身,这时,他感到自己在下坠并在地上打转,自己在地面往上看到几头高大的六阶野兽带着畏惧俯看自己,然后前面的事物渐渐模糊不清,最后带着无边的疼痛和难过堕落到无尽的死亡恐惧深渊中。但在突然间,他突然感觉不到疼痛,却有一种很奇怪的飘渺不定降落到他现实的身体,似乎自己飘荡了起来,像自己完全解脱了,没有什么任何拘束,包括身体拘束、感情拘束和责任拘束等等。但马上感到有一种巨大的无法名状的悲哀和一种死亡恐惧笼罩着他,令他无法吸呼,甚至无法心跳,那是一种极端的难受,令人崩溃的难受。他想动,想叫,想哭,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在无边的难受中,张小楼突然想道。这种无助的极端的难受持续了五六秒,张小楼突然感到自己可以呼吸和心跳,就像死后而复生一样。“啊――”张不楼竭斯底里在吼叫,似要把所有的难受和悲伤吼走。
张小楼冷汗淋漓地爬出虚拟全息舱,刺眼的灯光把整个宿舍照得苍白无比,朱八戒、黄俊公和陈远空都脸色苍白,面带恐惧地看着张小楼。张小楼爬出虚拟全息舱后,同样用苍白无比的脸对着他们,胸口急剧起伏,气喘如牛。寂静无比的宿舍弥漫着诡谲恐惧的气氛。终于仿佛经过冗长无比的沉寂,张小楼第一个开口了。“你们还好吧。”
“好、好、好。”朱八戒三人中首先开口的反而是年龄最小的陈远空,只见嘴唇颤抖地说道。
虽然只有很短的两句对话,但宿舍里有了声音,那种诡谲恐惧的气氛一下子冲淡了许多。张小楼突然笑道:“给你们说个笑话。夜晚,两夫妇正熟睡。突然妻子在梦中大叫道:‘不好,我丈夫回来了!’丈夫被惊醒,想也来不及想,立即从窗口跳了出去。”
朱八戒、黄俊公和陈远空先是一阵惊愕,接着哈哈笑起来。张小楼也跟着笑起来,过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反正我们都睡不觉,不如我们轮流讲笑话。”
“好啊。”朱八戒等人马上拍掌赞成,“嗯,谁先来?”
“我,我先来。”朱八戒抢先说道。“嘿嘿,我说的是有一个妇女……”
朱八戒才开说不久,张小楼的手机响了。张小楼打开手机一看,是龙咏琪的手机号码,接下接听键,马上听到手机传来一个哭泣声。“呜呜,小楼,我好怕。呜呜……”
“别怕,那只是虚拟世界,是假的。”张小楼柔声安慰地说。
“可是,我还是很怕,呜呜……小楼,你快来陪我,你快来啊,呜呜……我宿舍只有一个人,呜呜,她们都出去了。”
“好好,我这就来。”听到龙咏琪软弱的哭泣声,张小楼心如刀割,完全忘记了他已经和她分手了的事。
“你不要挂电话,我要一直听着你的声音。”
“好好,不挂不挂,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张小楼说完,朝他的室友打了一个出去的动作,然后一边与在手机里与龙咏琪说话,一边打开门出去。
出了宿舍门,放眼看去,前面的几栋宿舍楼的灯全开着,整个学校灯火通明,今晚,注定是崇上集体失眠的夜。下了宿舍楼,张小楼看到许多恋人在路灯下紧紧拥抱在一起,还隐隐传来哭泣声。
当张小楼走到龙咏琪的宿舍楼楼下时,龙咏琪早已在宿舍楼大门站着,看到张小楼到来,她马上哭着冲向他,扑入他的怀里。张小楼紧抱着她,柔声地安慰说:“别怕,这不是真的。”
缩在张小楼温暖的怀里,又听到张小楼轻声安慰,龙咏琪马上“哇”地放声哭起来,哭得好不凄凉。一直哭了半个多小时,龙咏琪的哭声渐渐止息。“谢谢你,小楼。”
“跟我说什么谢。”张小楼轻声地说。
“小楼,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龙咏琪紧抱着张小楼,楚楚可怜地说。
张小楼的理智虽想拒绝,但是他的嘴却情不自禁地说:“好。”
龙咏琪突然微拒开张小楼,仰起脸,踮起脚,主动向张小楼吻去。自从分手后,龙咏琪一直在想张小楼为什么会跟自己分手,仔仔细细回想了几次分手前几天发生的事,但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特意看了十几部爱情电影片,终于看出了一些眉目。原来男人都是喜欢女人温柔而不是粗暴。龙咏琪想起那天她一进门对张小楼劈头便打,又想起以前自己常对张小楼施加暴力,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坏透的女人,张小楼能忍她这么久,已是常人不能及了。她又打电话问了一些关于男女关系的问题她妈妈,她妈妈一针见血地说,男人的爱不可能离开性!女人不能用身体吸引住男人就是失败。这就是为什么龙咏琪主动与张小楼接吻的原因。
龙咏琪竟主动接吻,这让张小楼受宠若惊,心里虽暗叫太阳从西边出来,但嘴里却不含糊。张小楼的接吻功夫经过萧楚红的开光,再与胡灵珊练习多次,虽不能说大成,但也是渐至佳境,只吻得菜鸟级水平的龙咏琪娇气如喘粉腮通红媚眼如丝,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俯在张小楼身上。
过了良久,张小楼才放过龙咏琪,龙咏琪害羞地把头埋在张小楼怀里,这使得张小楼突然感到做一位男人的光荣,心中不禁得意了一把,却不敢笑出声,生怕龙咏琪突然恼羞成怒,暴打一顿自己。
张小楼搂着龙咏琪来到草坪上的一张石凳坐下,然后让龙咏琪坐他的腿上。两人搂在一起,虽不说话,却感到幸福无比。不得不说张小楼有点那个,他以为龙咏琪今天反常,是因为在虚拟世界被杀死一次的原因,于是打着错过今晚便没有的想法,全力去占便宜。这不,他和龙咏琪搂坐在一起才一段时间,就偷偷地伸出他的魔爪向龙咏琪的酥胸摸去。初时他有点担心龙咏琪马上与他反脸,但很快发现龙咏琪只是微喘着气默认他的行为,于是色狼之心大了几分,对龙咏琪的圣女峰又摸又捏。当他想把手伸进龙咏琪衣内时,龙咏琪突然娇嗔道:“死相,别太得寸进尺。”他才讪讪地收回手,在外面继续活动。
月明星稀,月亮不经意间过了中天。“咏琪,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回去吧。”张小楼柔声地说。
“不,我不敢睡觉,我要你陪着我。”龙咏琪突然发现依在一个男人怀里也是很幸福的事。
“可是这里雾气这么大,我怕你生病。不如我们换下地方吧。”
“嗯。”
于是张小楼搂着龙咏琪想找一处可以遮住雾水的地方,可找了半个晚上,发现那些地方都被别人占了。“呵呵,看来我们是没有经验,不知道早点占座。”张小楼半开玩笑地说。
“嗯。”龙咏琪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难过。“那我们去哪坐?”
张小楼突然笑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肯定可以坐。”
“哪?”龙咏琪有些好奇地问。
张小楼在龙咏琪耳边悄地说:“宾馆。”龙咏琪脸红不语,张小楼马上“闻弦知雅意”,知道龙咏琪不反对,于是搂着龙咏琪向校外走去。
张小楼虽常听朱八戒埋怨学校外面的宾馆太贵了,但也没想到竟这么贵,差不多都快把他身上的钱掏光了。龙咏琪进入他们开的房后,紧张地看着赫然摆在中间的大床。当张小楼换好睡衣时,她在发呆中。张小楼躺在床上,问:“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站着吗?放心吧,我不会半夜把你强奸的。”不过,他心里却说,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
龙咏琪也是因为一直想了近一个月的失恋问题,差不多想傻了,再加上今晚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内心徨徨不安,才有如此反应。现在男朋友回来了,对死亡的恐惧的感受也冲谈了,很快恢复了她的性格。于是大大方方地去更换衣服,然后在张小楼身边睡下。
当看到龙咏琪这些反应时,张小楼暗叹短暂的美好生活结束了。甚至龙咏琪躺在他身边,他也不敢碰她。暗骂自己当初晕了头,竟答应她重归于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张小楼正胡思乱想间,突然感到一条胳膊挠过他的腰,接着有两团柔软抵着他的臂。他的心神一震,高兴地转过向对着龙咏琪,并搂着她的细腰。感受着龙咏琪的吹气如兰和软肉温香,张小楼小腹马上一团欲火升,考虚着是否采取进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