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伴随着江灵渊话音的落下,书房的门霍地大开。从外面跌进一个人来,江灵渊眸子盯着那不速之客,嘴角轻轻的一翘,看样子似乎是忍不住想笑。
欧阳言。
看到江灵渊,欧阳言也蓦地呆住了,手指指着江灵渊,满脸不可思议,过了一会儿,他又僵硬的转动脖子,望向一脸惊喜的柳予章,结结巴巴道:“老……老……老爷,这……这……是……怎么回……回事?”
柳予章没有理睬他,反而眯着眼站起,仔细瞧着江灵渊,阴沉地道:“你是在路途中间趁圣使不注意,逃回来的吧?不过,你回到江州,还亲自来找我,这是你鲁莽,不通世事;你到现在,看到欧阳言,是不是应该幡然悔悟,认识到自己的莽撞呢?”
江灵渊没有回答,反而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看着柳予章,同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不是无言作答,而是被柳予章的一番无理分析,惊得无语了。
柳予章见江灵渊一副“惊慌”模样,以为他是后怕了,这才冷笑着道:“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圣使对待半路出逃的刑罚可是很重的,他们会剥下你的皮,抽出你的筋,折断你的骨,然后喂给荒原上的秃鹫和豺狼。你害怕吗?”转而,他又对一脸不解,却带有一丝明悟的欧阳言道:“他半路恢复了记忆,这不,又返回来了。”
欧阳言惊讶的望了一眼江灵渊,然后不屑道:“柳年雪,你以为,你还能顺利走出这里吗?”
江灵渊这回是彻底无语了,愣了片刻,他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由轻轻的笑转为大声的仰天长笑。笑了片刻,他咳嗽一声,对着一脸疑惑和气愤的柳、欧阳两人道:“柳予章,我本以为你能混到如此地步,想必是有些机巧,可惜,可惜啊,你到现在还是自以为是,愚蠢不已!”
“混账!你死到临头还在大放厥词?!你以为自己从我那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可以对付得了我?”欧阳言怒斥道。
“慢!你想说什么?”柳予章此刻比较冷静,似乎觉察到什么不妥之处,果断的说。
“我想说:第一,竟然你们认为我是从圣使手里逃出来的,而我又不具备打败欧阳言的能力,那么我想问,我是如何瞒过日夜监视的圣使先生,顺利逃出来?即使顺利逃出来,我又怎能一路平安的回来,站在这里?第二,我虽然年龄小,力气不如你们大,按你们的说法,即使我再蠢,也不会不明白与你们的实力差距,何况我并不蠢。”江灵渊悠哉的说道,凭空取出一个白玉杯,正是在柳予章书桌上所放的茶杯。
柳予章眉头一紧,沉声说:“你究竟是何意?”
“太上教,我要关于他们的全部信息。”江灵渊冷眼看着柳予章,声音严肃。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我欧阳言岂会让你得逞?!”欧阳言抢上前一步,怒声说道。
“放肆!我在跟你家老爷说话!不需要你这厮聒噪!”江灵渊一怒,袖子一挥,欧阳言离地飞起,重重撞到南墙上,上面的书画滑落下来,砸在他的脑袋上,已是昏了过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柳予章吃惊的坐倒在椅子上,不敢置信。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即使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江灵渊睨了他一眼。又道:“好了,现在乌鸦终于不聒噪了,柳老爷你也该说说吧!我问,你答;若是敢有半句虚假……,你一定不希望自己是他那样的下场吧?”江灵渊不客气的指着瘫倒在地的欧阳言,眉毛一挑,不耐烦的道。
“好……好,我知道的都照实说……”柳予章颤抖的道。
“太上教一共有多少人?”
“我,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教主下面有三个锦衣圣使,分别是天、地、人三字圣使,上次来……来接你的是地字圣使。他们手下具体有多少人,我就不是太清楚了,我只是外围的主要成员;除了三位锦衣圣使,还有二十八……星宿……”
“二十八星宿?怎么回事?”
“二十八星宿具体是哪几个我记不太清了,我只知道具体跟我接触的是两位星宿大使,是鬼金羊和柳土獐这两位。”
“噢,教主是谁?”
“我不知道,或许锦衣圣使们知道,我不是内部成员。”
“那外部成员又有多少?”
“分布在江州,巴州,荆州,郢州,长沙,零陵,庐陵,岳阳这八处。”
“都是像你这样的家产庞大的吗?”
“不全是,还有的是教里的耳目,都是一些走夫,小贩,人数挺多。”
“你有联系他们的办法?”
“没有,都是教里遣使知会我们,给予暗号,暗号是随时变动的。”
“你见过几个内部成员?跟其他外部成员有联系吗?”
“我只见过地字圣使和那两个星座大使;还与几个外部成员有联系,其他外部成员我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