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及寒暄,刘玉兰便为丁梦妮叫起苦来,“叫看你桌上都摆些啥呀,你出来又不肯,真是自找罪受!”
丁梦妮笑着道:“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刘玉兰看着丁梦妮道:“说实话梦妮,你刚才担心啥?”
“你说些啥呀,我有啥好担心的。”
“你担心有袁海龙?”
“没有啊,就算在又啥了嘛,大庭广众的,莫非他还敢吃了我啊。”
丁梦妮为刘玉兰端上水果递上茶水,两人一起入座沙发。
一阵闲聊之后,丁梦妮终于把在“梦情山庄”的第二天晚上,袁海龙对自己说过的话对刘玉兰讲了……
尽管丁梦妮对刘玉兰讲了很多,但此刻并没走出固有观念,“不能”二字仍在潜意识中将她的身心狠狠压迫着。
尽管丁梦妮跟刘玉兰讲很多,但此刻她并没走出固有观念,潜意识中仍在接受“不能”二字的压迫,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刘玉兰:“以我的理解,婚外恋虽说不上善但也不叫恶,最多有点儿不道德,要跟在某些场所公开叫卖的相比,那就更不算啥了。会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叉腿的,举着所谓高尚旗帜干下流勾当的人还少啊!当今男女两大时尚:同居、婚外恋,这叫赶潮流。你也说过跳高枝儿的,袁海龙的婚姻形式虽说还在,但维系婚姻的感情早死了,走进坟墓的婚姻是人生最大的悲剧。”
丁梦妮很有些不解,“那他们到底为了啥?”
刘玉兰漠然道:“要嘛听他自己讲,要嘛干脆别问。”
“你是咋知道他这么多的?”
“是我家老王说的,他们好像熟悉。梦妮,离婚的女人跟死老公的女人没区别,上面下面都没人管,凡事都得靠自己。女人一辈子也就活个激情,玩儿个心跳。”
“那你第三嫁心跳不?都说小青年的爱是冲动的,中年人的爱是真诚的,夕阳红的爱是温暖的。”
“我的心跳早被第一个老公带走了,所以我总忘不了他,谁都没他好,不怕他都死这么多年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梦妮,我真的好想他啊!”说到这里,刘玉兰伤心起来……
丁梦妮赶紧安慰道:“好啦玉兰,哭是哭不回来了,好歹你还有个像样的归宿。”
刘玉兰抹了抹眼泪,“跟爱的人不能善始善终,跟不爱的人反倒死缠烂打,唉,我都不知说啥好了。”
咋又“死缠烂打”了?丁梦妮不明白,“你不是说当时感觉很好的嘛。”
“感觉并不等于爱呀!记得刚到老王家时,他妈看我那个笑哟,就像得了个金圆宝,现在家里全由我一人说了算。”刘玉兰看着仍旧有些茫然的丁梦妮,继续道:“我跟你说说啥叫死缠烂打吧。虽说我当初并不情愿嫁给老王,但现在还不得不用床上那点儿事情来逗他哄他,就算再烦再忍也要让他折腾够,只有让他倒净了他才不会去胡搞小姐,真要为那事儿怎样了我就再没本钱盼四春了。”
丁梦妮不相信,“守着你这样的漂亮小老婆他还会去玩儿小姐?是你太紧张太多心了吧。”
“叫花子都想搞女人,有权势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再说我又不能跟他东奔西跑。跟你说梦妮,你以后千万别跟太老的男人交往,上不好下不好的。”
丁梦妮听笑了,不解道:“啥叫‘上不好下不好’?”
“上面老脸不中看,下面东西不顶用,真的!就连老王有时也要靠吃药才能来两次。听说有些老男人,就算吃药也是干高潮,还时间长,弄不好会死人的。”
“那你就不怕死在老王下面?”
“我不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女人用大脑支配身体,男人用身体支配大脑;女人犯贱脑子好用,男人犯骚脑子不好用。”
丁梦妮拍了刘玉兰一下,“你还挺有研究的嘛。”
刘玉兰笑了笑说:“不是我研究的,是老王说的。”
“那你说,我对袁海龙到底咋办?”
“所以你犯不了贱。不过这事儿嘛,首先得要看你用多大脑用多大心,当然,这跟犯贱没关系。以我的经验,要想把住男人,就要在他最想的瞬间奉上。对付袁海龙这种男人,你得要像我先说过的那样,主动取胜,只有先给他才能调动他。”
丁梦妮感慨道:“都说男人女人过日子靠适应靠磨合,哪想我跟大海越磨合越不适应,真烦!”
以丁梦妮早先的单纯想法:婚姻是爱的加油站,家庭是情的保险箱,但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后来自己跟包大海离了复复了离,分分合合,日子过得难上了青天。
刘玉兰碰了碰丁梦妮,“我说你就别再傻想了,谁都想一生一世与爱同行,做得到吗?!想当年,我是自由恋爱轰轰烈烈;说现在,我看别人烈烈轰轰自由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