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骄傲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
《老人与海》
由于上一次的失败,大家多少有些气馁。尤其是几个法师,个个都站着不说话,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法师的失败;只有多米尼克还在那里不服气。但还是有挑战在等待着他们。需要面对的是蒂迈欧帝国一队,一个还没有败绩的队伍。
“我看了他们的比赛,带队的留特普兰王子确实比较强。要小心应付。”赛克洛普说。
“比你怎么样?”多米尼克这几天很不爽。
“我没把握必胜,要打过才知道。”赛克洛普回答。
“但是,他们的法师很弱。前面的几场战斗中,他们的法师基本没什么建树。而且世人兼知的是蒂迈欧根本没什么像样的魔法学院。所以只要我们缠住他们的剑士一段时间,由凯文和伊琳公主打败他们的法师,我们的胜算就大了。所以西维拉不必参加法师的战斗,你全力支持我和多米尼克吧。”
西维拉噘噘嘴,算是知道了。
比赛在早上就开始了。这是凯文第一次看到留特普兰王子,一身松松垮垮的武士服,乍看之下有赛克洛普的味道;但随即会发现他没有赛克洛普的淡漠,却多了一分坚决。
按多米尼克的说法,蒂迈欧和帕比尼王国并没有接壤,虽不是敌人,但也远非同盟;所以是不需要对他们客气的,即便他是个王子。
蒂迈欧帝国一队的组成还是两个魔法师三个剑士的常见方式。大家都淡淡的行礼,默默地开始,但开始后却异乎寻常地激烈。
蒂迈欧帝国一队能打到现在还没有败绩,三个剑士的实力是毋庸质疑的。而一开始,三个剑士都直接冲上来,用的却是马背上的冲刺技巧。赛克洛普冲到了前面,但多米尼克却慢了一线,对于拥有大陆第一强骑兵的国家,多米尼克并不敢托大;呆在魔法师够得到的地方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留特普兰王子远离法师说到底还是对己方的法师没什么信心,他准备以雷霆之势以剑士人数和实力上的优势迅速解决掉对方的剑士,在魔法师被对方打倒之前打倒对方的魔法师。所以一开始,由俩名剑士缠住最受重视的赛克洛普,留特普兰王子本人则直奔凯文而来。
多米尼克有一丝兴奋,虚影剑发动就上去阻击。留特普兰并不和他纠缠,只是大剑一挥迫开多米尼克继续向凯文扑去;多米尼克怒,利用速度优势直击留特普兰的后腰,留特普兰并不想受伤只能回头。多米尼克的发挥完全阐释了“缠”字的精髓,避其锋芒、攻其必救。
留特普兰发现了自己的被动,只得先停下解决多米尼克。但当留特普兰一停下,多米尼克却不与接触,四处游走;只要一挪动脚步却又受到他的巨大威胁。留特普兰强迫自己静下心,放弃迅速解决对方魔法师的想法,只是心里祈祷己方的魔法师能多支持一段时间。当留特普兰开始认真的对付多米尼克的时候,多米尼克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对方的斗气外放,剑招大开大合,这种战场上杀敌的招式对多米尼克的游走威胁极大,多米尼克根本不能迫近,只能不停游走。
多米尼克自己也知道,在实力差距面前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赛克洛普看到了留特普兰王子的强悍,也满心焦急。剑身横扫就开始变招。斗气大作,整个竞技场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却是赛克洛普集全身斗气于剑身舍命劈下,对于这种攻击力十足的大招,赛克洛普的两个对手只能是被动防御,但是每次“砰”的一声响起,他们还是被迫退后一步。赛克洛普面对俩个人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观众席上前所未有的欢呼声想起,从此赛克洛普成了观众心目中的第一号种子选手。只是场上的选手都明白,这种招式极耗体力,即使有西维拉水系魔法的支持,赛克洛普的攻击也不可能长久。而赛克洛普竟然是想以一人之力打败俩个剑士的同时威胁对方的法师。
相比剑士间的暂时僵持,魔法师之间的争斗却是一边倒的状况。在凯文和伊琳公主的联手攻击下蒂迈欧的魔法师只能是被动防御,对于凯文夹杂在大规模魔法中的小号火球偷袭更是无能为力。而且由于赛克洛普的攻击越来越近,对法师的心理威胁也越来越大,更是加速法师的败亡。
伊琳公主忽然停了魔法,向赛克洛普跑去,试图攻击对方魔法师的同时也帮赛克洛普牵制两个剑士。而事实上伊琳公主也清楚,凯文才是魔法对轰的主力,自己顶多算帮忙。去帮赛克洛普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赛克洛普落败,这场比赛就毫无胜算了。
留特普兰王子大急,想回去支援时却又回头被多米尼克攻击,盛怒之下也不顾消耗,如赛克洛普般全力攻击;但多米尼克却没有防御的觉悟,只是不停地倒地滚开。虽然躲开了攻击却也搞得狼狈不堪。
然而,伊琳公主还没有跑到,凯文就胜利了。随着裁判判定蒂迈欧帝国一队的俩个法师失败,胜利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凯文远远望了多米尼克一眼,他在疯狂地逃跑中;过去太危险,还是去帮赛克洛普吧。
留特普兰王子看到凯文跑向赛克洛普,知道失败已不可避免,不如保存实力对付下一场。无奈认输。
对于这场得之不易的胜利几个人都无心庆祝,尤其赛克洛普还需要休息的时候。
凯文早早得回了宿舍,而多米尼克却很晚了还没回来。
凯文逛到学校的花园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多米尼克的身影。
“喝酒了?”凯文问。
多米尼克却摇摇头。
“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多米尼克却又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他忽然又开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力量对武力的重要。但你让我怎么办?那小子从娘胎起就开始系统的训练了;而我呢?只不过是零星地接受过几个老头的所谓‘特训’而已。
或许我的武技只是个笑话。但我能找回那逝去的光阴吗?如果不能,我只好让这个笑话继续。”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