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拉姆的女儿竟是自己的后,高山的心里便不再平静。即使在与小菲在网上聊天时也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出神,在小菲的催促下才收回心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小菲,更对不起拉姆。
他们的婚礼在有条不紊地筹备着。尽管高山时不时地还要出一下神,可是婚礼的准备工作没有落下丝毫。他们商定婚礼在两个地方先后举行,主要是考虑到同事们参加婚礼不方便,亲戚和朋友还好说,可以赶来参加,而同事是不可能因为参加你的婚礼而跑到另外的城市。他们都参加过很多同事的婚礼,也送出去了不少大红包,这些同事都已计划好要送出的红包,如果在别的城市举行婚礼,那么这些同事就不能来赴宴,尽管红包是不会少的。既然收了人家的红包,就必须得请人家吃饭,如果光收红包,不请人家吃饭喝喜酒,那又算什么呢。所以他们商量了好多次,最终决定先在高山这里举行婚礼,然后再到小菲那里举办另一场婚礼,父母和主要亲戚两个场子都得到,否则客人看不到一方的父母还像什么话。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他们好像结两次婚一样。其实,现代人办婚礼仅仅只是一个仪式,一个收红包的特殊方法而已。现代人的婚礼早已失去古时候的含义,婚礼举行之后的洞房花烛夜曾经是古代男人三大喜事之首,如今闹新房时的“送入洞房”也只是闹一闹而已了,有洞房,有花烛,可是该做的事却早已经做了,洞房花烛夜最激动人心的恐怕是拆开一个个红包,计算总共收到多少礼金,赚了多少。殊不知,这其实也只是借别人的,到时候还回去恐怕会更多;或者是把以前送出去的收回来,也许收回来的会比送出去的要多吧。
当然,两场婚礼还是有一些不同的。他们设想,高山这里是主要的,就像是主会场,他们的洞房就设在那高档住宅区中高山的三室一厅里;小菲那儿是次要的,像是分会场,那儿不设洞房,只是在小菲学校的小套间里稍稍布置一下,权作为新人的休息房了。
商量停当后,他们就开始为婚礼做准备工作了。虽然说小菲这儿不是主要的,可是在学校里的这个小套间也得好好打扮一番,毕竟在别人眼里她是好不容易才将要当新娘了。平时林华经常过来帮着料理操心,高山就去得少。周末的时候,通常是小菲坐车到高山这边来,有时候是高山开车到那边去,毕竟许多事情两边都要做。拍结婚照和婚纱照,办理结婚登记手续,这是在高山这边完成的。而定喜日,找酒店,联系乐队,联系婚车和婚车装潢,买喜烟喜糖喜酒,两边都要操办。于是,每个周末他们都忙得团团转。空下来的时候,他们相拥着坐在客厅里喝喝水,听听音乐,看看电视。
“想不到结婚这么繁琐,真是累死了。”小菲躺在高山怀里偶尔这样感叹着,可心里充满着甜蜜。
“是啊。这是人生大事嘛,马虎不得呢。就是辛苦你了,我的小主妇。”
“你是结过婚的,怎么不早告诉我有这么多麻烦,早知道就不办婚礼了。”
“那可不行,为了你,更要办理体面些。”
“你们那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烦的呢?”
“没有了,那时候我们在乡下办,也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哦,所以这次你要特别讲究,把过去没有的补上,是吗?”
“呵呵,就是你聪明,看穿了我心思啊。”高山顺手刮了一下小菲小巧的鼻子。
高山舍不得让小菲做饭,每次都是在饭店里解决,有时候与红强他们一起去吃。偶尔,红强也带着家人过来帮着他们。
他们结婚的日子定在农历腊月廿三,这是高山的母亲请人择定的日子。他母亲说,为了冲他们相差六岁的忌讳,她一定要请人好好算算结婚的日子,以让他们有个好彩头,高山也随着她去操持了。在小菲那边,她父母为她选定了三天后的廿六这一喜日,就是这样,他们时间也安排得相当紧张。
就在结婚前的一个周末,红强带着春燕来到了他家。春燕一进门就笑着给他们道喜,还递上了一个大红包,笑着说那天她有事不能亲自来了。小菲第一次见到春燕,第一眼她就认定她是春燕,女人的心可是真敏感。小菲毕竟非同一般,她不露声色,自然地与春燕拉着家常,还握着她的手热情地让座,热情地给他们倒茶。高山本来以为小菲会不高兴,让他也难堪,可是没想到小菲会这样大度,这让高山更是对她另眼相看。
接下来的一周里,小菲学校快要放假了,她就索性向学校请假,天天呆在高山这里。他们家里天天都是宾朋满座,有来道喜的,有来看望他们的,也有来询问要不要帮忙的。这让高山在忙碌之余心里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