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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地整理了一下我的记忆。那女子叫隋艳,个子还挺高,脸蛋也过得去,就是骚的不能碰,第一次约会就伸手抓我的小弟弟,还厚颜无耻的问我在不在意她不是处女的事实。靠,傻子才上当,我当然在意了,后来没过一个月就分手了。
其实分手的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她骚不骚,女人骚点有啥,又不拿她做老婆,最要命的是她爱吃大蒜,一接吻便尝到满口的蒜气。常常让我禁不住联想到韦小宝发达后逛妓院的情景,不瞒您说,我还真当着她的面呕吐过一次。再后来,她怎么约我出来我都躲着,直到她又找到了男朋友,好像是低一年级的,典型的老草喂嫩牛。后来有一次在图书馆碰到了,还对我笑了一笑,感觉还不错,让我后悔了一阵子,再后来不知道是退学了还是失踪了,反正直到毕业再没有碰到过她。
敢情李钰这小子对她有意思,早说啊,我想我肯定会让给他的。但隋艳肯定是个破鞋,这是她亲口对我说她不是处女,虽然不是我穿破的但我心里有一种优越感,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是我拼命要躲避的,可笑吧。
我可没有半点看低李钰的意思,有时候吃不到的果子才是最甜的,我没有权力剥夺李钰的这点美好的感觉。隋艳后来好像接连换了四五个男朋友,真可怜李钰,即使是这样他都没有排上队。
我故作深沉加沮丧的样子跟李钰说出了我和隋艳的大致的交往过程,大体的意思是她隋艳甩的我,她又看上了更好的,我也只不过是个失恋者,同他是一个席上一个苇子上———差不多。
李钰明显很高兴起来,叫了两瓶啤酒强烈要求与我对口吹,大有要和我组成失恋联盟的意思,我也就顺着他很爽的一口气将啤酒干完。我最后在回学校的路上,故作深情的搂着李钰的肩说:哥哥要是早知道你小子有那意思,我开始就不会碰她!靠,老天爷知道,我没准早知她如此讨人追求者众的话,我也许会碰的更深入一些吧。
一来二去的就先在学校里混了个脸熟,后来快毕业时李钰说他也来深圳,哥哥这才正式和他交往起来。来深后经过我引见,飚子和慕华和他也混的挺熟的,他在白石洲有公司分的一间宿舍,常常周末没事时我们一群光棍,吃喝玩乐的把他那里祸害得够戗。友谊就这样增长着,两个人的距离拉的也特近。
熟悉以后才发现,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孩子在女人方面比哥哥我有料多了。说句丢人的话,哥哥的第一次就是这厮找了个相好给破的。我在这方面还真得喊李钰导师,没有他哪里有我今天的风流才子,不过经过我长时间不懈的努力,他这位当年的老师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原来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和共同爱好,就能成为知己样的好朋友。
生气归生气,生意还是要做。我在发廊的玻璃窗上贴了张招洗头妹的告示,还真有不少来应聘的。不过其中有几个一看就知道是流莺。最近公安们搞什么三个月严打,有时还在街上流动式检查暂住证,吓得酒店和夜总会里的小姐们全部下放,部分待在租的房子里先猫起来,但大多都流向发廊。发廊嘛当然以理发按摩为主,多少有些掩护,所以也相对安全些。
第一章
残牙…自语
飚子跟我说过他们最近会经常性扫荡全部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包括发廊、ktv和迪厅等,要我小心一些。我也给他表态说都出了李钰这档子事了,蠢货还敢干违法的事。
说到李钰,飚子说他也不相信我能干出那种下流的事,虽然有时我可能大概八成差不多会嫉妒一下了事,但也最多是个见色忘友的主,出卖朋友的话还没有那个胆。他个鸟人还真说到我心里了,不过他说现在李钰也总算迷过来了,给他打了几次电话说是想来“蓝月亮”,又怕我给他脸色看。这毕竟是我们俩人的店,我总不能不让他来吧,我欣然表示愿意。
我巴不得他来呢,这几天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日夜的熬着根本脱不了身。
李钰傍晚的时候还真的来了,我们相视一笑,他怪不好意思的。还好我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进入什么人的圈套,要不连朋友都没的做。其实我长久以来也觉得他李钰从心里是防着我的,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这么感觉着。
我和李钰商量,这样下去由我一个人看店,实在是受不了,再找个马仔吧帮着看店。由于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老家的人不敢用,怕把我失业和开发廊的事传回家,老爹老妈能骂死我,李钰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最后我们一致同意:找一个过去的老相好过来,女人管女人毕竟比男人要方便很多,小妹们也都这么说,但找谁来可是个难题了。
李钰这两年多来,他私下接触的女人,他都是以找老婆的心态相处的,不成功便拜拜,再说也没有跟这一行当沾边的。
我的呢,就多了去了。这两年跑的地方多,每到一个城市前能提前通知相好的候着,出差的日子便变的多姿多彩起来。
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这么折腾了几年了,真的还没有几个女人能入我的心、能够算得上情人这一级别的。小姐们当然不能算数,只能是算作机械的累加性爱数量的绝对值罢了。所谓情人,是我内心的确为之拨动过心弦的人。
小米算是一个,是我厦门的情人,是在一次出差厦门的时候偶然在“鼓浪屿”相遇的,便一见钟情。她长的有点像台湾的大s,清纯如美酒令人沉醉不知返。她家就在鼓浪屿并且有一栋很陈旧的欧式别墅,就在那里我和她完成了她的初吻。她说她被我的谈吐和形象气质迷倒,我说我阳光的背后也许是不能见光的污秽,她死活不信,并坚决让我发誓不许再在她面前诋毁我自己。
因为这我在厦门工作的大学同学小雷经常骂我,好女人都让你给霸占了,简直比日本鬼子还残忍,还让我们活不活啊。他的骂,从某方面来说是对我的承认和夸奖,我暗自高兴。
她的美貌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使我不能自已,总是感叹,怎么有那么多的好妹妹看上了我,而我却选择了流浪,而流浪的一个很重要目的便是结识更多的妹妹。
她仅仅是中专毕业,在厦门市的电信局工作,好像家庭在当地很有些背景。据她讲,有很多的年轻后生在明着暗着的追她,她也暗示我她很喜欢我。她把一切都给了我,并说即使我有一天连想都想不起她这个人了,她也不后悔。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来直面告诉她,她爱的人是一个超级花心男人,全国像她这样的女朋友我多了去了,除此我还嫖娼,我从前的甜言蜜语只是哄骗她跟我上床,从来没有和她有想像着结婚的那抹事。
她那么天真,纯的好像没有任何污染的在高空自由漂浮的一片云朵,竟然不容得我有任何的作践自己的言语,何等的好女子却不能让我说服自己去迎娶她,哪怕只是一个不能兑现的承诺,我都不能给她。我其实一无所有。
我每和她相会一次,这种愧疚的感觉就加重一些。她已经陷入了恋爱的喜悦中,而我还没有进入恋爱的第一步,爱她。
最后我决定再也不和小米联系。也许时间能磨灭一切的热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