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莫名之湖_五界三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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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莫名之湖(2 / 2)

少年挣立而起,垂臂愤声大叫:“瞻公!槐叔他……他死了!”只这数息之间,左臂已僵硬如铁,全如何槐之前模样。

文瞻遗长躯微震时,落到街旁屋顶,厉喝道:“究是何方神圣!”

少年身后那人轻咦道:“方寸乾坤竟然困你不住,难怪上家要我亲自出手。”

文炳转头看时,只见那人宽袍高冠,全身俱红,一张清秀绝伦的面容,眉如刀雕目似星缀,俊美之极。

那人亦侧目看来,原本平和的面容突地一僵。

少年不知为何心底寒意突起,情不自禁地后退。

那人语气转冷:“杀了他!”

文炳全然不知这之前还对自己不放在心上的男子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重视,想起他是在吩咐后面的黑衣人时,骇然转身。

入目是丈余外钢刀已隔空划过,正要回鞘。

少年脑中立时浮现出马儿断首的惨状。

文瞻遗陡地清啸一声,如鹰鸣振过天空。

少年只觉身前不远处似爆炸般气浪狂挤过来,整个人已被推出三四丈,重摔在地,左臂碰在地上,“喀喀”数声似碎冰。待心魂俱裂以为要似何槐般碎掉时顾不得疼痛左臂一抬,只见手臂仍未断却,但左小指和食指已然脱手。

剧痛钻心而入。

黑衣人斗笠微扬,看向从屋顶跃下的文瞻遗,右手再次按上刀鞘。

俊美公子淡淡道:“好厉害的内家真力,以人而论,你算是强者了。”他虽似在对文瞻遗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文炳强忍剧痛至变形的面部,突道:“奇怪,为何冰精在你身上奏效如此之慢?”少年早想到这点,却不说话,捧手退到街边,咬牙忍痛。

文瞻遗脸色阴沉,跨步而行,视两人若无物般穿过其侧,扶住少年。

黑衣人便待拔刀。

俊美公子微蹙双眉,道:“退。”

远处屋顶上仍搭弓作势的两人微一躬身,跃入屋去,消失不见。黑衣人却仍紧按刀把,沉声道:“请容属下再试一刀!”

俊美公子和声道:“咱们来此为的是捉人而非杀人,争斗之举无益,去罢!”

黑衣人松开刀把,再看文瞻遗一眼,身形一晃,消失在街角。

俊美公子看也不看文瞻遗,侧首向文炳道:“老天若赐你绝世容貌,你便该学懂如何保护它,不要总靠旁人卫护,知道吗?”少年忍痛中亦不由怔住,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文瞻遗冷冷道:“解药拿来!”

俊美公子淡淡道:“冰精乃是天地造化的生灵,并非毒物,只可以强势压服,又岂会有解药之说?我受人所托要生擒你,却料不到造了这多势仍捉你不到。不过莫名湖言必有信,来日自当再来拜访。”转身欲行时却又突道:“奉劝一句,我要捉的是你,却不会顾及旁人,明白吗?”

莫名湖!

少年骤闻三字,一时愕得张口无言。

文瞻遗大手一探,喝道:“想走没这么容易!”

手掌穿体而过。

俊美公子人影忽然模糊,继而消失无影。

一时长街上恢复宁静。

嘈杂声由远渐近。

文炳心神一松,剧痛顿侵遍全身,再支持不住,意识陷入模糊,软倒下去。

***

“停!”

厉喝声破空而起,车旁骑者勒马时马车亦停了下来。

一人掀开帘布跃下车来,怒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十来丈外的白衣女子茫然道:“什么?”

那人脸形微窄,下巴尖细,眼小眉细,头顶寸发亦无,竟是个光头。不过此刻怒容大盛,倒颇添了几分威严,怒道:“姓林的!我早说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再跟着我,莫怪我无情!”

白衣女子呆了呆,幽幽道:“你现在不正是无情待我么?”

那人仰天有声无意地笑了两声,牙缝里呲出数字:“谁更无情?!”

白衣女子垂下头来,似是无语。

那人冷笑数声,跨回马车:“走!”

马车渐行渐远,终至无影。白衣女子怔了良久,不再跟去,忽然轻轻一叹,说道:“人之于世,为何独不能摆脱‘情’字束缚呢?”

似由鼻腔内发出的沉浑男声应声哂道:“只听这句便知他为什么看你不顺眼,盖因有心摆脱情缚之人皆是惹人厌烦之辈。”白衣女子转首望向蹲在对街二层木楼顶上的男子,说道:“孟总镖头自当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何却要轻侮敝宫弱女于先,不尊礼法擅抢太傅府千金于后呢?”孟行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白衣女子大觉讶异,道:“孟总镖头该是雄辩滔滔之人,难道竟会被妾身一个问题难倒吗?”

孟行远裂嘴一笑:“主要是不知该用哪种答案回答仙子,难以氛抉择,是以烦恼。”

白衣女子面纱外的眼眸微露笑意:“是否答案有真假之别呢?”

孟行远却摇头:“俱是真答案,只是一个落于庸俗,一个则在俗世之外,仙子想听哪个呢?”白衣女子眼中讶意微现即逝,柔声道:“身在俗世中,岂不能闻俗语?广寒宫中之人亦在这尘世之下,妾身愿恭听高见。”

孟行远大嘴再裂,笑意加深:“俗的答案就是我是个好色之徒,既觉得贵宫那位阮清颜阮姑娘动人在先,忍不住轻薄两句;又迷恋太傅府千金貌美如花,所以双宿双栖在后。仙子认为这答案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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