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家族的正厅中,现时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正厅首坐上一名俊美威严的男子正冷眼扫视着,站在厅中唯唯诺诺的士兵及镇定的比克等人,而比克则神色从容的瞅向坐在偏位上的莉莉丝*卡迦,压根没有正视男子的目光。
见比克看着自己,莉莉丝投以一抹少安毋躁的眼神,随即又看向坐在一旁的鲁德,眼中的笑意就更加的浓郁了,轩辕晴文啊轩辕晴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奇克那个杂种的死一定对你的打击非常巨大吧,那么,性格如此刚烈的你,就一定会与鲁德闹翻,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的好玩了…呵呵呵…
坐上的鲁德把玩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冰冷的眼睛微微眯起,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厅中的士兵无一不是冷汗直流,唯唯诺诺的瞅着鲁德,就连站在男子身旁的马法尔老管家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显然是对主人的态度很不理解。
过了半晌,鲁德才道:“你的意思是说,奇克掉落河中,生死不明?”
站在厅中的比克见鲁德这样问,肯定的点点头,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为什么父亲的反应这么反常?他不是不在乎那个杂种吗?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去看过那个杂种啊?但回头一想,昨晚的一切都做得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有谁知道人是被我借刀所杀,或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人是我杀的?而且奇克那个杂种平时在府里的地位那么低下,就算知道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再说了还有母亲替自己说话,还怕什么呢?
“马法尔,去请二夫人来大厅。”轻叹了一口气,鲁德颓然的依靠在软椅上,手指轻轻的按摩着额头,眼中满是倦意。
“是的,鲁德老爷!”马法尔老管家向鲁德点点头,便向偏厅走去。
待马法尔走后,鲁德注视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玩婚时轩辕晴文所说的定情信物,一抹笑意挂上了嘴角,回想着与轩辕晴文的初次见面,她的美貌是那样的震撼人心,整个人就像是天使一般,那时他便知道自己沉沦了。
但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奇克的样子,鲁德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心中愤恨道:轩辕晴文啊轩辕晴文,你不该耐不住寂寞,与其它男人苟合,不但背叛了我还让菲尔家族蒙羞,我曾说过,只要你向我认错表示成服,我便可以不计前贤,但你依旧倔强的不肯向我低头,现在,我们中间的隔膜终于消失了,如果你还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就这样,几人各怀心思,不久便等到了轩辕晴文的到来。
轩辕晴文依旧是那样的清雅出尘,身姿款款的走入厅内,注视着几人各不相同的神情,一时间心里也摸不到任何头绪,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鲁德:“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莉莉丝缓缓的站起身来,满脸悲意的走向轩辕晴文,亲切的拉起她的手安慰的说道:“我的好妹妹,你可千万要受得住打击啊!”
“打击?”轩辕晴文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嫌恶的瞪着莉莉丝,莉莉丝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表面对你关爱非常,背地里却是一个比恶魔还可怕的女人。但转念一想,自己目前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快意?
“其实我也不忍心告诉你,但是不告诉你也不行啊,就在昨天晚上,奇克竟偷入巴顿将军府,被巡察的士兵误以为是贼寇,在追逐之下,奇克不慎坠入护城河中,现已是生死不明……。”说道这里,莉莉丝眼中雾气迷漫,纤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看上去很是伤心,但眼神中的快意却是藏不住的。
“死了…。”轩辕晴文眼前一阵晕眩,险些站不住脚,幸好被站在一旁的莉莉丝扶住,才得以幸免。
莉莉丝扶着轩辕晴文的身子,满脸关心的安慰着:“妹妹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轩辕晴文神思恍惚的摇动着头颅,两行清泪从眼角顺流而下,双手紧抓着莉莉丝的手臂,喃喃的说着:“不可能的,奇克刚才还和我说过话,我看见他活蹦乱跳的,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死了不是更好,他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鲁德平淡无波的说着,好似死的并不是他的孩子一般。其实他心中是多么的希望这个孩子不存在,那样他就可以忘记奇克所给他带来的耻辱。
轩辕晴文不可思议的看着鲁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掉入河中,作为父亲的他不但没有去找寻,反而稳坐泰山,还说出这样一帆事不关已的话来,脸上也没有伤心的神情,有的只是嫌恶?解脱?
“轩辕晴文…。”鲁德见轩辕晴文用如此眼神望着自己,刚想说些什么,岂料轩辕晴文反而向他冲来,什么话也没说,扬起纤手就给了鲁德一巴掌。
‘啪~’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无论是士兵还是比克、莉莉丝等人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轩辕晴文,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轩辕晴文竟如此大胆敢打鲁德?鲁德是谁?希来国第一大将军,就连皇帝也不敢对鲁德大呼小叫,更不用说打鲁德,而现在轩辕晴文居然敢打鲁德耳光?
鲁德手捂着火辣的面颊,呆愣了半晌,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轩辕晴文会打他?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过了一会鲁德才回过神来,满脸寒霜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轩辕晴文,怒斥道:“该死的,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吗,居然为了一个杂种打我?轩辕轩辕晴文,不要以为我宠幸你,你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此时鲁德的怒火已经腾升至,从小到大除了他的父亲打过他之外,还被谁打过?而这次打他的还是一个女人?一个不贞的女人?理由居然还是为了一个杂种?
轩辕晴文慢慢的放下已经红肿的右手,失声的朝鲁德吼叫着:“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他不是杂种…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她要解释,她要让鲁德明白,这些都不是她的错,她要吼出内心的不甘和愤怒还有委屈,但谁会相信她呢?她就好像垂死挣扎的鱼一般,已经快崩溃了,快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