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山这是哈日城内最高的山脉,将近数千米的高度巨人般傲立在北郊边。
哈苏悠闲地往山顶走去,脸上带着那写意的笑容。虽然他很清楚,一会等待他的将是横尸就地的结果,但他的心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一路上他想起了这数十年间的风风雨雨。那艰苦的童年、那修练时的辛酸、那成年后的血雨腥风...而最让他怀念的却还是在学院里的这五年。这是他有生之年过得最平静的时间、没有杀戮、没有争斗...很快地,那如雕像般的白色身影已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啊!浑身如一把剑般锐利逼人...我来了,哈苏站在他身后轻轻地说。
很好!你没有逃避。长空那标志性的冷漠声音响起。
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没得逃。苏哈还那那么平静地回答他。
这五年有时间你都做了什么?竟然没有丝毫的进步。长空冷冷的问着哈苏。
哈哈哈...哈苏一阵的大笑,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大声的说:因为我知道就算再给我五十年时间我也不可能战胜你,那我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完这五年时间呢!
那你准备好了吗?长空慢慢的转身过来,露出了他那张如冰一样冷漠的脸。
看着眼前这张脸哈苏心里不免的一阵感慨,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张脸都是他最深处的噩梦,而现在他却是如此的平静。他望着长空那没有丝毫变化的冷漠眼神平静地说:来吧!从我一上山来的时候我就已准备好了。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长空慢慢的拔出了手上的剑鞘,露出了里面如黄金般耀眼的狭窄长剑。
看着那光芒四射的长剑,哈苏发出内心的笑容:能死在五大神兵“弑神”剑上,我哈苏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他一阵的狂笑。
长空出手了,右中的剑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间已到了哈苏身上。
笑声中断,哈苏就这样面带笑容的倒了下去。没有一滴鲜血、没有一点伤痕,但他内脏已全部成了粉碎,生机全无了。
又是那阵清脆的响声,长空的脸已回鞘了。
出来吧!长空左手一伸一合,远处一条人影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到了他面前的几米处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个人竟然是战攻。
原来最近时间战攻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着哈苏的举动,他内心实在是很担忧,虽然哈苏一直都表现得平静自若,但要战攻看着他这样去送死他怎么也做不到。
今天他发现了哈苏离开学院,于是就远远的跟在哈苏身后,为了不被发现战攻一路上都离得比较远,而且还多次使用了“土遁术”里的隐藏法门。
当战攻远远看到长空的身影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了,他当时本想马上冲出去联合哈苏两人之力去拼那一线的生机,但是他又怎么可以瞒得了长空呢!这整座山上里的每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在他感应之中,所以当时战攻当场就被他发出和气势死死的压迫住,动弹不得。
看到地上抱着哈苏满脸悲愤的战攻,长空眼里微微的闪过一丝惊讶。是你?为什么偷偷跟在后面?他冷漠的问着战攻。
战攻此时抱着生机全无的哈苏内心悲痛莫名,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哈苏基本就是去送死。听到长空的质问他马上怒火中烧,大喝地对长空说:以你的实力竟然对一个不还手的人出手,你不觉得羞耻吗?
长空还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战攻,没有在乎他的怒火,淡淡的说:他还不还手都是死,对于我来说没有分别。我已留他全尸,算是对他的尊重了。
我“呸”,战攻狠狠的吐了一吐口水,手里长剑直指着长空:我知道我的实力远不如你,但我今天拼死也要为老师报仇。他大喝一声,运起全身的力量全力地向前面的长空砍去。
眼看剑就要到长空身上时却忽然间静止不动了,原来长空的两根手指把剑给夹住了。不管战攻再怎么用力手上的剑也不能动得了分毫,看着眼前长空冰冷得不像人的脸孔,战攻杀意大盛,啊!大吼一声,聚满了斗气的一脚踢出。
碰...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把战攻狠狠的轰了出去重重的掉在地上,一口鲜血马上吐了出来。
长空还是站了在原地,看着雪白的衣服上那战攻刚留下的脚印,强烈的杀机涌到脸上,现在的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利剑一样散发出那人胆战心惊的杀气。
是你自己要找死,长空左手向前一伸,手掌一紧,把战攻整个人都遥空抓了起来。
战攻双手死死的抓住勃子,整个人悬在空中激烈的挣扎着,他感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的拧住喉咙,让他觉得喉咙马上就要被压破一样。可不管他再怎么的挣扎都还是不能挣脱那巨大的力量,现在他已窒息起来。
长空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掉,伸出的左手向上一扬,战攻马上被一股巨力抛上了好几米重重的摔了下来!
吐...战攻一连吐了好几口血。不过比起刚才那种悬在空中的滋味,现在这好多了。
噫!刚要再次出手的长空发出了一声轻呼,眼睛闪过一丝色彩看着战长身前不远处。原来刚刚在空中掉下来的时候,那蒙赤给他的暗红色令牌也从他身上掉出来。
长空手轻轻一挥,那令牌如有灵性的飞到了他手中。他仔细看了一眼,再望向倒在地上的战攻问:这血虎令是怎么来的?
战攻吃力的站立了起来,内心的愤怒杀机已到达了极限,可是对方比他实在强太多了。这种窝囊、无力的感觉让他如野兽般大吼出来:令牌是我大哥蒙赤的,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大哥也会为我报仇的。
吐...他一口鲜再次吐了出来。
长空拿着令牌脸色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他把令牌扔在战攻面前的地上,冷冷的说:本来今天你是必死无疑,看到蒙赤面上我留你一命,等你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你随时可以找我。说着他大步的往山下走去。
我会再找你的,我会再找你的,今天的耻辱我必要你长空的血来尝还...此时的战攻滚动在地上如疯子一样在叫喊着。
那白色的身影并没有理会他,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
战攻仰着身体躺在地上,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看着倒在地上已死地多时的哈苏!战攻已忘掉了全身的伤痛,有的只是那强烈的悲痛和无力感!
啊他向天发出了那一阵阵的悲愤呐喊...好一会,他叫得没有力气再叫了才停了下来,从衣服里拿出鲁燕燕交给他的那个魔法求救器,手里一按,一束闪闪发光如小鸟般光影快速的飞了出去。现在他只能等求援了。
望着已惭惭漆黑的天空,躺在地上的战攻内心已悲愤到麻目了,这是他第三次看着身边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一次他尽力了,但输得最惨、最彻底。长空把他如同蚂蚁一样随意的玩弄在手上,然后在他的面前大遥大摆的离去。这对他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他的内心也因为这强烈的悲伤和无力感而扭曲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匆匆赶来的鲁燕燕和鲁南家终于找到了他十天后!战攻静静的站哈苏的墓前。
由于鲁家父女无微不至的照料和自身强悍的恢复能力,战攻的伤已基本痊愈了。
现在的战攻也不是以前的战攻了,他的内心经过这次打击后已扭曲了,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杀意。
就连鲁南家、鲁燕燕他们看到他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阵阵杀气,他们都有种感觉,战攻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一个小时后,战长平静的转过身去慢慢地离开了。
而在这一刹间,也宣告着战攻的人生进入了另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