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使也疯狂_另类花季:女兵圆舞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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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使也疯狂(1 / 1)

也没想到,我这个参军半年多的女兵,军营里的“白衣天使”,竟然会和人拳脚相加大打出手!

我是一个乖乖女。虽说脾气犟点,但一向循规蹈矩,从不惹是生非。到部队后,一开始有点心不在焉,经过部队这所“大学校”的培养教育后,一心一意想好好工作,力争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以便实现对父亲的承诺。可谁知哎,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小混混二流子似的和人打起来了。

父亲是个老革命,抗战参加“八路军”的老战士,出生入死久经沙场。他对中国共产党,对人民解放军,有着深厚的感情。同时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在解放军的大熔炉里,百炼成钢,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成为一个解放军中的“栋梁”之才。

“小然,你到了医院,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像你爸我这样。别当孬种!”送我到医院之前,父亲郑重地嘱咐我说。

身经百战的父亲,英勇顽强,多次立下战功,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家里的勋章奖牌无数。

“知道了。”我点点头。

“首先,你要积极靠拢组织,争取入党!”父亲一脸严肃地大声说。

“嗯。”我答应着。其实,我满打满算,还差几个月不到16岁。距离入党的最低年龄18岁,还差着整整两年多:“可是,我的年龄还不够呢。”

“我知道。可是你现在就要开始努力,一步一步向党组织靠拢。我那时候因为表现好,17岁就破格提前入党了。”父亲也是16岁参加革命的。

我只得点点头。

可现在,入党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倒先和人打了一架,这会不会给我的前途抹上一个小黑点,让我这半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呢?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江亦然!别生气了。谁不知道郑京丽那人脾气不好,又仗着她爸是军区副司令,整天牛皮哄哄的。你不理她就是了,别往心里去,啊?”好朋友晓梅过来安慰我,把我从回忆中唤醒。

冯晓梅胖胖的,皮肤微黑,一脸的敦厚诚实,一笑还有俩酒窝,不过,酒窝不是长在腮边,而是长在颧骨两旁的。她是西安市一个工人家庭的女儿。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宿舍,甚至都不在一个科室,可我们是铁杆朋友,从新兵连就是。她的家庭挺贫困,父亲是个工人,母亲去世了,家里孩子不少,继母对她又不好。幸亏她的姑父在陕西一个军分区当司令,通过关系把她送到部队医院来当兵。我帮她写过入党申请书,帮她出主意和她后妈斗智斗勇,所以她对我很是感激,处处总是想着我,我们因此形影不离。

我是大夜班,晓梅小夜班,白天都休息,所以这会儿呆在宿舍里。

我动了动嘴角,勉强对晓梅笑了笑以示感谢。

早晨“天天读”时,满头花白稀疏,满脸沟壑纵横的鲁主任,一反往日和蔼可亲的老伯伯形象,严厉批评我和郑京丽:“你们自己低头看看,身穿绿军装,戴着鲜红的帽徽领章,你们是解放军战士啊,不是大街上的老百姓,怎么能够做这种事?如果在战争年代,你们早就是出生入死的革命军人了,还抱在一起打架?简直笑话!回去好好学习学习毛主席著作,认真自我反省,每人写一份深刻的检查!”

鲁主任是个“三八式”老干部,年纪比我父亲都要大,往日对我们刚参军的小女兵很和蔼,总是笑眯眯的,耐心细致地讲解医务工作的方方面面。可是,今天鲁主任竟然一反常态板起面孔,狠狠地教训我们,说得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可我抬头一看郑京丽——另一位当事者,竟然没事人一样,腆着脸看着天花板,一副任你说破天去,谁也不能把我怎么着的神态。

这次打架的后遗症是——我的脑袋仍然有点晕。可我更担心这场打斗会影响我的“进步”。护士长正在努力帮助我,向党组织靠拢,我可不想因为丁点过贻误了入党这一“终身大事”。另外,护士长还告诉我,如果表现好,还有进入军医大学的机会呢,说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真后悔,自己干吗要和郑京丽打架?可想想也真来气,是她先动的手,我莫名其妙地挨打,完了还得接受批评写检查!这口恶气还没地方出,nnd。

事情发生在昨天。

下了大夜班,吃完早饭,我和藏族女兵尼玛卓玛一同回宿舍。

春天来了。裹着厚厚冰雪外套的高原,终于得以露出它的本来面目。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天空如同蓝色的缎子一般清新如洗,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生命力极强的榆树,粉绿嫩芽在枝头悄悄萌出。高原特有的钻天杨,蓬蓬勃勃向上伸展,鸟雀欢快地在上面做窝。

我们从食堂里吃过早饭,沿着那条笔直的水泥路,拿着饭碗回到宿舍。

我们这批女兵来自五湖四海,既有“天南海北”(天津、南京、上海、北京)大城市的,也有“老少边穷”(革命老区、少数民族、边疆地区、穷困山区)的。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同目标——逃避“上山下乡”,走到这个西部高原的部队医院来了。不过,我原本就在这里——青藏高原,不属于逃避,而属于就地参军。我们这里不必上山下乡,高原本身比内地农村还要艰苦。

护士宿舍是平房,一排大约有十间,每间三人。我和蓝茹,尼玛卓玛三人一间。

洗漱过后,我感觉并不困,就摸过一本书靠在床头被子上看起来。

忽然郑京丽推门走进来。她是来找蓝茹的。俩人嘀嘀咕咕坐在蓝茹床上说话。

“哎,给我一支钢笔使使。”郑京丽忽然大声说。她的语调是严厉的命令式。

我抬头看看,她好像是对我说的。因为尼玛的床铺在门口离得较远。但她语气傲慢,连个称呼都没有,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假装没有听见,继续看书。

“唉?你怎么不理人啊,傲什么傲?!”她的声音尖刻犀利如同刀片划过玻璃。

“谁傲啦?我怎么知道你在喊我?你能不能有点礼貌,跟人说话起码得有个称呼吧?”我义正词严地大声回答。

“我就不称呼你怎么啦?”她不讲理的牛劲上来了:“有什么了不起!”

“你有什么了不起?!”我针锋相对。

可能是看我毫不相让,她越发上火,忍不住伸出右手照我左肩猛推了一把。

这一推,更把我惹恼了。我忍不住以牙还牙也上去推了她一把。

我的还击让她彻底疯狂了!比我高半个头,而且身板瓷实的她,瞪着一双硕大且怒火冲天的牛眼,上前扳住我的双肩,用尽全身力量使劲猛烈摇晃了几个来回,然后咕咚一声重重地把我放倒在床上。

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首先被她的剧烈摇晃摇昏了头,然后像一袋面粉似地被放倒了。我清楚地听到自己后脑勺碰击床板的声音。因为垫的褥子很薄,顿时一阵眩晕。

我气晕了!顾不得脑袋嗡嗡响,立即以紧急集合之速度从床上一跃而起,攥起拳头冲上前去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她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奋勇,满脸通红上前应战,一场恶斗立即展开。

一旁的蓝茹和尼玛见状急忙过来劝解,无奈我们撕扯在一起难解难分。

我们互相掐着胳膊扯着头发斗了几个回合。我渐渐有点体力不支。

隔壁宿舍的几个人闻讯也过来拉架。在大家一致劝解下,头发散乱,脸红脖子粗的我们俩终于被分开了。

我被大家拉到了隔壁宿舍,好友们都过来安慰。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倒不是因为被打而委屈,而是觉得窝囊。我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好孩子,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而且这场架打得莫名其妙。

郑京丽,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傲慢,也最自以为是的女孩儿。长着一张招摇而傲慢的脸,五官仿佛比别人都大一号,个子也高,大约一米六八,满口京片子,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永远比别人知道更多的“内部消息”。没办法,有些人就生在那些“尊贵”家庭里,天生就是公主小姐,天生就有骄傲的本钱。

我和她并没有利益冲突,也没什么过节。她之所以跟我过不去,找茬闹事,我觉得是因为我在这群新兵里“太出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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