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的关系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都不光彩。
明月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抹希冀,抬眸回道:
“我听话!”
顾城是相当满意她的答复,五指缓缓张开,往她头发上摸了一把:
“过去之后,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随着距离机场的路程越来越近,顾城又忍不住嘱咐起来:“晚上不要超过九点回家,那里天气冷,多穿点衣服别着凉,我有时间会去看你。”
明月默默点头,随着顾城的话越来越多,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句:
“真啰嗦。”
闻言,顾城一愣,刚到嘴的关心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侧过脸,看到从玻璃窗里映出的自己,他的长相较为偏向西方人,所以五官显得比一般的东方男子来得立体深邃,也更成熟稳重一些。
恰好明月显小,十七岁的年纪个头依然娇小得仿佛是个初中生,平时不注意,如今这么一比对,两人比起恋人,倒反像是父女……
顾城摸着下颚上新长出的胡茬,对着玻璃窗审视半天,他老吗?二十八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算老,可在十年,或者二十年后,明月越发的美丽,自己却真正老了的时候……
顾城拧着眉把人圈得更紧,明月被他勒得有些疼,抬起头一脸困惑的瞧着他。
“我对你好不好?”过了好半晌在,正当明月以为顾城不会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突然问。
眨眨眼,她随着他的动作,背脊几乎镶进了他的怀里。
他对她好不好?
明月为难的垂眸,这个问题不好答。
说好嘛,他又总折腾她,说不好,在平日里,顾城还真没亏待过她。
明月低着头想了许久,在考虑到哥哥还在他“手中”,也不敢轻易将之得罪,是以只能服软道:
“好……”
捕捉到她眸中的犹疑,更明白女孩是在对自己撒谎,可当他听到她的回答时,依然心情大好的翘起了嘴角。
“记得给我电话,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你。”轻轻拍拍她的脸颊,顾城重复着说,又唠叨了几句,抱着她往后靠。
*
两天后顾城从机场出来。
南城的天气依然灰蒙,一如离开的那日。
他抬头看了眼灰扑扑的天际,只见机场的上方正聚集了大片的乌云,像是将要下雨,飕飕的吹着冷风。
提着行李往前走,不远处就停着顾家的私家车。
顾母淡定的坐在车里,略微的瞧了他一眼,却没有动作。
“老王,直接载我到公司,我还有些文件没有处理。”他动作自然的拉开车门,待到车子发动后,捻了捻眉心看起来甚为疲倦。
“你把明月送过去了?”等到车子驶上了高速路,顾母这才幽幽提起。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带着点冷意灌入车内,顾城空出一手将窗户紧闭:“嗯。”
轻应过后他又说:“其实您不用过来接机,我可以自己回去。”
顾母冷哼:“明天上午十点,xx饭店,你别迟到了。”
顾城面色一僵,目光闪了闪点头道:“我知道了。”
之后,一直到他下车,两母子都再没进行过对话,在公司大门前,他迟疑了数秒,却又很快恢复过来。
目光掠过秘书那张严谨的脸,他最后看了眼已经停雨的天空,带着一丝清爽,头也不回的步入电梯。
随着电梯楼层不停升高,男人敛下眼。
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若干年后,他会正常的娶妻、生子,娶一个门当户对,懂事,不会干涉他的女人,然后,一切都不会改变。
*
酒吧里的灯光随着震天的摇滚乐而跳动,在嘈杂的四周,聚拢着一大群年轻男女,随着音乐挥洒青春。
而与这里的繁杂相反的是在角落里的一间包厢。
当初在装修的时候刘彪独独在这间房里下了功夫,所以这间房间比其他的要奢华很多。
手里捏着一枚飞镖,刘彪眯起眼朝不远处的靶子掷去,随着“咻”的一声,镖头插在了靶子的下方。
见打不中靶心,刘彪唏嘘一阵又试了几次,最终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
“顾城那小子最近都在忙什么?”照理说,送完小情人他应该有很多时间才对。
可如今却忙得不见人影。
陈铭端着高脚杯,在一旁凉凉的说:“相亲。”
“相亲?”刘彪勾着唇,与裴君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小子最近艳福不浅啊。”
“我记得刘叔伯一直在念叨着想抱孙子,你要是羡慕,也可以……”裴君优雅的啜了一口,随着威士忌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哂笑道。
“别,别,我就开个玩笑。”刘彪笑容一僵,摆摆手,一脸的敬谢不敏。
这种“艳福”他真是无福消受。
“只不过我没想到在咱们几人当中,顾城会是头一个结婚。”从矮桌上拾起一枚新的飞镖,刘彪使劲掷出去,这次居然正中了靶心。
早上的空气混合着湿漉漉的泥水透着一股子雨后的清新,再往里走是顾清所属的病房,那是高级护理区,整整一层也不过寥寥数间而已。
随着几缕光线从窗外泄入,顾母特意请来的看护从门外进来。
她手上拿着报纸和刚买的早餐。
顾清向她道了声谢后翻开报纸,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就等着几天后,正式出院。
看护是一名中年妇女,有多年的护工经验,在放下东西后娴熟的守在一旁给老人做按摩,边做边询问道:
“先生,您要出去走走吗?”
顾清沉默着摇头,目光一下便黏在一则新闻上。
看护不以为然,继续着手边的工作,可却在片刻后,看到老人激动得两手颤抖时,困惑的抬眸。
只见顾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今日的头条,沉着脸,表情越发的凝重。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顾母随后推门进来,逡巡一圈笑道:
“今天好点了吗?”
顾清的脸色变得很快,在看到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