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卫倚石立于烟雨洲的木桥上,在他的身后,是其妻喻七弦。
夫君担负起庄中大任不到一个月,就要面对如此严峻的考验,喻七弦心中除了对夫君的
爱怜之外,更有强烈的责任感涌起,她要与夫君并肩作战,让他明白,无论局势有多么危险,
她永远与他在一起共同面对!
在他们的身后,有杜绣然、穆小青、九苦师太,以及卫倚石的内弟喻幕,他们皆立于靠
近烟雨洲那端的桥头上。
山庄正门方向忽杀声大震,金铁交鸣与间或响起的惨叫声交织一处,众人皆微微一震,
(bsp;立时明白若非对手全面攻入,绝不会有如此大的声势,此地与山庄正门虽有些距离,但惨烈
的厮声杀却使每个人都能想象出那边的场面之残酷!
喻幕忽快步走到卫倚石身边,道:“姐夫,听说苦心大师交付与你一只锦囊,为何不拆
开看一看其中究竟有什么计谋?”
卫倚石没有回首,他道:“苦心大师吩咐务必要在万分危机时拆阅。”
喻幕急切地道:“如今风宫已攻入庄中,难道这还不算万分危急之时?”
卫倚石缓声道:“再等一等吧,苦心大师德高望重,心系武林苍生,他这么布署,必定
有其理由,此刻风宫虽攻入了山庄,但留义庄还能支撑一阵子!”
喻幕只觉一股抑愤之气无从发泄,他容忍再三,终是忍不住道:“苦心大师若真的有何
计谋,又何必做得这么高深莫测?难道是对留义庄有什么不放心,才弄出个神神秘秘的锦囊?
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一番布置给我们留义庄带来多大的灾难!牧野栖或杀或放,痛痛快
快,又何必费这么多周折?我喻幕亦非贪生怕死之辈,但伯父与我父亲创下的这番基业,若
这样不明不白地断送,你我皆愧对先人!”
喻七弦喝止道:“阿幕,你怎可如此对姐夫说话?”
喻幕重重地哼了一声。
喻七弦转而又对卫倚石道:“卫哥,阿幕虽然出言冲动鲁莽,但也并非全无道理,也许
苦心大师最初的计划是贴切可行的,但人算不如天算,此一时彼一时,大师他是否会料到幽
求的出现?是否会料到真正的游前辈被挟制在牧野静风手中,而在此出现的游前辈有假?时
易事异,若能应机而变,也未尝不可。”
卫倚石长吸了一口气,方道:“只要牧野静风未亲自出手,我们留义庄就不会那么容易
被逼入绝境!”
“哈哈哈,卫庄主既出此言,那我牧野静风只能亲自出手了!”
声如惊雷,滚滚而至,其中隐含深不可测的内家真力,如意楼中隐蔽的留义庄弟子只觉
胸沉气闷,功力稍弱者几乎站立不稳。
众皆骇然失色,齐齐向声音的传来之处望去!
只见如意楼对面岸上一座高楼之顶,有一人傲凌而立,白衣飘飘,渊亭岳峙,傲然万物
的不世气概让人心生窒息之感!
他,正是如日中天的牧野静风!
他的身形甫一出现,其凌然万物的气势便笼罩了全场,连卫倚石诸人心中亦不由自主地
萌生一个奇怪念头,感觉到眼前此人是永远也不可战胜、不可逾越的神魔!
牧野静风以无限威仪的声音道:“立即交出我儿牧野栖,否则留义庄将面临灭顶之灾!”
喻幕大声道:“既然尊驾知道牧野栖在我们手中,为何还敢攻袭留义庄?必要之时,我
们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虽然口气还算强硬,但连喻幕自己都感到底气不足。
牧野静风冷冷一笑,道:“你们的性命如何能与我儿的性命相提并论?”
喻幕道:“若你自忖能不累及牧野栖的性命,不妨出手……”
“手”字只吐出一半,忽觉眼前白影一晃,一只手掌突然抵于胸前,同时周身一麻,喻
幕已动弹不得。
喻幕猝然被制后,众人方看清制住他的人赫然是牧野静风!瞬息之前还在屋顶之上的牧
野静风!
极度的惊愕使众人的思维在那一刹间停滞了,脑中一片空白!
牧野静风的身法之快,已使掠过空间成了转念中事,没有人能看清牧野静风身形何时掠
起,何时停止,如同日头破云而出,在天空中闪现的同一瞬间,阳光已照耀大地。
直到牧野静风以内家真力将喻幕的穴道封住,站在喻幕之前的喻七弦、卫倚石方感到劲
风扑面。
因为,牧野静风的身形已比风更快,当他的身形掠空而过时,气流刚刚被搅起,他的身
形已凝然不动。
所以,没有人能够在他身形掠过时,凭借气流的变化来捕捉他的身影。
身过无影!
人过留风!
牧野静风的轻身功夫赫然已臻风魔诀的最高境界!
牧野静风的声音一字一字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现在,你们应该明白天下间没有人可
以抗拒本宫,也没有人可以与本宫讨价还价!”
众目睽睽之下,未等众人有任何反应,喻幕已被对方所制,这足以将众人的信心摧毁大
半。
牧野静风已收掌,尽管如此,但谁都明白,只要他站在喻幕一丈之内,就绝对无人能够
救出喻幕。
牧野静风的目光扫向卫倚石,冷冷地道:“本宫只想用此人的性命与你交换一物。”
卫倚石缓缓摇头:“以这种方式,是救不出你儿子的。”
牧野静风道:“本宫只想用他交换苦心大师给你的锦囊,你不会置妻弟的性命于不顾
吧?”
卫倚石已领教了牧野静风快逾疾风的身形,当下全神戒备,以防对方突然发难,他的目
光投向喻幕,喻幕却避开他的目光。也许,他是不想让卫倚石因为他而动摇,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