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嵩山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五章(1 / 1)

自从嵩山派办了这个拍卖行以来,左逸然过得颇为滋润,众人皆知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乃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公子,加之又长得颇为可人,平日有什么好玩事物也都紧着他,倒是把家仆累得够呛,身上总是挂着乡亲所送的玩物。

今日左逸然又让小翠换了一身书生打扮,手里攥着把小折扇,一步三摇的来到前院。往那一站倒也有些翩翩风度。

“来福,陪少爷我上街逛逛去。”昨日那大胆姐姐的‘献身’一抱,至今仍是让左逸然觉得‘热血’涌动,心中暗叹:“江湖儿女果然非同不一般,便是这男女之情也是如此奔放~”他却自动忽略了自己不过一四岁小儿,人家压根儿未曾把他当过男子来看。

回忆了会那处子芳香,左逸然却见来福仍是未到,眉头微微一皱,对身旁一人问道:“旺财,来福哪里去了?”左逸然此时虽然年幼,但行事作风颇为老成,家丁啧啧称奇之余,倒也不曾小看过他,故此他见来福竟然并未等候在此,甚是奇怪。

被叫旺财的是一个八九岁的男童,与来福同是左逸然的书童,两人年岁相同,亦是同乡,因为家里遭了灾,投奔了嵩山,后来为左府收留,名字自然是左逸然所取,又颇有喜意,被众人戏称为‘财福双全’,此时听左逸然讯问,连忙上前躬身道:“少爷,来福这几日‘溜街’溜怕了,想来应是故意躲着,不如我去把他揪出来,让少爷责罚一顿?”他虽与来福关系颇好,若平时来福有事,他也会帮着担待一些,但遇见这事,自然人越多越好,只盼小少爷‘明察秋毫’找一人陪着受罪也是好的。

左逸然这点小心思又岂会不知,点了点小脑袋,反先夸起了来:“旺财,还是你贴心,知道我要出门,早早就待侯在这了,回头有了好玩事物,多与你两样。”旺财听罢,刚要说两句话以表忠心,却听左逸然又道:“既然来福不愿,那也算了,你随我一同去就是了。”说完便迈步向外走去。他外出不过是看看美女,并未在乎过东西多少,故此少了也没觉有何好。

旺财只觉懊恼万分,不由小声抱怨道:“也不知有什么好逛的,若单是提点东西倒也罢了,偏偏那些女子各个如狼似虎……”说着又望了左逸然一眼,见他并未看这,只得跟在身后,甚为丧气。心中颇为不贫,暗道:“下次我也寻处地方躲着,让少爷找着谁算谁!”

他正恼着,外面急冲冲进来一人,左府家仆纷纷避让,那认拦住了左逸然去路,沉声道:“少爷,只怕外面有些不安全,您今日还是待在府上的好。”说完也不待他答话,又对旺财吩咐道:“还不快带少爷进屋。”

在左府之内,能与左逸然如此说话者不过四人,除了父母,小翠之外,便只有现在这位刘伯了,说起这位刘伯,倒也是府上的元老,左冷禅年幼之时便随着他父亲了,便是左逸然亦是对其尊敬有加,须得称上一声‘刘伯’。

旺财见不用外出,自是喜上眉梢,护着左逸然就要往回走。至于安不安全,他却不放心上,难不成有人还能在嵩山捋了左冷禅的虎须?便是少林想动手,亦是要掂量三分。

左逸然见刘伯说得慎重,却不敢怠慢,毕竟刘伯虽不会功夫,但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嵩山能让他如此紧张之事并不多见,不由问道:“刘伯,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刘伯本面色慎重,此时见左逸然问了,怕吓着了他,脸上挤了点笑容,宽慰道:“无事,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家丁自会打发。”转头又对旺财喝道:“还不快带少爷回去!”顿了顿,似是又想起什么,道:“先送去夫人那里,多派人手照顾着,切忌莫要乱走。”说罢,又急匆匆转身出了院子。左逸然知刘伯心意,虽然好奇,但来嵩山派人多势众,左冷禅亦是武功高强,再者笑傲江湖中并未提及此事,想来也不会如何,便也作罢……

随旺财进了房内。郭氏正直愣愣的坐着,满面忧愁,左逸然见她担心左冷禅。便喝退了旺财,上前安慰道:“娘,爹爹神功无敌,又有多位叔叔帮忙,无论是谁来了,也不会讨得便宜。”顿了顿又道:“倒是娘现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若是让爹见了,定然心疼。”

郭氏看了左逸然一眼,神情颇为难测,似喜,似悲,捋了捋左逸然额前黑发道:“是娘多想了,我的然儿可懂事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翠自门外进来道:“夫人,来福带来了。”

“来福?”左逸然不由疑惑,却见原本久寻不见的来福,这会功夫,已经打扮一新,所穿衣着依稀与己相似,脸上满是惧意,却开不了口,显是被人点了哑穴,不由心下一惊!

“李代桃僵?!”他自现世而来,这些事情早已多见,何况他多年浸泡药汤之中,身子滋润不已,便如六岁少年一般,这来福又是多年受苦,两人倒也不差。

“没想到竟然都已做好逃命的准备了?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左逸然呆立了会,忽然灵光一闪,对郭氏诺诺道:“娘,莫……莫非,是魔教来袭了?”嵩山派乃是五岳派盟主,在武林自是威望无限,但也并非人人怕他,日月神教便是其一,何况魔教猖獗多时,此时又得任我行掌位,更是如日中天,莫说是嵩山派,便是少林,武当也难望其背。若真是魔教,只怕此次凶多吉少,故此说话也又些颤了。

郭氏听罢,身子一颤,脸色煞白无比,却强自撑道:“逸儿别怕,有你爹爹与众位叔叔在,何惧那任魔头。况且……少林与我派同在嵩山,方正大师又为人慈悲,想来应不会坐视不管。”

但这话不少还好,一说,左逸然只觉更无生望:“任我行也来了!”现在的任我行便如之后的东方不败,可说是武林第一高手。且更是凶名在外,大人要吓唬不听话的小孩,一般都用他的名头。

“定是最近我们动作太过,渐有抬头之势,引得他起了防范之心,这才兴众要灭了嵩山派。”不由心生悔意:“早知如此又何必想什么劳资颇主意!好处没得多少,倒引来杀身之祸!”至于郭氏所说等少林救援之举,左逸然却只当是宽慰,毕竟郭氏一弱女子都能想到此法,那任我行又岂会不知防范,只怕他原本便把少林也算在其内了,何况左逸然并不觉少林便是什么好鸟,他要真有心来救,以少林若大的基业,魔教如此动作,他有岂有不知之理?!却也没见他知会过一声。分明是也怕嵩山派起得太快,碍了少林。

想及此处更觉愧疚,望了望来福,只见其神情木纳,身子微颤不已,若不是边上的丫鬟扶着,只怕随时便要倒地,显然也知此次凶险。左逸然本是死过一次的人,自是越发想活着。本待宽慰几句,但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来。何况便是说了又能说些什么?

来福眼神似悲,似怨,却也是说不出话,一时房内了无声息,低头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唯有郭氏痴痴望着嵩山方向,袖中隐隐透着白光,赫然是把匕首,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赴死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