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学习雷锋:高级流氓?_另类花季:女兵圆舞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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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学习雷锋:高级流氓?(1 / 1)

,在学雷锋活动中,表现最好的要数王新莲。

王新莲结实健壮,个头有一米七,她那那脸蛋就像新出土的胡萝卜,红润鲜脆。在陕北农村长大的她,寡言少语勤快朴实。她能够参军到部队,完全是托了她叔叔的福。她叔叔在陕西省军区当处长,刚好跟我们省军区的一个领导是老乡兼着远亲。

知道当兵的机会来之不易,她工作比我们更努力。在工作中,如果我使出百分之百的劲,她要使出百分之一百五到百分之二百。

一开始学习肌肉注射,我们都拿纱布和药棉包成个紧实小包,模仿病人的屁股。在上面练扎针。可人家王新莲不,人家来真格的。

那天刘护士下了大夜班,到护士值班室取东西,一进门就看见王新莲在值班室的床边靠着,而且还脱了裤子。

“你干嘛呢?哪里不舒服吗?”刘护士问。

“没,没有不舒服。”王新莲似乎不想多说,紧紧张张地赶紧提上裤子。

刘护士越发纳闷,走上前去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要尽快检查,可别耽误了。”

王新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刘护士,真的没有。我好好的。”

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得“当啷”一声,一只注射器掉在地上,摔成了两节。

“你你在给自己打针?”看着破碎的注射器,刘护士忽然醒悟过来。

看看瞒不住了,王新莲只好红着脸如实相告:“我我在练习肌肉注射。我怕打不好,病人会疼。”

刘护士呆在那里:只听说有在自己身上练习针灸的,还从没听说在自己身上练习打肌肉针的。

王新莲赔偿了那只注射器。鲁主任在全科大会上大大地表扬了王新莲。我们大家听了这消息,都吐了吐舌头。我想我可不会给自己打针,自己好端端干吗要受皮肉之苦?

后来练习静脉注射(俗称打点滴,吊水)时,王新莲找到晓梅,想和她互相在手腕上扎针。晓梅开始答应,但想了想还是不行,她说受不了那个疼。

王新莲的另一个大胆举动是,到病房里给病人缝补衣服和袜子。每逢她的休息日,她都带着新兵连发的那个小小草绿色针线包,到病房去做好事。

后来,郑京丽告到护士长那里,说王新莲纯粹是做样子,哗众取宠。

林护士长考虑过后,跟王新莲谈了话,说能够理解她做好事的心情,但是考虑到一个女孩子经常到男病房去毕竟不合适,让她以后休息时不要经常到病房去了。

科里来了个白血病人,一个年轻战士。

那是一位来自草原深处空军某军用机场的战士,名字叫做王海涛。因失血导致苍白的脸上,长着一对鼓胀的金鱼眼睛。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头痛眩晕不止。而且,他经常无故流鼻血,一出血就很难止住。那时还没有骨髓移植这一说,医学上也没有开展化疗放疗。医生讲,估计他的生命也就是几个月了。让我们对他尽可能给与更多的关心和照顾。

那个白血病人似乎更喜欢王新莲。他头一回出鼻血时,鲜血呈喷射状,溅得床上地下到处都是,最后用了指头粗的充气胶囊才止住血。那天正好是王新莲当班,在值班医生指挥下,费尽周折终于把他的血止住了。

他的脾气时好时坏,脾气不好时,他就一言不发拒绝治疗。可是,每次王新莲光顾他的病房,他情绪都很好,积极配合治疗。后来,凡是医生的治疗方案在他身上实施受挫时,都由王新莲来进行沟通劝解。这样一来二去的,他和王新莲就像是有了一种特殊的关系。

中秋节那天,王新莲来到那个白血病人的单人病房。

王新莲的到来让他脸上生出几分欣喜。他抽出那只没有打吊针的左手,艰难地拿出战友们送来的糖果糕点让王新莲吃,兴致勃勃地讲起他家乡的趣闻典故给王新莲听。

王新莲说,我帮你做点什么吧。

他说,那……,你帮我擦擦澡,换换内衣吧。

王新莲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连忙给他打来热水,仔细为他擦身。上身,四肢都擦过了,臀部和下体却不方便擦。换衣服时,又发生了点尴尬。王新莲很麻利地为他穿上了病号服上衣,换裤子时,她从床尾的脚踝处开始,慢慢地把裤子褪下来。轮到穿裤子了。她把裤子一点点提到大腿处,再往上心里就有点紧张害羞。

他看出了王新莲的尴尬,就慢慢侧过身去,让王新莲从臀部往上提。

当王新莲正往上提裤子时,他不知为何突然又放平了身体,这样,卒不及防的王新莲的手,不小心接触到了他的下体。

王新莲心里一惊,触电般的缩回了手,一张脸立即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他似乎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终于换好了衣服,王新莲松了一口气。当她正弯腰低头收拾换下来的脏衣服,准备拿去清洗时,他却转过脸撑起上身,用那只没吊水的左手一把抱住了王新莲。

别……别,你要干什么呀?王新莲惊恐地挣脱他的拥抱。

我,我喜欢你,王护士。他用一种深情而又依恋的眼神望着王新莲。

你,你快别这么说,我,我帮助你是应该的。王新莲顿时低下头羞红了脸。

“我想,等我病好出院了,我将来就和你结婚。你喜欢我吗?”他继续兴奋地说:“你,就是我喜欢的姑娘。”

“这,这可不行。我们都是战士,不可以结婚的。”王新莲一脸窘迫地急忙说。

“这我知道。那我们就等着呗。要是不能留在部队,就复员回家。我带你去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在陕南,那里很美丽很富饶,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的两只金鱼眼睛瞪得更大,兴奋得满面红光,心里在勾画着某种美妙的生活蓝图。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给你洗洗衣服去。”王新莲满心慌慌跳个不停,急忙逃也似地端起那盆脏衣服离开了病房。

王新莲紧张地把这段遭遇告诉了林护士长。

护士长召集新入伍的小护士开了一个会。护士长告诫我们一些和男性病人接触要注意的事项,而且,规定以后凡是进入男性单人病房替病人擦澡更衣,最好是两人以上同行。

后来,这段绝症病人求婚的故事在医院里流传开来。经常有其他科室的人打听哪个人叫王新莲,打听这件事情的具体细节。

有一天,晓梅和我聊天时,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你听说没有,人家都说我们是‘高级流氓’哎。”

“什么高级流氓?”我听得莫名其妙。

“我听外科邹小帆说的。她说,我们整天给那些重病人擦澡换衣服,灌肠导尿,有不少都是男的,这还不‘流氓’啊?可我们这都是公开合法的,那不就是‘高级流氓’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别听她的。”我说。

那个年代人们对于“性”这个词儿讳莫如深。只要牵涉到男女关系,和‘性’或者性器官沾一点边的事,都和‘流氓’这个词有关,我觉得有点问题,可我又没什么道理说服人家。

夏季到来之前,那个王海涛终于离开了人世。带着他对美好婚姻,对未来的梦想去了天国。我看到王新莲有好几天都郁闷不已,一脸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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