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正有此意。听说嫣然跟师叔关系不错。”善柔笑道。

“大概是因为邹衍先生的关系吧？”项少龙问道。善柔点头道：“没错，邹衍先生的学说是师叔最感兴趣的，她经常向他求教，而嫣然又是邹衍先生的干女儿。”

“要命，居然还沾亲带故的……罢了，让她来吧！总比无声无息地来好。”项少龙叹了声气，又道，“对了，宝贝儿，你跟她关系好吗？”

善柔道：“算不得好，我比她还大一岁呢！而且她的剑法跟师父完全两样，她们只有名分罢了，师叔一年到头都看不见，很难得能遇到。而且她那人稀奇古怪得很，才懒得去搭理她！”说到此善柔那粉腮便有些鼓起来。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我看是她懒得搭理你吧？”善柔顿时红脸嗔地打他，道：“要你管！死人！”项少龙搂住她好让她不能乱动，才道：“被我说中了吧？难道我的柔柔受过她的气？”

“那倒是没有，只是她那人整天戴着面纱，来了稷下学宫除了跟师父外跟谁都不说一句话，每次路过我们练剑的地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还不是因为她剑法高嘛！就那么目中无人。”善柔道。

项少龙微笑道：“她不看就不看嘛！为夫在看就是了。”善柔这才舒服一些，道：“田单老贼也真够阴险，本来圣女一族都在深山中，他把她们请出来，还为她们加封，弄得那些族人都对他感激得要命，连圣女也迫于族人的压力要帮他杀你。”

“看来你们那个圣女也不是什么坏人，听齐雨所说的，那姜月吟应该是不满这件事，而且是以这个为条件要跟田单划清界限。”项少龙道。

善柔摇头道：“她那人谁看得懂她？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心思了。不过凭感觉说，圣女一直都不关心这些俗事，应该是跟你说的那样。”

两人回到水榭时早已深夜，只有几个女护卫还在值勤。

事态不佳，项少龙也只好忍痛去打扰安眠中的纪嫣然，不想刚一进门就听见纪才女那绝妙的仙音：“夫君大人还想着人家呢？”

项少龙跟善柔脱下靴子，进了房舍，道：“夫人这么晚还没睡吗？”

纪嫣然穿着优雅的丝衣，慵懒地架起那绝妙的身段，微微打了个呵欠，道：“刚刚醒。”项少龙躺到她身边就将她整个娇躯抱过来，又吻又摸一阵，弄得纪嫣然睡意全无，娇声道：“就不怕柔姐打你么？”

项少龙这才安分一些，左右各拥一个，好不客气地捏着两人那对粉雕玉琢的美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纪嫣然娇肢给他摸得有些颤，抖了一下，娇嗔道：“夫君大人做什么都有叫人家无法抗拒的理由，嫣然还是装作木头算了。”

善柔皱眉道：“好啦！别急色了！嫣然千里迢迢送上门来做了你的女人，还怕没时间宠爱她吗？”项少龙窃喜道：“柔柔说话好直接，连为夫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纪嫣然更是俏脸羞红，娇嗔地扑在项少龙胸口，道：“夫郎啊！柔姐整天欺负嫣然，你可定要给为妻的做主呀！”

善柔忍不住一笑，道：“好了好了！你别撒娇了，连我看了都喜欢，真怕这死鬼真会狠心打我，那我便不活了！”

项少龙笑吻着善柔粉项，道：“好夫人，我还没成死鬼呢。”纪嫣然俏脸微红地索吻，要不是她这几天月事，项少龙岂会轻易错过如此好的良机？善柔见他们深情交吻的模样很快可能就要打破那一层，狠地揪了项少龙一把，疼得项少龙又不敢大声叫，热吻擦出的火花才熄灭。

“别光顾着亲热了，嫣然你来看看这事怎么解决吧！”善柔将今天的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解释了一番。纪嫣然一听完便朝项少龙发嗔，“夫君出门都不跟为妻的说。”项少龙刚要解释，就听善柔道：“嫣然跟师叔熟识，你说说怎办吧！”

纪嫣然这才正起娇躯，道：“嫣然也有半年多未见她了，上次见面还在大梁，当时她是与干爹一起来的，不过没住几天便离开了，说是要去吴越。”

项少龙疑惑道：“她被称为圣女，为何我却至今都未曾有所耳闻，名气与夫人你相距甚远呀！”纪嫣然娇美地道了声：“谢夫君大人赞赏。”又道：“圣女并非她独有的称号，而是历代姜族女系嫡传女子的袭称，只要是姜族嫡系女子传人就是圣女。但是月吟姐比较特殊，她的圣女称号是唯一经过齐王加封过的。”

项少龙这才明白一些。纪嫣然继续道：“一定是我的夫君太厉害，让齐国人都惶恐了，才让田单甘愿使用姜族的一次回报来刺杀你呢！”

“如何？难道姜族的回报很了得吗？”项少龙问道。

纪嫣然娇笑道：“不是很了得，是很不得了。”项少龙愣了下，善柔哭笑不得道：“好嫣然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纪嫣然娇笑道：“月吟姐是柔姐的师叔，怎么还需要听嫣然说吗？”项少龙笑道：“她那师叔目中无人，柔柔从哪里去得知呀？”

“不会呀，月吟姐还是很不错的，很好相处，”纪嫣然淡笑道，“只是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也难怪她一到雅湖小筑就吵着要跟嫣然一起午睡，还想骑着疾风出去跑马呢！”

善柔道：“她哪有什么担子呀！衣食无忧，而且身份高贵。”

纪嫣然摇头莞尔道：“衣食无忧和身份高贵又如何？人不快乐始终就是多余。”善柔马上就没话说，纪嫣然继续说道：“姜族历经六百年的变迁，早已不再像当初那样鼎盛了。她们世代都是巫傩，哪里有鬼怪作祟便要去哪里，那种艰辛并非我们所能理解的。而且女系本身就单弱，又久居深山，却要背负着复兴姜族的重任。到了月吟姐这一代，姜族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十人。长年累月在外漂泊，加上背负的使命，她如何能轻松呢？哎……月吟姐也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