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已是深夜12点钟。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反正明天又是周末,睡晚一点也不要紧。
怕瓦落地问她:“你总是上网上到这么晚,你老公没意见吗?”
微笑着沉沦说:“他自己事情都很多,不会来管我,放心。再说,他今天出去旅游了,他们学校组织教授去旅游。”
怕瓦落地说:“真的吗?去几天?”
微笑着沉沦说:“去三天,连今天算在内是三天。”
怕瓦落地:“那你一个人在家吗?”
通常话题到了这里气氛会显得有点暧昧。而芳晓菲感觉到了这种暧昧。
所以,她犹豫了几秒钟,才说:“嗯。是的。我有些累了。”
她本来以为怕瓦落地会说:“累了,就休息吧。”可是怕瓦落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一个人时,我来陪你,你就不累了。”
微笑着沉沦忽然感觉他此刻说出这句话来,很有挑逗性。她开玩笑地说:“那你过来吧。”
怕瓦落地说:“家在哪儿啊?我怎么过来?”
微笑着沉沦说:“跟着感觉走,我等你。”说完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就关机了。
怕瓦落地给她打去电话。此时她已躺在了床上,一边靠着枕头休息一边听他说话。两个人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地煲起了电话粥。她觉得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而且夜深人静时分,甚至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的话语间的呼吸声。于是她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时他对她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悦耳。我还能听到你呼吸的声音。”
“我还能听到你呼吸的声音。”这句话令芳晓菲产生一种悸动。她感觉,此刻,自己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仿佛连在了一起,连心跳的节律也变得一致起来。
“我正躺在床上呢,闭着眼睛一边听你在耳朵边上说话一边想象你的样子,感觉很特别。”芳晓菲说。
怕瓦落地说:“那我人在你耳朵边上讲话不是更特别?也可省去你许多想象。”
他没有听到芳晓菲回答他的话,他听到了她很急促的轻微的呼吸声,似乎这种呼吸声里面隐含着某种不安和兴奋。
他又说:“我要见到你,我要给你一个真实的拥抱、一个吻。我要见到你,立即,马上!”
第五章(五)
2007年6月29日星期五雨转阴
芳晓菲告诉了怕瓦落地住址,怀着既激动又紧张又矛盾的心情等待怕瓦落地的到来。
一刻钟后,怕瓦落地敲响了房门。
芳晓菲只穿着一件睡衣去开门,大冷天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冷得瑟瑟发抖。
“你怎么这么快?”方晓菲边说着边打开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非常英俊,淡蓝色的眼睛里蕴含着无限深情,金黄色的头发微微地卷着,像是金色的麦浪。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物。
她感到很惊讶、很意外,没有想到怕瓦落地是一个外国人。
“晓菲,看把你冷的!”帕瓦落地说着给了她一个拥抱,并且把她扶进卧室。
“快盖好!”他说着帮她盖好被子,并且把礼物放在她的床头柜上。“送给你的。”他说。
她没有拆开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从外表看像是一本书的形状。他走到外面的房间找到两个杯子和速溶咖啡,为她和自己泡了两杯咖啡,端了进来。
怕瓦落地反客为主,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自在。而芳晓菲反倒六神无主,只是感觉他仿佛有一种魔力可以令自己听任他的摆布,使自己乐意接受他的安排。
怕瓦落地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和她晤在一起促膝谈心。他搂着她,就好像相识已久的情人一样。
“你比我想象的更美丽,也更年轻。”他深情款款地说。
芳晓菲说:“我没想到你是外国人。你的中文怎么说得这么好?一点也听不出来是外国人。”
怕瓦落地说:“我妈妈是美国人,我爸爸是意大利人。他们都在北京定居。我从小就生活在中国,所以汉语也是我的母语。”
“那你是怎么来到h市的呢?”她问。
他说:“工作的原因。我在一家做出口服装的外贸公司上班,公司让我驻扎在h市的分公司,来负责监督管理分公司的运行。”
“噢,”方晓菲又问,“能告诉我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吗?还有你的真实姓名,能说吗?”
怕瓦落地微笑着说:“亲爱的,这很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叫怕瓦落地就可以了。我们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幸福,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我也不会来问你在哪里上班、叫什么名字,因为这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知道,你,微笑着沉沦,是我的宝贝,是我的最爱。你是我的永远的‘微笑着沉沦’。”
方晓菲笑了笑,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觉得这么一个大活人实实在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看得到他的人、听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