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绝对不能含糊,既然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何必要用这种野蛮的斗法与他相搏?
“项少龙!你这懦夫!只有逃跑的份!”嚣魏牟大笑道,气势虽然不减,但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恐慌,分明就是强弩之末,故作姿态,打心理战。
项少龙气定神闲地两剑分立,将沾满人血的飞虹剑插回剑鞘,正义的杀戮,就不能用邪恶人送的剑。墨子剑换于右手,脸上露出淡然的神色,这神色,就是当初杀连晋时的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万法归宗。
“嚣魏牟!你犯下的罪孽!人神共怒!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将你肉身,还于天地苍生!”项少龙剑意万象变幻,看得没人敢再靠近攻击他。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招吧!”嚣魏牟大喝一声,擎剑大步冲杀上来。
项少龙稳如泰山地张开揽雀尾步,待他杀过来时,身形竟化入幽灵一般,一剑吸开他来剑,从左侧杀上他腹胸,嚣魏牟顿知不妙,正要左拳打过来,项少龙的袖里短剑早已插入他腋下。
“啊――”惨叫声顿时传来,嚣魏牟右腋被他短剑刺穿,哪还不长剑都拿不稳?
项少龙毫不留情地用剑柄为拳接上去,顿听到一声“咔嚓!”骨裂之声传来,嚣魏牟的惨叫再次传来。那痛彻心扉的嚎叫,正是这禽兽的下场。
项少龙一步闪回,一剑劈杀三个前来救嚣魏牟的人,嚣魏牟已别无选择,左手持剑,一剑刺向项少龙。
“替屈死的人赎罪吧!”项少龙一跃飞跳,避过他来剑,飞身剪刀脚,那嚣魏牟庞大的身躯马上被他夹着重重摔在地上。
项少龙哪还管什么残忍不残忍?一步跨上他背,用短剑一下割断他两脚脚筋,嚣魏牟再次惨叫。项少龙回身墨子剑从他腰部插入地,将他钉在地面上。
“啊!――”嚣魏牟的惨叫让剩余的十多人吓得魂飞魄散。
项少龙短剑割入他腿腹,挑出他那雪白的骨头,一削,将嚣魏牟一只脚砍下来,“你好好享受你给别人的痛楚吧!”接着就踩着他膝盖,将那条白骨取出来,递到嚣魏牟面前。
“你杀了我吧!――”嚣魏牟竟然还未昏死,痛哭大叫道。
项少龙拿着长骨猛地敲他脸,大笑道:“你想死!你知不知道女人是拿来疼爱的!不是拿来虐杀的?”接着一剑拨开他手臂血肉,道:“你们把人命当什么?残杀了多少人?吃了多少可怜的孩子?”
接着一拳打断他背上的骨头,道:“你们要当禽兽!我就让你用禽兽的死法死!”话音刚落,拔出他身上的墨子剑,左右一砍,将他四肢削断。最后,一剑割断嚣魏牟脖子,嚣魏牟这才咽气。
如此杀人法,连那男子如此血海深仇都看得发寒。
项少龙剑指在场十七嚣魏牟的帮凶,狂吼道:“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恶魔们!全部给我下地狱吧!”一瞬间,人头满天飞,顷刻间,嚣魏牟的禽兽军团从此在人间消失。
项少龙全身都是血肉脑浆,从来未曾想到过自己会如此愤怒地杀人,这样的死法,仿佛就是在对待禽兽一样的日本鬼子。
一百零一人,除了那男子杀的二十八人以外,其他人全被项少龙斩下脑袋,一个活口也不剩,两人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倩儿出来吧!”项少龙很快就从煞神变成柔情似水的好丈夫。赵倩乖巧地从后面走出来,“项郎,你替村民们报了仇了。”
项少龙无奈苦笑,道:“杀了嚣魏牟又如何?死了的可怜人们不能再活过来了。不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以后他再也不能再作恶了!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你就是项少龙。”男子吃力地吸了几口气,眼神有些羡慕,却还是悲伤,看着嚣魏牟的尸体,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将来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项少龙淡然道:“是不是看见通缉告示了?还是如何?”男子拭去泪水,真诚地道:“谢谢你。”项少龙苦笑道:“说到底,如果不是为了追杀我,嚣魏牟也不会来此地,更不会害……”
“这不是你的错,嚣魏牟毫无人性在三晋和齐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况且你也是受其害的。”那男子道。“项少龙难辞其咎,我早该了他。”项少龙叹气道。
项少龙全身的衣服都渗着敌人的血,不觉有些粘糊糊,赵倩本想靠近他,却被他挡住,“为夫全身是血,乖乖呆着,待会儿陪我去洗个澡吧!”赵倩乖巧地应了声,看了看地上那些尸体,俏脸还是皱眉,苦道:“为何如此暴行的人能常活于世,而老实本分的人却要被迫害。”说着就开始抽泣起来。
项少龙马上手忙脚乱,又不敢弄脏她,哀求道:“好夫人,不要再哭了,你今天都流了一缸泪了,为夫的心快都被你哭碎了。”
看得男子回想起爱妻,顿时悲意上来,但是他却没再哭,喘了几口气,道:“你的小妻子又美丽又善良,就是赵国公主嘛?”
项少龙愣了愣,道:“外界是这么传的嘛?”“不,是我猜的,”男子道,“魏王二十天前已经跟赵国公主成婚了,不过那公主刚刚入宫三天就病死了,想必是给人故意弄死的。我想以你的本事,不可能连公主都保护不了。”
项少龙大笑道:“想不到天下最懂我的人居然就在眼前。没错,倩儿就是赵国三公主,许多事情并不是传言那么简单,如果你有兴趣听,我大可与兄台秉烛夜谈。”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竟敢就把这么天大的秘密告诉我?”男子宽慰一笑道。项少龙笑道:“交朋友贵在交心,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过了,有何不敢的?再说如果我想杀一个人灭口,会是一件难办的事吗?”
男子起身作揖行礼道:“项少龙真是名不虚传!滕翼佩服。”
“你就是滕翼?!”项少龙大惊地起身。滕翼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在下寂寂无名,不知……”项少龙方知失态,马上面不改色地道:“你有所不知!我前几天晚上梦见一个人与我结拜为异姓兄弟,那人就叫滕翼……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