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两个人,还真是她的冤家对头,在高中时他们三个就是同学,那时候他们欺负她的一幕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第五章(七)(上)
2007年7月31日星期二晴
萧燕秋记得在读高中的时候,她自己在高三时选择读文科班。当时很多人对文科班存在着一种普遍的歧视,他们觉得读文科班的人是成绩不好、跟不上理科的那些课程,所以才在分流的时候报文科班的。甚至有很多的传言,据说文科班的风气很是不好,汇聚了全校最差的学生,因此比职高的风气还要不好。
可是天真的萧燕秋觉得,自己比较喜欢文科,所以选择文科班。她没有想过将来的出路,没有想过,理科班的学生将来高考可选择的专业范围更广,而且更能适应社会的需求、更能找到好的工作。她没有想得这么远。她也没有去细想:是否文科班的风气真的不好?她只是怀着一个简单的想法:喜欢文科,并且做着单纯的不切实际的梦。
到了一个新的重新组成的班里,萧燕秋很是孤独。不知为什么,在她身上似乎总有一种东西,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所以在大多数时候,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教室的一个角落、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做练习题,或者看看周围的同学在做什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话;或者,就是发呆,想一些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情。
她很反感中午休息的时候,教室里的那帮人在那里开“演唱会”,或者就是聚集在一起,说一些在她认为是很下流、很无聊的话。
其实,后来,她知道这些恶俗的玩笑也并非是不可容忍,只是她当时还不太习惯听罢了。
在她的座位后面,坐着的两个人就是侯贤忠和徐翔。这两个男生都是很高的,其中徐翔长得很白净、小眼睛、尖下巴,总是带着一个在她看来是奸诈的笑容。而侯贤忠呢,则是一个瘦瘦的黑高个,一头卷发,一双眼睛总是带着在她看来是色迷迷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们两个人成绩都不好,一到上课就聊天。不知道老师是上课过于专心了,所以听不见他们聊天、看不出他们上课走神呢?还是根本就视而不见,不想去管这两个“灌特货”?总之,在她的印象中,老师很少去指责他们,几乎一次也没有。
然而,他们所说的话,坐在前面的萧燕秋是听得清楚、听得明白。
那个徐翔好象玩女人有一套。阅人无数的样子。总是跟侯贤忠说和他有染的女孩子们的事情,以及介绍他泡妞的经验。
有一次,他说:“那个女孩子(他的一个初中同学)很单纯、很漂亮。后来对我失望透了。告诉我:‘不要再给我写信。’”
“那你们就断绝啦?”侯贤忠问。
徐翔说:“我用录音机录了一盘磁带,都是我想对她说的话。然后寄给了她。她说让我不要写信,没说不让我寄磁带。”
萧燕秋在心里暗暗地佩服着徐翔:这个人不简单,有一套么。
其实他们坐在她的后面,对她来说,也或多或少地带来了一些“精彩的”内容。对她来说,就是在免费听长篇评书,每日都有新的情节,以解上课的无趣。她总是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而表面上一派严肃的专心听课的表情。作孽啊,上课就是这样上的。
又有一次,听他们说话的内容,那个徐翔似乎玩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也是他们两个兄弟共同认识的。
因为他听到侯贤忠说:“这只缠心哪嘎呼啦?”
“功夫不错。”徐翔说。
备注:这个章节也要分“上”、“下”两次来写了。好久不写小说,又生疏了。一口气地写完一个章节没有这个心相了,怕累了。而且也提不起精神了,我自己知道什么原因。总归是,提不起精神,只是看到麦子和等旗的风都在继续她们的连载,而没有半途而废,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小说,想到了我还写了一半还没完成呢。
第五章(七)(下)
2007年8月1日星期三晴
侯贤忠说:“就是太老了。”
徐翔说:“还好。她化好妆一点不老的,蛮漂亮的。”
于是,萧燕秋就推测:那个女人是老美女吃嫩豆腐。而他们两个,也是来得个正好。并且,那个老美女可能是风尘女子。因为不化妆就很老,而化了妆就很漂亮,前后差别这么大,多半化的是浓妆。而现在漂亮的老美女化着浓妆来吃高中男生的嫩豆腐(或者说高中男生吃老美女的老豆腐)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反正有的时候,她觉得听他们后面两个人说话、比听老师说话还要好听些。她一边厌恶着他们,觉得他们的行径有点令人反感;另一方面又对他们的谈话饶有兴趣。所以,她那点可怜的脑细胞、那点可怜的逻辑思维和直觉的分析都用在那上面了。
本来,她只是一个旁听者;而后面的那两位“说书先生”只是沉浸在互相交流的乐趣中。本来,双方面是互不干涉、相安无事的。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不想听到的话。
侯贤忠对徐翔说:“你要传授给我一点经验。”
徐翔说:“有目标哇?”
侯贤忠说:“前面那个,你看怎么样?”
徐翔说:“这个么,你追不到的。”
萧燕秋一听敏感起来:前面那个,是说我还是说我的同桌?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在说她了。
侯贤忠说:“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