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你有不懂的,但愿你能全懂。”
包大海看着欧阳海玫那张因垂泪反而显得更加秀美动人的脸,情不自禁道:“海玫,按说你最该嫁给我,我最该娶你,那想到……”
“要在成河之前我会义无反顾的,”欧阳海玫擦着眼泪说:“现在只能一声叹息了。今天原本是梦妮主动要来的,我怕你委屈她所以代她打头阵,她现在在外面等你。大海,我想你再接受一次梦妮,就算我求你。”
包大海听着欧阳海玫用哀求的方式说着诚恳的话语,再看着欧阳海玫那对仍旧闪动着泪光的秀眼,一时间,他被对方的“哀兵牌”打得啥都说不出来了。
话说维修部门外,丁梦妮终于看见欧阳海玫开门而出后,随即包大海也跟着走了出来,她止住心跳,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自己近前。
“大海,希望你记住我说的话。”欧阳海玫说完后,连丁梦妮也没招呼,自顾在夜暗中渐渐远去……
看着欧阳海玫的背影,丁梦妮想哭,而包大海则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痛在心里绞磨着……
丁梦妮一路无话把包大海带回家里,招呼包大海落座后,她怀着复杂的心情为包大海沏茶……
包大海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虽说表面平静地看着丁梦妮的一举一动,但怀揣的激动却在情不自禁中倒海翻江。
丁梦妮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伴着包大海坐了下来。
丁梦妮:“你不想说点儿啥?”
包大海变换了一下姿势,阴阳怪气道:“说啊,看你一屋子全新,想来人也一定是全新的,真该为你高兴为我难过了。”
丁梦妮听出包大海调侃中尽含的讥讽之意,要不是想到不激怒包大海,她说啥也要不软不硬回上几句。
包大海见丁梦妮没回答,于是得寸进尺起来,“过得不错嘛,一不小心成了富婆,我忙了好几阵也没富起来。”
丁梦妮语气沉稳道:“你不要总说难听的话,我们毕竟曾经是夫妻。”
“你不会撵我走吧?你还能接待我?”
丁梦妮暗压着“砰砰”直跳的心,“我不懂你啥意思。”
包大海淡淡道:“没意思,我懂就行了。”
丁梦妮沉默了会儿,换着话题说:“听说你包了单大生意。”
包大海抽着烟,慢吞吞道:“好像有这事儿。”
“包都包了还好像,你也变得不耿直了。”
“你听说,我好像,不为过。”说到这里,包大海调侃道:“托你的福,我可能真要过上吃小糠啃大菜的日子了。要说你也不错嘛,一手挽情夫,一手招前夫,先有聪明挣大钱的情夫给你情趣,陪你浪漫;后有能干挣小钱的前夫为你做事,送你回家。”
丁梦妮本就“砰砰”乱跳的心又“咯噔”了一下,包大海的话使她自然想起当初与李永生在国旗台相遇肖为民夫妇一行,会不会是他们……于是乎,欧阳海玫曾说过那句“男人吃醋比女人更疯狂”的话,从丁梦妮脑海里冲了出来,但此时不容多想的她,唯一只能耐心坚守着。
丁梦妮强作镇静道:“你不要偏听偏信。”
包大海只要想到那个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赶不走的,最伤自尊,最刻骨铭心的事情便止不住要冲动起来。
“我亲眼所见还不算?!某月某日某时,在市里某个地方,你跟某个男人招摇过市走进一个叫啥‘双江’的狗屁咖啡屋,而且当天晚上我还给你打过手机,可惜你关机,第二天你可能拨打过那个未接电话,要是真打过,那你一定还记得对方是公话,话主是个话音沙哑的女人,电话摊儿就在中心校大门外,不信你可以再去听听那个女人的声音。”
因为有了准确无误的事实,所以丁梦妮自然想起当时的一切,她没想到刚才自己的思路会跑调。在思来想去中,丁梦妮只恨自己当初与袁海龙的亲昵行为居然让包大海看了个一清二楚,更没想到那个未接的午夜电话竟是包大海所为,丁梦妮此时真后悔与袁海龙的交往了,那后来跟李永生一起在国旗台碰上过肖为民夫妇,又尤其那小女人,她会跟包大海提到吗?一时也吃不准的丁梦妮,心中自有几分慌乱,但最终她还是平静下来,任由包大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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