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次的舞会_青春假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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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一次的舞会(1 / 1)

当晚我们一行七八个人,拖拖拉拉、浩浩荡荡奔舞厅而去。我们居住的小县城里就这么一个舞厅,地处中心区,在文化馆旁边,是文化馆的工作人员下岗后开的。舞厅挺简陋的,除了头顶上安一个探照灯(注:镭射灯)晃来晃去,像那么点儿舞厅的氛围,别无其他的装潢,和我们家厨房好象没什么区别。来跳舞的人也很像我们家做菜的主料,茄子、黄瓜、土豆、西红柿都在这呢!大大小小,高高矮矮,胖胖瘦瘦,还有未发育完全的半成品。用大人们的话说,入夜,全县的小流氓都在这呢!

我们进入舞厅,狂躁不安的音效,闹哄哄的人群,扑面而来。呵呵,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光临这里了,可穿成这样子还是第一次呢。玫瑰灰色的长裙随风带着飘逸的味道,简单的妆容让我看上去秀色可餐,一路上李弘牵着我的手不肯放开,仿佛生怕我跑了。我象个小母鸡似地跟随在李弘的身后,不时露出娇羞的表情。图雅一路上没少回头用白眼珠子看我,并用那种看透了的,厌恶的口吻低声说道,你就装吧!我还给她一个更妩媚的笑脸。图雅狠狠瞪我一眼再也不肯理我。仿佛我抢走了她的男友似的!有没有搞错,你的男友不是好好吊在你的膀子上呢吗!我鸡婆似地嘟哝道。

李弘――我感觉我的声音要把李弘这个少年吞下去了!

李弘掉头看我一眼,又迅速把脸转回去。只是用力攥了攥我的手表示回应。

图雅的那一招,我好象无师自通了也!

进入舞厅,就是图雅的天下了。她一路走在前面,不时与周围的人打招呼,一副老主顾光临,大姐大的派头。舞厅靠墙边有一溜椅子,是给不进舞池的人暂时休息用的。图雅带我们到这里坐下。刚落座,就有人过来请图雅跳舞。图雅满脸发光地起身跟随进入舞池摇摆起来。我和李弘互相看看,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等待着慢舞的开始。

舞厅的噪音太大了,一句话都听不见。大家都停止了交谈,把目光转向舞池,欣赏众人的舞姿。不管怎么说,图雅的舞蹈是最有魅力的。充满了原始丛林的野性味道,每一步她都踏在了节奏上,看得出她的身心都沉浸在舞蹈之中。这使得她看上去更吸引人。我看见她的舞伴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随时准备把她带到怀里去。噢,图雅,你应该更珍视自己的魅力!

我把目光从图雅的身上移开,忽然,我看见舞池中有两个女子对我这边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在说着什么!看见我看她们,赶紧又把目光移开了,并迅速拉着手出去。我有点奇怪,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个女的!她们在看我的衣服么?在她们眼中,我的衣服未必是最好看或者值得研究一番的。那么?那么她们在――在议论我和李弘?我转头看向李弘,他正百无聊赖地等着舞曲的结束,除了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什么也没做。我拍了拍李弘的腿,问他看见舞厅的两个女孩了么?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看来只好做罢,随她们去吧。

随着一曲结束,李弘跑到调音师那里,要求放慢四。看样子调音师答应了,他又跑回到我面前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等在场边。这时,我发现有许多目光集中到这里,好象发现新大陆一般打量着我们俩。这回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侧了个身把脸躲在了李弘的里侧,这使得用另一个角度来看,我把脸靠在了李弘的身上。结果引来了一声长长的口哨,接着是一阵夸张的哄笑。我知道,是一群混混发出来的动静。在我看来,引起他们的注意不是什么好事。我的心有点发慌。用手拉了拉李弘,表示我的不安。李弘挺直了腰,向口哨方向扫了一眼,然后低头跟我说,没事。说完拉我下舞池。合着缓慢的舞曲开始我们第一支慢舞。但是我的心思已经被打乱,一时收不回来,致使气氛有点脱节。

正跳着舞,刚出去的两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她们拉了拉李弘,其中一个把嘴巴放在李弘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我看见李弘的脸变了一下。他又看看我,然后对两个女孩说,我马上过来。两个女孩听他说完迅速出去了。李弘把我拉到墙边的椅子上,跟我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丢下我就跑出去了。我有点好奇,是什么事?我决定跟出去看看。

在舞厅门口,我看见李弘在路边与一个女孩讲话,这个女孩不在刚才出现的两个之中,比她们要漂亮而且要有气质得多。

这个女孩是谁?我有点好奇。突然身后有人拉我,回头发现是图雅。她看见我们跑出来,有点担心就跟着跑出来找我们。我指给她看,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把我拉回舞厅。

那是李弘的前女友!在路上图雅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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