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语:最远的距离不是地理的天涯海角,也不是生死的阴阳相隔,而是相爱的两个人走不到一起。)
看着晚霞映到湖面的光一闪一闪的,阿狼突然想起了上学前跟小仪开玩笑的那个数字,29177(爱就要亲亲)。当时,阿狼从湖中上来后,看着小仪担心和害羞的可爱模样,便开玩心说男才和女貌在湖底在一起了,还告诉他29177。不习水性的小仪,还佯装不服气,说以后一定到湖底证实一下。
想到这里,阿狼混乱的头脑,突然像堵车似的,无法继续运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到湖底去,小仪一定在那等他。“扑咚”的一声,阿狼衣服也没有脱,整个人像石头向下沉。到了湖底,阿狼全力向两棵柳树树根盘交处游去,也不管湖水弄得眼睛发痛,像寻宝一样仔细搜寻着小仪。“小仪没有在这等我,没有等我……”,阿狼木呐地念叨着,直到发痛,才发现脚底踩到了石块。这石块阿狼认识,就是小仪亲自给他,并且勇敢“跳跃”到彼岸的那颗。阿狼曾刻意到对岸寻找过,却没找到。现在,看着它,却是一种无限的悲悯。“难道我的爱情真的也没法到达幸福的彼岸吗?”,阿狼的泪渗到湖水中无形,痛扎在胸口间无声。然而,正是脚底的痛和胸口的悲,让阿狼清醒了许多。他想起了与小仪的一次对话。小仪问他,如果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愿意选择先死还是后死。他说,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捍卫小仪的生。小仪却让他一定活着,因为她没办法忍受失去阿狼的悲痛。她说,活着是比死去,更勇敢的爱。但女孩子不会有这样的坚强,一般的男孩子也没有,只有阿狼才会有。于是,阿狼答应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活着,让小仪在他的心中得到延续和永生。小仪当时搂着他的那幸福温暖,至今仍可感觉。
这种感觉,使阿狼僵死的思维又活了过来,身子又有了人气和力量。他把石块放到衣兜里,然后迅速的钻出水面,游向岸去。
……
当阿狼湿淋淋的出现在小仪家门口前,小仪的父母吓坏了。尽管从没见过阿狼,但仅凭着他这种带有痴情和悲痛的阴森目光,就知道是女儿传说中的阿狼。
“你找小仪吗?”,母亲的话还没问完,父亲咳嗽了两声便出现到了门口。他轻搂着妻子,用抱歉地语气对阿狼说:“不好意思,你伯母有点伤心过度了”。
“外面冷,先进来吧。”,话虽然热情,但小仪母亲的眼神中还带着许多伤感,甚至责备。
阿狼确实感到有点冷了,便随他们走进了屋内。“我找小仪她姐……”,阿狼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仪,而不,是小欣的目光向他投射,带有惊讶、怜悯甚至关爱。
“热水放好了,我先去洗澡了。”,坐在小欣旁边的年青人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了目不转睛盯着小欣的阿狼一眼,转身离开客厅。
这男的就是阿狼在折江饭店见到的那个新郎,澄实。
“我能可小欣单独聊会吗?就几分钟。”,阿狼似乎怕小仪父母不同意,特别强调了时间。
“妈,你和爸先回卧室吧。”,见母亲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小欣抢先开口。
“很冷吧”,小欣顺手从沙发上拿起新郎的外套,向阿狼走近。
“天啊!是我疯了,还是造人的上帝疯了!连声音都那么像。”,阿狼心里自个翻倒着,小欣的脸越来越近,阿狼的眼神有点意乱情迷起来。
“看你,怎么搞的,身上全湿透了。”,小欣说着,竟然很自然地把外衣往阿狼的身上披。
阿狼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小欣的手,直到小欣脸涨得通红,用力往回缩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连说不冷。
“我准备这几天就回学校了,特地向你道个别,也希望你能连个联系方式给我。”,阿狼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小欣脸上的红晕没有完全退去,表情有点复杂,不知如何回复。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还不能忘记你的妹妹小仪。因为你们长得特别像,所以希望在特别寂寞痛苦的时候,能给你打个电话或写封信,寻求点慰藉。”,“真的,我不会骚扰你的,也不会有时间经常与你联系”,阿狼急忙解释,声音诚挚而泣沙,像饿了几天的婴儿,哭嚷着叫母亲要奶喝。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有什么事,可以通过小仪的电子信箱或qq与我联系,我现在用她的。”,小欣的声调就像做贼的小孩在认错,小而颤抖,似乎自己不是“占”用了妹妹的东西,而是“占”了她的男人。
“谢谢你,谢谢你……”,阿狼有了一种饱暧的幸福,激动连声道谢。
见阿狼这种小顽孩调皮状,小欣禁不住抿嘴微笑,灿烂得像盛开的桃花,最像小仪的那一种。
阿狼又陶醉了,脑海中不停的播映着小仪在桃花下翩翩起舞的倩影。是那么的浪漫和温馨呵!
“坐下来聊呀,都站着多累呀!”,一句客气十足的话伴着渐来渐近的脚步声,竟打破了这一美妙时刻。
阿狼感到澄诚的眼神中带有一种戒备,甚至是妒忌仇恨,令人不禁寒蝉。小欣则有一种睡眠被打扰,却又没理由发火的感觉。
“不用了,我得走了。”,阿狼觉得自己很难适应这种气氛,应了一声,就夺门而逃。
看着阿狼迅速消失的身影,心中许多安慰鼓励的话像被茶叶堵住的水,倒不出来,小欣心中突然有种堵得慌的失落……
(推荐伴读歌曲《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